電梯門剛關上,蔡友亮就醒了過來。
“咳咳,老闆?咳咳,我沒什麼問題,把我放下來吧。”蔡友亮睜開雙眼有些迷糊地看了看四周,等發現自己的現狀後,頗爲不好意思地說道。
餘超心說你這傢伙該不會是早就醒了吧?
這醒的時機能不能更早點呢?
看蔡友亮那樣子,貌似死不了,餘超趕緊將他放下來,靠在廂壁上,往後退了兩步,要不都尷尬着呢。
或許是感覺氣氛有些尷尬,餘超出言勸慰道:“咳咳,那個,友亮啊,讓你受委屈了啊!不過你放心,我剛纔已經替你報仇了,那個打你的傢伙,我把他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來,並且還廢了他四肢,也算是給你出口氣了。”
蔡友亮靠在電梯廂壁上,擦去嘴角的血跡,聞言並沒有露出開心的表情,反而有些疑惑地問道:“老闆,這,剛纔那人是做什麼的?您來這裡是?”
正想解釋來着,電梯門開了。
餘超只好上前扶着蔡友亮走出電梯,簡略地將事情說了一遍。
打開房門後,正準備給蔡友亮進行體內淤血提取,卻見蔡友亮神情低落,不由地問道:“友亮,怎麼了?呃,對了,你感覺自己怎麼樣?
有沒有什麼骨折之類的情況?你放心,我這就幫你治療一下。”
餘超心想,說是治療,可這內傷有沒有,該如何進行提煉,有點不太好辦啊,尤其是屏蔽負面效果,那因果值花得可不少呢。
蔡友亮搖搖頭,自嘲地說道:“老闆,我給您丟人了!我原本還以爲自己能幫着您,可是現在才發現,原來我什麼都不是,還害的您在外面丟失了臉面。”
餘超聞言愣了,他可從沒這麼想過,只是覺得他說了大話,應該是他丟臉纔對的啊。
“呃,友亮,你快別這麼想。那些人吧,嗯,從小就開始練武,哪怕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比得過的。
那什麼,先別想這些,還是先把你的傷治好再說吧,我擔心你可能受了內傷。”
蔡友亮扯出一抹笑意,勉強笑道:“沒事的,老闆,我的身體我很清楚。當時就是突然被他甩了出去,撞在牆壁上後,有點反應不過來,可能只是內臟出了點血。
後面的事,不太記得了,就是感覺耳邊轟隆作響,然後暈了過去,現在感覺已經好多了。
我再休息下,等會兒出去打個滴滴,早點離開,免得丟老闆您的臉。”
嗨,這話怎麼就說到這份上了呢?
不過,說起來也對,就那小子隨手一扔,也不可能受多重的傷,頂多就是內臟被震動了下,吐點血嘛。
餘超想了想,還是不要用提煉術了,乾脆從次元空間中掏出一枚培元丹,然後遲疑了一下,又將最後一顆排毒養生丸給拿了出來。
“友亮,先別想那些,來,你先把這玩意給吞下去。
嗯,至於這顆小的嘛,你等會兒回房,去浴室裡準備着洗個澡,順便再吃下去吧。”
餘超看着蔡友亮將培元丹吞下後,又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這一顆排毒養生丸,服用後會有點負面效果,忍一忍,多洗一下,回頭你就知道這好處了。”
蔡友亮服下培元丹後,感覺一股暖流涌向全身上下,連同那還有些刺痛的地方都輕鬆了不少,彷彿渾身充滿力量一般很是神奇。
雖然不知道這兩顆丸子是什麼東西,但從身體的感覺來看,應該是好東西。
他也沒多說什麼,跟餘超道謝後,拿着排毒養生丸往客房走去,只是那神情還是有些低落。
餘超心說,這都什麼事啊,自己又不是什麼知心姐姐,難不成還要挖空心思去安慰蔡友亮?
可是,再怎麼說,蔡友亮都是自己的人,有度化能力加身,他又不會背叛自己,要是能力更強一些,也不用什麼事都需要自己動手呢?
“叮咚”
門鈴聲響起,餘超都不用想,外面肯定是何國平,說不定還有其他人呢!
鬧心啊!
餘超過去打開房門,果然不出他所料,何國平一行人就在外面。
“進來吧!”
進是要讓他們進的,但絕對不能給他們笑臉,早前他們難道就不會認人麼?
好歹也是被邀請過來的當保姆的,還是鑽石級的保姆,比保鏢顧問都還要高級很多,還有沒有一點尊重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剛纔發了一頓火,這會兒好多了。
自從地下賭場一行之後,餘超心態很好,雖然可能會一時從動行事,但事後的反思還是有的嘛。
這件事說白了,就是一個仗着有點背景的無知小子鬧出來的事,都出了口氣,此時再牽連別人有點不太好。
何國平朝其他三人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後跟着走了進去。
何國平進門後,四下打量了會兒,沒看見蔡友亮,心想可能是被送回房休息了吧。
至於蠱王小黑,正在房間裡飛來飛去呢,稍微一靠近點,何國平幾人的臉色就變了。
那個跟屁斑蟲外形差不多的蠱王,就這麼隨意放任它在外面,真的好麼?
何國平訕訕地指了指空中飛舞的小黑,心有餘悸地說道:“咳咳,餘兄弟,安排不周,鬧出誤會來,實在是抱歉了。這蠱王,你不給收起來麼?要是它跑出去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呢!”
餘超朝他擺擺手,招呼小黑落在肩頭,想了想又說道:“算了,我也懶得跟你們計較這些,幸虧蔡友亮沒出什麼大問題,要不然別說我生不生氣的事,就算爲了他,我也不會就這麼簡單放過他們的。
至於小黑,呃,我正想着是不是讓它在外面逛逛呢。
你們不是擔心東瀛人搞鬼麼?
我讓小黑出去逛逛,無論他們是用毒,還是有什麼式神之類的玩意,有小黑在,保管一切都沒問題。
放心,小黑很聽話的,出不了什麼事。”
何國平欲言又止的思慮萬千,最後只得點頭答應下來。
要不然又能如何呢?
說好的來當個保姆鎮場子,要是被東瀛人再次搞什麼手腳,而自己等人又沒有察覺出來,這玄門協會的臉面怕不是給丟盡纔怪呢!
至於蠱王是否真如餘超所說的那麼聽話,這個嘛,只能當他說的是真的,總不能那些看護的事都由自己來做吧?
那纔是開玩笑呢,幾十上百人,誰知道在什麼時候會有哪個人遭殃,有蠱王出馬,至少能省不少心呢。
這時,何國平身旁一個目露精光的黑髮老者站了出來,朝餘超拱手抱拳說道:“餘先生,老朽自我介紹一下,我乃本省一家不知名拳館的館主,姓田,名大方。
這次兩國民間交流賽,主辦安排什麼的由老朽總負責,具體負責的人也是老朽的門下,算起來,今天這事吧,老朽責任最大。
只不過,還請餘先生看在明日就是比鬥之日,能不能暫緩對小徒的懲罰?
畢竟那懲罰下來,到時候上臺了,咱們臉上也不好看不是?”
餘超一想,的確如此,那巴掌扇在臉上,到時候上臺了,豈不是跟個豬頭似的,還用打麼,難不成想笑死對方?
反正剛纔也只是對於那個年輕小子不識趣感覺丟了臉,惱羞成怒之下才憤而出手,現在嘛,淡定,咄咄逼人的,不可繼續爲之!
“好!沒問題,田館主說的對,那就先放下吧。
嗯,對了,你那徒弟,他現在沒事吧?
我出手也不知道輕重,不知道對明天的事有沒有什麼影響呢?”
場面話,隨口說說,回頭別找要醫藥費什麼的就成。
田館主聞言,鬆了口氣笑道:“餘先生大氣!嗯,小徒目前尚好,多虧了餘先生手下留情,歇息一晚上就好,不影響明天的比鬥。”
拉倒吧,手下留情?
餘超心說,頂多就是當時出手不順暢而已,算得上哪門子留情哦!
這吹捧太過明顯,搞得有點不好意思呢。
“咳咳,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不談也罷。你們幾位過來,不是特意說這個的吧?”
何國平笑道:“對對,我們不談那些。對了,還沒有跟你介紹過,這位是峨眉金光頂上的尚一善尚主持,這位是青城道觀的蒲仁修蒲觀主,這三位可都是蜀地國術界的元老,頂樑柱。”
“尚主持,蒲觀主,你們好。”
“餘先生好。”“餘施主好!”
幾人寒暄幾句,商業吹捧後,那個田館主談起明天的比鬥,有些擔憂地說道:“這次的兩國交流賽,有您二位玄門高人在此,我等總算是放下心來。
只是,這比鬥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生死鬥,賽前都會簽署免責書,所以各種手段都能用上。
當然了,除了明確規定不能用毒外,其他的比如什麼暗器之類的,以前不是沒有過。
只要能贏,誰也說不準他們會搞出什麼名堂來。”
頭上挽着髮髻的蒲觀主在一旁接着說道:“不錯,上一次比斗的時候,原本我們的人即便是被下了陰招,但眼瞅着就要將對方的人給拿下,可誰知他們居然臨場服用了藥物,那精神頭,跟不怕死不怕累一般,兇狠無比,冒着受重傷的危險,硬是當場拼掉我們一個人。
我就擔心這次會不會還出現這種情況,遇上這種事,又不是下毒,或者給對方使陰招,完全是透支自己的潛力,說都沒法說啊!”
餘超聞言不由地問道:“什麼?聽你們說的,那藥物不就跟興奮劑差不多麼?
比賽還能用興奮劑?
這,這也能行?
那我們也可以用嘛,誰怕誰啊,反正能贏就成!”
田館主搖搖頭說道:“理是這個理,但是真用了興奮劑,怕是效果沒那麼強。
也不知道東瀛那邊到底用的什麼玩意,手臂都折了,骨頭露出來跟沒感覺一樣,光是這狠勁,咱們的人受不了啊!
有些個藥物呢,我們不是找不到,只是爲了贏,傷了身子,划不來。
可回頭再想想,不用吧,輸了就是死,起碼對方不會放棄殺人的打算,這就有點爲難了。”
餘超也陪同點點頭,心說這還真是難辦,一面是死,一面是有後遺症,怕不是連找人蔘加這比鬥都有些困難呢!
興奮劑?
咦,貌似次元空間中,還真有那麼個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