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誇獎,不過我這字也就是一般,可不敢和書法大家們比。”趙元笑着回答道。
因爲曾經數次用借念術,從信息葉的雜學中,借用巫彭留下的書法技藝,使得趙元對書法的理解和運用,也到達了一個很高的境界,雖然沒法和使用借念術時相比,卻也要比一般人許多倍。尤其是一筆一劃中藏着的韻味,一點兒也不比知名書法家們差,弱的,只是筆法上的運用而已。
空姐當然不可能知道這些情況,只以爲趙元是曾刻苦的練過字,對他的佩服又深了一層。
很快,趙元就把名字簽完。因爲覺得光籤一個名字,頁面上太空曠,他還在旁邊給每個人,都寫了一些囑咐的話。也因爲存了一些賣弄的心思,這些簽名,他用了多種不同的書法。
“白梅,去把簽名本發還給大家。”趙元把筆還給了空姐後,向骨女吩咐道。
空姐急忙說道:“還是交給我吧,萬一飛行過程中遇到氣流,傷到白小姐就不好了。”
趙元很想告訴她,就算氣流再大再顛簸,也不可能對骨女造成影響,但好在理智大過了衝動,讓他把這話壓在了心底,微笑着說:“那就麻煩你了,謝謝。”
“不用謝。”空姐露出了一個漂亮的笑容,抱着簽名本往後走,挨個發放給乘客。
趙元則閉上了眼睛,想要休息一下。
坐在靠近機翼位置的一個三十來歲,很有韻味的女性,在接過了空姐交換的簽名本後,微笑着道了一聲謝。
“由美子,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崇拜一個醫生呢?”坐在她旁邊的同伴,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笑着打趣地說。
“他的醫術很厲害,所以我就崇拜了。再說了,你不也找他要了簽名嗎?”由美子指了指中年男子手中剛剛接過的簽名本說道。
“哈哈,我和你的想法一樣。”中年男子笑着說,低頭看了一眼簽名本上的字,神色卻是猛地一變,同時發出了‘咦’的驚呼。
“怎麼了?”由美子忙問道。
“你看這字,這一手柳體,寫的真不錯,筆法雖然稚嫩,可字裡已經有了柳公權的幾分味道!”中年男子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的說道。
由美子很驚訝,她的這個同伴,是她的師兄,兩人都是日本書法名家佐藤嘉彥的弟子,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
能讓她師兄驚訝稱讚的,絕對不是一般的好字。
於是她急忙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簽名本上的字,並非柳體,而是隸書。
起筆凝重,結筆輕疾,雖然在技巧上還欠了幾分火候,但一筆一劃中的韻味,卻是讓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彷彿是在泰山上,看着那些銘刻在巨石上,氣勢逼人的隸書一般!
“趙君居然還寫得一手好字?!而且還同時精通柳體楷書和隸書?”兩人對視一眼,都很驚訝,旋即又異口同聲地說:“下了飛機後,一定要去跟趙君結識一下!”
這會兒,空姐走到了機艙後部,手裡面的簽名本已經沒剩下幾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空姐瞧見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阿姨,雙眼緊緊閉着,雙手死死抓着座位的扶手,在不停的喘着粗氣,像是很緊張,又像是很難受。
空姐急忙走到老阿姨身旁,關切的詢問道:“阿姨,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老阿姨勉強睜開了眼睛,臉色很白,雙顴卻透着一分病態的潮紅。
她一邊嚥着清口水,一邊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忽然感覺暈的很,還犯惡心想吐,又煩躁的很,腦袋還痛。我真的很難受,都想要一頭撞死算了……”
聽完這些話,空姐立馬反應過來,這位老阿姨是生病了。
可她不是醫生,不知道老阿姨犯的是什麼病,更不知道該怎麼治療。但是沒有關係,她不是醫生,可在這班飛機上面還有趙元啊!那可是以一人之力,就挑翻了整個漢方醫的大牛!他一定能把這個老阿姨治好的。
空姐趕緊說道:“阿姨,您彆着急,放鬆點,我立刻去給您叫醫生!趙元您知道吧?就是那個很厲害的醫生,他也在咱們這班飛機上,一定能讓您恢復健康的。”
“好,謝謝你。”老阿姨點點頭,虛弱地說。
空姐急忙起身,讓聞訊趕來的另外一位空姐守着老阿姨,自己則快步跑到了趙元身邊,把這個事情講了一遍。
聽聞飛機上有人犯病,趙元當然不能坐視不管,解開安全帶,起身就跟着空姐往機艙後部走。楊敬博也跟了過來,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事兒。
“發生什麼了事?”乘客們看到這一幕,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紛紛探出頭來張望。
有知情的人立刻回答道:“有人生病了,空姐請趙元他們過去幫忙治療。”
聽見這話,人們在恍然大悟的同時,紛紛站起身來,朝着機艙後部張望。
他們雖然在這兩天裡,看了不少趙元與人比鬥醫術的新聞,可那與親眼看到趙元給人治病,畢竟是兩回事。說實話,他們都挺好奇,趙元的醫術,到底是不是有新聞報道里講的那麼厲害?
之前那個開玩笑說有趙元在,飛機上有人生病也不怕的乘客,則是一臉愕然。
“我靠,不是吧?真的讓我說中了?我的嘴巴,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靈驗了?不行,等下了飛機後,我必須第一時間去買張彩票,說不定就中了頭獎大彩呢!”
同伴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吐槽道:“屁的靈驗,你丫就是一張烏鴉嘴,還買彩票呢,買再多也中不了!”
與此同時,趙元和楊敬博來到了老阿姨身旁。
俯身檢查了一下,又問了下老阿姨的感覺後,楊敬博面色凝重的說道:“眩暈噁心,煩躁欲死,面色潮紅但手足發冷,舌暗紅苔白滿布,脈弦滑數……病人的情況有些嚴重啊,也就是發現得早,要再晚一會兒,病人非得暈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