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貓一直被林雪抱在懷中,全程都很乖巧聽話,此刻這反常的舉動,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
林雪第一個反應過來,一邊叫着:“小白,別亂跑,快停下。”一邊拔腿就追。
然而古玩市場裡面人很多,白貓奔跑的度又快,僅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沒了蹤影,林雪縱是想要追趕,也沒了目標。
“怎麼辦?小白不會跑丟吧?都怪我,剛纔應該把它抱緊點的。”林雪又擔心又自責,都要哭了。
趙元只是在最開始的時候緊張了一下,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通過這段時間相處,他現白貓不但智商比普通的貓高,更有許多無法解釋的神奇之處——比如它能預知危險、現疾病、尋找到寶貝等等。
趙元敢肯定,白貓忽然離開,絕對是現了某種好寶貝!只是不知道這一次,白貓爲什麼沒有拉他一塊兒過去看看?
趙元開啓了觀氣術,朝着白貓消失的方向望去,卻什麼也看不到。古玩市場裡面人太多,摩肩接踵,大大影響了觀氣術的揮,不走近點,根本不會有現。
回過頭,趙元安慰道:“林雪你放心,小白絕對不會有事的,相信它很快就會回來。這樣吧,咱們往小白跑掉的地方走,說不定能遇上它。”
林雪點點頭,同時在心中爲白貓祈禱,生怕它出事。
衆人沿着白貓跑掉的方向走了沒幾分鐘,就聽見前方傳來一片混亂聲響。當他們好奇張望的時候,一道白光從人羣中鑽出,飛快的躥到了趙元肩上坐定。
不是白貓又是誰?
看到它回來,衆人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尤其是林雪,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她伸手揉了揉白貓的小腦袋,嗔怪道:“你這小傢伙跑哪裡去了?我告訴你,以後可不能這麼皮,到處亂跑。萬一跑丟,你可就再也見不到我們了。”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人羣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光頭。
光頭一臉怒容,邊跑邊罵:“死貓,給我站住,老子今天非把你的肚子給剖開不可!”猛一擡頭,就看到了蹲在趙元肩頭的白貓,立刻叫道:“啊哈,你在這裡,老子終於抓住你了!”旋即衝上前來,就要抓貓。
“你幹什麼?”趙元一巴掌拍開了光頭伸來的爪子。
光頭一愣,上下打量了趙元幾眼後,質問道:“怎麼,這貓是你的?”
“沒錯。”趙元點了點頭。
“那就好辦了!”光頭一伸手,衝趙元說道:“賠錢吧!”
趙元皺眉問道:“賠錢?賠什麼錢?”
光頭回答道:“這隻死貓,剛纔衝到我的攤上來,將我賣的一件古玩吞吃了,你不該賠錢嗎?要是不肯賠錢,那也沒關係,把這隻死貓交給我,讓我剖開它的肚子,把那件古玩取出來!”
吞吃古玩?
趙元愕然一愣。
他只知道白貓喜歡吃活物,老鼠、雀鳥、蛇之類的小動物,都在它的食譜中,卻不曾想,它居然還有吞吃古玩的嗜好。
聯想到白貓的種種神奇,趙元忍不住在心中揣測道:“難道它吞吃的那件古玩,竟是個什麼寶貝不成?”
他趕緊開啓觀氣術,朝着白貓的肚子張望了一眼,果然有一團精純的炁,在白貓肚子裡面翻滾。
這團炁,不同於趙元之前在玉石、法器中看到的炁,它帶着活性,說明孕育出這團炁的是個活物。
可那不是一件古玩嗎?古玩什麼時候也具備生命了?
一瞬間,趙元的腦海中充滿了問號。
與此同時,吳巖已經跟光頭爭執了起來:“你憑什麼說小白吞吃了你的古玩啊?你有證據嗎?我看你是在碰瓷想要訛錢吧?找人碰瓷的我見多了,可還是頭一回看到向貓碰瓷的,你可真有創意!”
“碰瓷?我邢洪在夫子廟古玩市場裡,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一號人物了,會找一隻貓碰瓷?開什麼玩笑呢!你不信我的話是吧?沒關係,讓我把這死貓的肚子剖開,你就知道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了。”光頭邢洪吹鬍子瞪眼很是生氣。
林雪聽不下去了,冷哼道:“你把小白的肚子剖開?那它還不得死掉啊!”
“死掉了我賠你一隻貓就是了,這種土貓能值幾個錢?你們可知道,被它吞下的古玩值多少錢嗎?”邢洪說着就要動手去搶蹲在趙元肩頭的白貓。
劉著火了,伸手推了邢洪一把,揮舞着拳頭威脅道:“這他媽是一條命,豈是幾個錢能解決的?我告訴你,你丫要是敢動小白,我就敢揍你信不信?”
邢洪也不是肯吃虧的人,立刻扯開嗓子吆喝道:“怎麼着,想動手是吧?這裡可是古玩市場,是我的地盤,我難道還怕你們不成?兄弟們,有人想要挑事,趕緊出來幫個忙撐個場子,等完事兒後,我擺酒謝謝大家!”
聲音剛落,古玩市場裡便涌出了好幾十人,將趙元他們團團圍住。
劉著掃了這些人一眼,冷聲說道:“別以爲你們人多就了不起!人再多,我們也能給你幹翻了!”
王嶸峰、吳巖一邊將手指捏的‘啪啪’作響,一邊把四個女生護衛在了身後。
經過上午跟金陵趙家那羣武者一戰,劉著三人信心倍增。
武者老子幹不過,普通人還不得輕鬆撂翻四五個啊?更何況還有趙元這麼一個大變態在,要真幹架,他們還真沒把這幾十號人放在眼裡。
不過這架暫時沒有打起來,因爲趙元拉住了劉著三人,並衝邢洪說道:“小白吞吃了你的,是個什麼古玩?多少錢?”
“是一顆桂圓大的雕花銅鈴鐺,那可是明……宋代的古董,據說是皇室用品。價值嘛……”邢洪一邊打量着趙元等人的穿着,一邊在心中飛快的盤算着價錢,最後比出五根手指頭,擠出一副吃大虧了的表情,說道:“這樣吧,看你們還是學生,我就吃點虧,只收你們五萬塊好了!”
聽到這話,那些站出來幫邢洪撐場子的人,差點兒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邢洪的攤上都是些什麼貨色的東西,他們再清楚不過。別說什麼宋代古董了,清末的都沒幾件!
他說的那個什麼雕花銅鈴鐺,大夥兒也都見過,因爲保管不善花紋都已經鏽沒了,根本值不了幾個錢,喊五六百都嫌高,可他卻叫出了五萬的價,擺明了是要把這幾個年輕人當肥羊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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