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上!”趙魅揚起手中的狸力骨刀,喝令麾下游魂發動進攻。
十多隻遊魂,排出了一個整齊的方陣,舉着它們這段時間打造出來的武器,朝着鐮鼬撲了上去。在骨女和趙魅的訓練下,這些遊魂已經有了幾分正規軍的氣度,不再是以前的散兵遊勇。
“不過是一羣遊魂而已,還想要攔住我?看我把你們,全都吞下肚!”鐮鼬叫囂道,聲音尖銳刺耳。只見它張開嘴巴用力一吸,強大的吸力,將周遭的花草泥石都吸入到了它的腹中。奇怪的是,雖然吞吸了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它的肚子卻是一點兒沒有變大。
不過,鐮鼬雖然吞吸了大量的花草泥石,卻並沒能將遊魂吞下肚。這些遊魂單個實力不怎麼樣,但在組成了方陣後,竟是生生扛下了鐮鼬勢在必得的一擊!
“怎麼可能?”鐮鼬大驚。
“你這隻說大話的臭鼬,趕緊束手就擒吧!”趙魅發出一聲歡叫,揮舞着手中的狸力骨刀,加入戰團,率領遊魂方陣發起反擊。
趙魅的加入,讓遊魂軍團的實力瞬間上了好幾個臺階,鐮鼬因此感受到了壓力,再加上旁邊還有趙元、骨女、李承豪和米多比鎮久虎視眈眈,更是讓它膽戰心驚。
“必須要速戰速決,趁着那幾個厲害的傢伙沒有圍過來突出重圍!否則,我就要步入內雀和絡新婦的後塵了!”鐮鼬想到,體內妖氣洶涌外放,整個公園裡,頓時狂風大作!而在鐮鼬周圍,翻涌着的,更是對鬼魂有着極大殺傷力的陰風!
遊魂方陣立刻被吹的七零八落。
這些陰風,對於鬼魂來說,就像是刮骨刀,吹的它們劇痛無比。
“啊”
遊魂們在陰風中,發出陣陣淒厲的慘叫。這聲音,就連公園裡面的那些流浪漢,也清楚聽見了。頓時,寄居在公園裡的流浪漢,全都被嚇的屁滾尿流,高喊着‘有鬼’‘救命’之類的話跑遠了。
甚至就連趙魅,也被這陰風,吹的發出了陣陣痛叫。
李承豪下意識的要過去幫它,卻被趙元攔了下來:“別過去,讓它獨自對付鐮鼬。寶劍只有在鋒利後,纔會變的更加鋒利。”
“可小姐它已經扛不住了啊……”李承豪擔心的說。
“放心吧,它能夠扛得住!”趙元信心十足。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見趙魅頂着陰風,雙手合十,唸誦起了經文。
趙魅唸的是梵語,李承豪聽不懂,只覺得一股純正的佛性,從趙魅吟誦的經文中飄散了出來,讓他感覺自己的實力都受到了壓制,忍不住驚呼道:“小姐唸的是什麼啊?”
“《大悲經》!”趙元回答道,心中感嘆:“趙魅不愧是有着佛性在身,學起佛門功法,真的是又快又強!”
作爲趙魅目標的李承豪,更是深刻的感受到了壓力。
趙魅唸誦的鬼氣,帶着佛性與鬼氣,竟是在夜空中凝聚成形,化作了一個個梵語,如巨牆壓向了鐮鼬,壓的它無比難受、喘不過氣!
趙魅麾下的那些遊魂,卻是在這些經文的纏繞下,得到了加持,化作了一尊尊佛門護法韋陀、天王,竟是不再畏懼它釋放出的陰風,向它重新發起了進攻!
“砰砰砰……”遊魂們手中的武器,如雨點一般,砸落在了鐮鼬的身上。
趙魅雙手結出一個法印,體內鬼氣離體,竟是化作了璀璨的佛光,於身前凝聚成了一個字符,射向了鐮鼬。
“不”鐮鼬感覺到了字符上蘊含着的強大力量,發出了一聲畏懼的尖叫。可惜,它被經文死死壓着,行動遲緩,根本避不開這一招。
“轟!”鐮鼬被萬字符砸中胸口,‘撲通’一聲摔趴在地。
“幹得好!”趙元直到此刻才走了過來,誇獎了趙魅一句後,低頭看向鐮鼬,見它掙扎欲跑,手指一彈,立刻有一道天雷電芒射出,讓本就因爲大悲經壓制而實力大跌的鐮鼬,再也無法動彈一下。
趙元俯下身,看着鐮鼬說道:“老實點。我這裡有幾個問題,只要你能老實回答,我就可以放過了你。否則,我會用天雷離火將你焚燒,讓你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鐮鼬打了個寒顫,理智告訴它,趙元是認真的,並沒有嚇唬它。
趙元沒等它表態,就把自己的問題,提了出來:“你們爲什麼要監視我?是誰讓你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鐮鼬在權衡了一番後,覺得還是保命更重要,便說道:“是……”話纔剛起了個頭,一道詭異的黑色火焰,便出現在了它的頭頂。
“你做什麼?想耍花樣?”趙元眉頭一挑,以爲這是鐮鼬在玩把戲,冷聲呵斥道。
“我沒耍花樣啊。”鐮鼬先是一愣,隨後就察覺到了自己頭上的黑火,“這是什麼東西?”沒等它想明白,黑火忽然‘轟’的一下爆炸,瞬間化作一片火海,將鐮鼬包在了其中。眨眼的功夫,身爲妖鬼的鐮鼬,就被這團詭異的黑火,燒的連渣都不剩了。
“該死,那個幕後指使者,在它們身上藏了鬼咒殺招!”趙元懊惱的說,旋即想起了雖然重傷卻沒有斃命的絡新婦,擔心它也會被滅口,讓自己丟失線索,忙轉頭望了過去。
果然,在絡新婦的身上,也出現了一團詭異黑火。好在鐮鼬的遭遇,讓骨女非常警惕,這黑火剛起,就被她揚起狸力骨刀,以滾滾雷霆覆蓋在刀身上,將那黑火直接劈飛了出去。
“呼……”趙元鬆了一口氣,雖然他有尋蹤術,可要是不能知道幕後指使者的姓名,他也無法確定對方的位置。當初,她能查出蟻賊組織裡那些人的下落,全都是因爲那些人的名字,在修行者論壇上面能夠找的見。
趙元大步朝着絡新婦走去,想要抓緊時間盤問,免得夜長夢多。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天被劈飛的黑火,卻‘轟’的一下燃燒了起來,化作了一張巨大的猙獰鬼頭,張開血盆大口,就朝着剛剛纔躲過一劫的絡新婦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