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仙子拿着破雲劍回了自己的寢殿,坐在牀上,思考下後,右手聚集靈力,覆在破雲劍劍身上。突然一股衝力襲來,碧雲仙子趕緊離開破雲劍,噴出一口血。
她看着渾身黑氣的破雲劍,很是不解,這股邪氣到底爲什麼會在破雲劍身上,盧長安又是爲什麼會因爲它身負魔氣。
碧雲仙子再三思考後,決定去仙居山請自己師姐輕絮仙子解惑。
第二天一早,碧雲仙子便把昨晚發生的事告訴了盧長安三人,三人決定一起與碧雲仙子赴仙居山。
仙居山雖然佔了一個仙字,不過這座山卻並不像碧雲山那麼秀氣華美,四周都種着參天的大樹,看起來古樸陳舊,跟仙居山比起來倒是別有一番風韻。
碧雲仙子強忍着體內的真氣只見的衝撞,覺得剛纔自己用靈力去試探這把邪門的女媧聖物的破雲劍不是一個明智的行爲,因爲剛纔的舉動,使得自己的真氣受損,這把寒光湛湛的劍似乎是有靈魂一樣,碧雲仙子把破雲劍收回劍鞘,發出一聲沉沉的嗡名聲。
“盧長安,你隨我一起去仙居山吧,我去找我的師姐輕絮。讓她來一探究竟,這把劍究竟有什麼名堂。”
碧雲仙子斬釘截鐵不容盧長安拒絕的樣子,盧長安也只好答應。
衆人一起出發,留下舒宜守護碧雲山。
世事難料,他們並不知道這次出行會遇上什麼事。
直到層層疊疊的山巒在眼前一閃而過,衆人簡直就是瞬間就到了仙居山,知曉是碧雲仙子使用了仙法,所以這麼迅速。
山頂隱隱約約可見一幢恢弘大氣的別院,外面居然有一個女子穿着一身黑服,頭髮僅僅用一根灰色髮帶高高束起,一副道士的打扮,跟碧雲仙子的盛裝華服完全不一樣,碧雲仙子此時一身白裙,飄逸靈動,眉眼清靈,看到自己的師姐就在外面迎接自己,顯得有點激動。
“青兒,老遠就感覺到你的靈力了,果然是你,我就說今天早上起牀一隻喜鵲在樹上叫喚,原來是貴客相迎。”輕絮聲音沉穩略微帶着一點嘶啞,看起來性格很是隨和,臉上帶着和善的笑意,年紀大約三十多歲,讓衆人心生好感。
“師姐說笑了,我這會來爲了求你幫忙。”碧雲仙子指了指盧長安手上拿着的劍,盧長安立即作出反應,把手上的劍揚了揚。“就是這把劍,我剛纔用靈力試探了一下,發現這把劍很是古怪,甚至還把我體內的真氣衝散了,這把劍還是女媧的聖物,師姐,你怎麼看?”
輕絮微微皺了一下眉毛:“這把劍……”
“你麼還是先跟我進來吧,慢慢詳談。”
盧長安等人跟着輕絮一起進去,裡面很是明亮寬廣,陸續圍繞着矮凳坐下,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從何談起。
“少俠,這把劍可否讓在下看看?”輕絮溫和看着盧長安道。
盧長安立刻道:“當然可以,仙子請看。”說着把破雲劍遞給輕絮仙子。
輕絮仙子拿過破雲劍,先看了一下劍殼,只見外殼堅硬似鐵,雕刻着繁複的花紋,像是古怪的龍騰圖案仔細看看又不太像,像是符咒,沉思片刻,輕絮拔出破雲劍身,頓覺一股凌厲氣質撲面而來,“好劍!”輕絮低低讚歎了一聲,隨即又仔細去看這劍身,寒光湛湛,雪亮晶瑩,微微散發着白色的光芒,在刺眼的陽光下也顯得陰沉。
“這劍,其實恢弘,恐怕一般的人駕馭不了它,武功薄弱的人反而會被它的劍氣所傷。”碧雲仙子開口,月月一聽這樣說,這把劍很是危險,當下就離得這把劍遠遠的,把凳子朝着遠處挪了挪。
輕絮仙子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睛裡迸射出一股奇異的光芒,起身走向內室。紀茯苓等人不知道輕絮仙子這是做什麼去,只能繼續坐在原地等着。“這個輕絮仙子,看起來也有點古怪啊。”月月喃喃道,在她看來,這些武功高深的仙子都不會是普通人,連性格都很奇怪,特立獨行。
紀茯苓也在想,現在盧長安的體內的魔氣已經被碧雲仙子清除,但是這把劍的古怪還是沒有搞清楚,今天得知碧雲仙子這等人物都被破雲劍所傷,要是長安大哥繼續用這把劍,保不齊哪一天又會發生血洗北極的可怕的事情。
良久,輕絮仙子又回來,手中拿着一本陳舊的發黃的書本,輕絮仙子擡眼看着衆人,面色嚴肅,接下來說的話讓人震驚不已:“我在書房找到這本典籍,少俠,這把劍是女媧聖物?這可了不得,書上記載了這把劍傷人傷己,曾經是天下第一大妖魔旱魃的御劍,當年,這個妖物拿着這把劍傷了多少人,上天入地,血洗人間,這把劍的劍身被多少人的血浸透過,難怪我一拔出這把劍就覺得渾身汗毛直立,女媧當年爲了平定天下之亂,用自己的身軀幻化成爲一把劍,去和旱魃這個該死的妖物對決,最後,旱魃死了,女媧娘娘也在也回不來了,她的靈魂幻化成劍氣和破雲劍融合,壓制住了破雲劍的邪氣,而現如今,少俠你說你曾經在北極被魔氣侵體,失去意志,傷害了雪狐,一定是這把劍的邪氣又在作祟。”
女媧是何等捨身就義的奇女子啊,紀茯苓和盧長安還有月月聽完,臉上都露出惋惜之色,這個女媧娘娘爲了天下安定,不惜犧牲自己,也要剿滅妖魔旱魃。只是爲什麼女媧娘娘不把這把劍毀滅呢。
輕絮看着衆人連山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笑了笑,繼續娓娓道來:“這把劍不僅僅有女媧娘娘的元神,還有旱魃的元神。”
什麼?衆人大驚,難怪盧長安會發狂,這把劍可不能再要了。紀茯苓忍不住開口:“輕絮仙子,那現在這把劍該怎麼辦呢,恐怕不能再出現在人世間了。”
輕絮仙子點點頭,看了一眼這個嬌俏的小姑娘:“這把劍原來不叫破雲,而是叫做水寒劍,這的確是一把不祥之劍,嗜血,好鬥,凡是把這把劍當做自己的御劍的人們都會被反噬,不得善終。”
紀茯苓和盧長安還有月月聽到這裡倒吸一口冷氣。紀茯苓望向盧長安,只見他緊閉雙脣,不發一言。
“既然如此,爲什麼不把這把劍毀滅了呢?”月月天真道。
輕絮看向她,小女孩天真不諳世故,提出的問題確實一針見血:“小姑娘,你問得好,幾人這把劍具有滅頂之災,爲什麼我們不把它毀滅?”
月月百思不得其解疑惑的看向輕絮。
“因爲,天底下沒人能傷的了這把劍,而我本來也不知此時,全靠這本古籍,這是我的師傅元魂道長傳給我的,距今也有幾千年的歷史了,如今元魂道長已經飛昇成上仙,即使是他也沒有辦法,我們這等小仙也只是比普通的老百姓多會使用一些法術罷了,登不得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