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離回頭看了盧長安一眼,狹長的眸中充滿着驚喜,面龐上浮現出一絲笑意,“走?防風無極用了這麼大的場面歡迎我們,走了豈不是太對不起他了?”
盧長安深吸一口氣,果然是喋血的魔族,看來清離是要痛快一戰了。
灰衣人從四面八方涌來,防風晨在牀上裹着被子,順便將嚇暈了女人踢到了地上,一點也沒有慌亂,反而更多的是好事被打攪之後的不悅。
“你們快把他們給我解決了,小爺我還有要緊事要做,可不能給你們太多的時間!” 防風晨漫不經心地吩咐着,自小到大,因爲黨派紛爭,再加上他是防風無極唯一的兒子,想要他命的人多了去了,遇到的刺殺也不計其數,這樣的場面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這次的殺手和以往的不同,不涉及任何黨派,只是清離一心想要一雪前恥來報仇,而且武功靈力自然是那些普通的殺手沒有辦法比較的。
只見清離一個閃身,背後的翅膀忽閃出一陣黑風,伴隨着他掌心流露出來的靈力瞬間便擊倒了一羣灰衣人。
防風晨心裡一驚,看來這次遇到的刺客不是普通人,一邊想着一邊看着形勢手向着牆壁的方向摸索去。
盧長安冷靜地站在一旁看着清離,以他的武功他根本就不需要自己這個幫手,反而一直注意着裹着被子悠哉悠哉的防風晨,看着他突然有了動作,心裡一緊。
果不其然,防風晨旋轉了一個牆壁上面看似是一個裝飾物的羅盤,牀下便出現了一條暗道,他隨便胡亂抓着衣服,一邊往身上套一邊趁亂往暗道裡面鑽去。
“想跑?!” 盧長安自然是注意到了,跟清離交換了一下眼神,飛身而躍,緊緊地跟着防風晨的身後。
暗道之內,尚且可以聽見外面的打鬥聲和灰衣人的慘叫聲,防風晨已經嚇得腳軟,看着盧長安又追了上來,拼着力氣死命往前跑。
“你不要白費力氣了,你跑不掉的。” 盧長安低聲道,說着便飛身而躍,一掌擊在了防風晨的後背之上。
果然是素日裡嬌生慣養的公子哥,身上竟一點靈力都沒有,看來是一心依仗着他老子的灰衣人護衛來保命的。
防風晨慘叫一聲,跌倒在地,已經嚇得癱軟,動彈不得,一張俊臉已經嚇白,一邊裹着衣裳,一邊顫抖着回頭問道:“你...你們到底是誰?就算...就算是有仇也找我爹去,我跟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找我作甚!”
“找你作甚?你說找你作甚!且不說你素日荒淫無恥,欺霸良家婦女,神女陛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在你防風氏的面上不屑與你計較。而且父債子償,你老子做的那些惡事你敢說你一件也不知道?”
盧長安冷笑一聲,聲音在這空曠的密道里面發出陣陣迴音,防風晨聽在耳裡只覺尤爲刺耳滲人。
“可是你也說了,神女陛下都不管我,你們這些多事的人還多管閒事作甚?再者說,我爹做的是我爹做的,我做的是我做的,這二者怎麼可以混淆?”防風晨狡辯着。
“那看來你這公子哥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啊。”盧長安俯下身子,看着防風晨慘白的臉兒,冷笑着。
“你...你想對我做什麼?”
“我想對你做什麼?你一會不就知道了。”
“啊--” 隨着一聲慘叫,盧長安快速地收起了匕首,刀起刀落之間,防風晨已經沒了性命。
對付這樣毫無內力的無恥之徒,也就只配用匕首了。
盧長安冷冷地看了一眼他的屍身,毫無表情地快速離開了。
原路出了密道,只見外面早就是屍橫遍野了,灰衣人的屍體遍地都是,清離的衣裳上已經多多少少沾上了血,可是他似乎並沒有要收手的樣子,一邊冷笑着一邊出招,幾乎招招致命。
“清離,快走,一會引來更多的人,我們再要脫身就難了。”盧長安躍到清離身邊,不留痕跡地幫他解決了幾個想要在他身後襲擊的人。
“那小子呢?”
“已經死在了密道里面。”
“好,我們走!” 清離哈哈大笑一聲,反手便擊倒了幾個人,繼而便隨着盧長安脫身而去。
他們從窗戶處翻越而出,捏了一個術法,快速飛馳着,身後的灰衣人早就追不上他們了,就算是再叫幫手來也拿他們毫無辦法。
“殺了防風氏唯一的血脈,也算是了卻我的心頭之恨了。” 清離暢快地笑道,復仇之後的快感油然而生。
“好了,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爲好,蘇城主她還不知道呢。”
待走到住處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你們兩個,揹着我幹什麼去了?”
清離回頭,擦了擦臉上殘餘的血跡,邪魅一笑,不語。
“你們,竟然真的瞞着我偷偷去找了防風氏,是不是!” 蘇淺墨瞪大着眼睛看着清離,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盧長安苦笑道:“這也是無奈之舉...”
“我問你們,可有傷人性命?” 蘇淺墨拉着清離,焦急地問道。
清離點點頭道:“嗯,殺了防風無極唯一的兒子防風晨。”
自己不知道該不該說這件事。
“真是糊塗!” 蘇淺墨氣的直跺腳,美目裡面盡是擔憂和責怪。
怎麼會殺了防風晨,那可是防風無極的命呀。
“趁着月色,星海神女還沒有發現之前,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吧。此地不宜久留,雖然她倒是樂得我們解決防風氏,可是這裡畢竟是星海國,防風氏樹大根深,萬一再反咬我們一口,到時候脫身就難了。”
蘇淺墨的大腦正在飛速旋轉着,這時盧長安說了一句話:“可是我們能去哪呢?”
“當然是迴天...” 話一出口,蘇淺墨就愣了,看了看清離,看了看盧長安,心裡一陣抽搐。
“好了淺墨,你和他迴天衍宗吧,我自有我的去處。”清離的語氣變得輕柔的起來,他輕輕地撫上了蘇淺墨的額頭,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