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風只是隨意的朝着那邊看了一眼,就將全部心神凝聚到手中的那一片草葉之上。
單純的觀察,草葉似乎很是尋常無奇。
彷彿只是再常見不過的植物而已。
可當他將心神全部凝聚到草葉之中,並且利用魂晶的力量開始研究之後,頓時就發現了與衆不同的地方。
這個草葉之上,竟然凝聚着密密麻麻的禁制。
或者不能說是凝聚其上。
換個詞彙,應該說是空間中的無數禁制落在上面,從而使得這個草葉,變成了一個匯聚無數禁制的恐怖寶貝。
見到這一幕,他頓時感覺豁然開朗。
他的眼界或許很高。
可他卻還從來沒有見到過禁制。
突然見到,只是一味的思索,似然難以想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這一個草葉的出現,卻將他的一切想法全部掀翻。
誰規定禁制只能夠作用在虛無之中了?
滄溟界的符籙、陣法,可都是將一些紋路之類的東西,構架到某個載體之上。
他現在沒辦法直接憑空凝結禁制,難道還不能將禁制構架到某個載體上?
自己現在的修爲的確不足。
可只要他將修爲提升上去,相信總有一天能夠明白禁制爲什麼會出現在空氣之中,從而親手搞出來只作用在空氣之中的禁制。
想罷,他就隨手從地上摘下一片草葉。
心中思索着禁制的構架,就開始憑空凝結出一個最爲簡單初步的禁制,將其烙印在草葉之上。
禁制看起來簡單,實際上卻是不然。
當他將禁制朝着葉片印上去之後,卻是清楚的看到孱弱的草葉,根本就無法承載住禁制的威力,陡然化作一團齏粉。
“好強橫的禁制之力!”
秦少風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又一次從地上摘下來一個草葉。
同樣凝聚出來一個最初級的禁制。
這次卻沒有直接往草葉上烙印,而是隨意的放置到草葉上。
禁制在空中懸浮片刻,就已經緩緩落在了草葉之上。
陡然之間。
草葉上星光流轉,隨之變得普通尋常起來。
彷彿仍然只是原本的普通葉片。
凡是他卻能夠隱隱從那個葉片上,感受到一點點危險的氣息波動。
那等氣息波動很是顯現,若是不仔細注意的話,根本就無法發現。
他也清楚,這畢竟只是一個最簡單的禁制烙印而已。
若是能夠按照那手中的另一個葉片那樣,烙印下密密麻麻幾乎無窮無盡的禁制,恐怕滅殺他這樣修爲之人,將會是一件極爲簡單的事情。
他只是稍稍在心中想了想,就已經作罷。
畢竟他現在可沒有那麼多時間。
只要能夠將禁制徹底弄清楚明白,讓他們能夠快速前行,就已經算是完成了既定目標。
其他的一切,等他們離開之後再慢慢打算也不遲。
他默默的想了想,就開始深度研究起來。
時間在他的緩慢研究中度過的非常快。
轉眼又是三天時間。
他之前所使用的第一塊魂晶都已經消耗殆盡,換上了第二塊魂晶,才終於完成了他的研究。
將近一半的時間流逝。
他雖然沒能徹底將禁制的情況弄明白,卻也已經大致的明白了禁制的構成。
至少讓他現在去凝結大部分之前見過的禁制,都不是什麼太過困難的事情。
至於拆解,自然也有了一定的把握。
這樣的情況,就已經足以讓他們初步前行。
“少風,你可算是結束研究了,怎麼樣,都有什麼發現嗎?”祁墓急忙湊了過來。
“大致搞清楚這種古怪的東西構成,若是遭遇的不是太困難的話,相信我還有一些把握將其破解。”秦少風笑着開口。
衆人聞言,臉上盡是露出了欣喜之色。
畢竟三天前,他們三方的人可是都親自見過那等幻境的恐怖。
即便是很有些自負的阮貞仙子,也不敢貿貿然自己跑過去自找麻煩。
聽到秦少風這麼自負的話,所有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你終於有所發現就好,我們已經在這裡耽擱了足足十三天時間,距離這一次的遺蹟關閉,只剩下了最後十七天時間了,而且我們還要加上回程的時間。”祁墓笑道。
“十七天時間或許有些緊張。”
秦少風點着頭,沉聲說道:“可就算是沒辦法在一定時間內搞定也不要緊,我們這次已經是重大發現,若是裡面還有更加危險的情況的話,我們這一趟大不了就當做摸索好了。”
祁墓幾人齊齊點頭。
便是阮貞也不得不承認,她派遣保護沈俊一行人的三人,全都是頂尖好手。
即便她的修爲已經在瓶頸上,若是突破的話,下次將會無法進來。
但是裡面再有其他危險,他們就算想要過去,也只是癡人說夢而已。
“行了,大家都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都抓緊時間行動吧!”秦少風立即朝着衆人看過去。
“小六,你和祁鎮祁晃在前面探路,但卻不要貿貿然進入那種古怪東西存在的地方,若是有什麼發現的話就及時告訴我們,到時候我們一起進去。”
“其他人依舊按照十三天之前的前進方式前行,走!”
秦少風有着祁墓、祁賢兄弟的力保,使得他儼然已經成爲了這支臨時隊伍的首領級別人物。
他的一聲令下,頓時就讓所有人聚攏過來。
阮貞等一干靈雲仙宮的仙子們,也是沒有哪怕半點其他意見,畢竟這裡的情況太古怪了,有着秦少風等人的主動挑大樑,對她們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
已經開始動作起來的他們,卻是不知道。
祁賢將大陣使用出來之後,整個遺蹟中的空間就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
即便沒有當場出現變化,卻也已經是在隨時都會結束的邊緣。
曾經有過無數情報的人,早就已經找到了以前的地點,隱隱都已經感受到,似乎比之傳言之中,更加容易前進了一樣。
但那時候只是隱隱有了感覺而已,想要進一步深入卻是不太可能。
可當他們真正朝着遺蹟深處走去的時候。
伴隨着他們的點點深入,使得那些原本就已經比之曾經,變得薄弱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豁口,變得更爲巨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