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老母,乃是古代傳說之中的女仙,亦稱驪山老母、無極老母。
傳說中驪山老母橫跨多個時代,具有極爲強大的法力,並教出各個時代中的英雄女將,如齊宣王的妻子鍾無豔(戰國時代)、薛丁山的妻子樊梨花(唐代)、高君保的妻子劉金定(宋代)、楊門女將穆桂英(宋代)等,都爲驪山老母的門下弟子。
而對方的身份,其實便是截教通天聖人門下四大嫡傳弟子之一的無當聖母!
自萬仙陣一戰,無當聖母尊師命先行撤走,爲截教保留下來一份生機,也是親傳弟子中,唯一一個活下來的。
不僅如此,這位黎山老母,更是羅教傳說之中的“無生老母”!
總而言之……
這也是一位大人物,其背後站着的,乃是封神之後雖然一蹶不振,但底蘊仍在的截教!
“這——”
哪怕是葉晨,在想清楚了背後的各種關節之後,也是一陣頭皮發麻,心中對原著之中的法海老兄,簡直是同情到了極點。
這哪是什麼降妖除魔啊……
分明就是神仙打架,而他們這些棋子在棋盤上面打生打死,鬥得不亦樂乎,其實都是被人操控的傀儡罷了。
想到這裡,葉晨也是不敢在對胡心月追問什麼,生怕其背後的勢力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給了對方一個按照原計劃執行的命令之後,當即離開了紫竹林。
“咿呀,咿呀。”
半個時辰後,雨疏風驟,天色也是堪堪放晴。
紫竹林內更是傳來了一道嘹亮的嬰兒啼哭之聲,至於胡心月,卻變回了原本的村婦模樣,也不管地上嗷嗷待哺的嬰兒,獨自一人搔首弄姿,絲毫不顧渾身乍泄的春光……
然而葉晨,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
金山寺。
“方丈,徐公子求見,還特意爲寺裡捐了十萬香油錢。”
聽到這話,原本正在閉目打坐的葉晨,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之色,卻是果斷道。
“不見!”
對旁人而言,無疑是一筆數額龐大的鉅款,但對於葉晨來說,這些俗世之中的金銀財物,並不能吸引他。
況且金山寺每日香火鼎盛,自然不差這點香油錢!
“可是……”
聞言,小沙彌露出了一臉爲難之色。
畢竟他不是葉晨,只是一個上山不到三年的小和尚,也是知道知府的權勢。
“就說這是我的意思,讓那位徐大公子,從山腳下三跪九叩來到金山寺,我才隨他前往徐府!”
葉晨幽幽道。
言語之中卻帶着幾分不容置喙的決然。
“是。”
小沙彌無奈,只得老老實實的回到前殿之中。
“如何?”
等待他的,是一臉急切而又帶着幾分忐忑的徐峰。
幾天前他們徐家與葉晨算是撕破了臉皮,奈何徐茂川的病情,經過三位太醫院的國手診治之後,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這幾日日益加劇,如今距離三位太醫所說的七日之期已經過去了五日,奈何徐茂川的病情卻沒有半點氣色。
就連三位太醫,今日也是羞愧的提出想要打道回京,要他們徐家另請高明瞭……
這讓徐峰不僅有些跳腳,悔不當初與葉晨交惡,不僅耽誤了救治自己父親的時機,更是得罪了葉晨這位不世高人。
是的!
不世高人……
只因當日的事情,通過徐家之口,傳到了樑王府那邊。
對於葉晨,樑王府比徐家更是知道這位“法海大師”的真實底細,雖然葉晨看似年紀輕輕,但一身修爲堪稱是陸地真仙,人間活佛那個級別,也就只有徐家這種不上不下,稍稍知道了一點皮毛便自以爲是的人,纔會做出那等愚蠢之事!
奈何徐夫人乃是自己的嫡親妹妹,而徐茂川也對樑王府有着不小的幫助,樑王爺雖然頭疼,但仍舊派出了自己的嫡子樑王世子來到了蘇州。
至於這位樑王世子來到蘇州之後,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令徐家主動前往金山寺,尋求葉晨的援手。
“徐公子,方丈說了……要您……必須從山腳下,三跪九叩來到金山寺,他纔會隨你前往徐府。”
“什麼,他真是這樣說?”
聽到這話,徐峰也是怒不可遏,只覺得一腔怒意直衝天靈,彷彿腦袋都在充血,這般模樣也是嚇得一旁小沙彌連忙倒退了幾步。
“哎——”
突然,徐峰也是想到自己臨行之前,自家那位樑王府世子出身的表兄,那番告誡的話語,又彷彿是被人潑了一盆冰水。
頓時……
心中的怒氣也是消散得無影無蹤。
“好,既然法海大師吩咐,我徐峰自當遵從,只是希望大師能夠言而有信,出手救治我父親!”
說着,便是離開了金山寺。
一個多時辰之後,渾身灰頭土臉,額間還有明顯血痕,雙腿膝蓋磨破了不止一處的徐峰,再次出現在了金山寺大門前。
“快去請法海大師……”
“不用了,貧僧已經在此。”
話語落下,一道月白人影,出現在了徐峰面前,正是葉晨。
後者打量了徐峰幾眼,手掌一揮,金色的佛光涌動,頃刻之間便是將徐峰身上的傷痕治好。
“走吧。”
“多謝法海大師。”
徐峰一喜。
對於葉晨的手段,他可以說是已經徹底被折服,自然不敢有半點怨憤的心思。
“且慢……”
突然,卻見葉晨轉頭,似笑非笑地看着徐峰,幽幽道:“徐公子,貧僧先前所說的,乃是願意隨你一同前往徐峰,而非出手救治你父親……想要治好令尊,僅憑你徐公子三跪九叩,似乎也太廉價了一些。”
這一番話,可以說是相當刻薄,但徐峰聽來,卻是長長鬆了口氣。
“大師所言極是,不知大師需要什麼報酬,只要我徐家能夠做到,自當竭盡全力,在所不惜!”
“我要的東西很簡單……”
葉晨挑眉,幽幽道:“聽聞西域最近剛剛進貢了四件奇珍異寶,被陛下賞賜給了樑王,不如就拿這四樣東西作爲酬勞,不知徐公子以爲如何?”
“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