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醜惡的人性
這個美豔女人似乎還特意經過了打扮,她邊笑邊說道:“今天他們換衣間裡看我試衣服時,三個白癡就忍不住去了廁所,但是很快的就從廁所裡傳來了槍聲,幾分鐘後就只剩下這兩個白癡跑了回來,呵,還說什麼想要保護我呢,男人遇到危險時都會丟下女人逃跑的吧,不管那危險是什麼,呵呵……”
這話裡似乎還有話,但是在場幾人那裡顧得這許多。
除了葉晨若有所思的看了銘煙薇一眼外,其餘鄭吒、張傑等人都圍着兩名青年喝問了起來。
但是這二人似乎真的已經被嚇傻,他們除了會抱着幾人大腿嚎哭以外,竟然連一句正常的話都無法說出來。
就在三人不停詢問着事情的經過時,房間入口處再一次被人打開。
卻見趙櫻空,拿着那本永不放下的書慢慢走了進來。
“很有趣的死法啊,警務網絡上又出現了幾篇新的死法,一個青年在商場廁所下水管道中被找到,在十幾釐米粗細的管道中,整個人被徹底拉成了香腸狀,骨頭,內臟,血肉全部擠成了一塊,當人取出來時,已經看不出那人究竟是什麼模樣了,真是想到現場去看看那樣奇特的死法呢。”
趙櫻空也不理其餘衆人,她尋了張沙發坐下來後自言自語的說道。
特別是說到最後一句時,這個俊俏無比的小女孩臉上露出一種血腥笑容,看得周圍幾人都是一陣莫名膽寒。
“另外還發現了四具死像奇特的屍體,其中一人全身被分爲了數百份,每一份都只有指甲殼大小,看起來就像是炸彈從他體內爆炸了一樣,但事實上這些血肉裡並沒有檢查到任何zha藥成分,另外有兩人是漲死的,法醫檢查後,發現他們除了胃以外什麼別的內臟都沒有了,而在彼此胃裡則發現了對方的內臟,還有一人……”
“不要說了!”
鄭吒一把將趙櫻空提了起來,那本書也被掙脫在地,這個男人憤怒的吼道:“你詳細說這些想幹什麼?想讓我們全部都失去信心嗎?你是想打擊我們的士氣嗎?啊!你以爲一羣連反抗心都沒有了的人,能夠支撐下去七天時間?”
趙櫻空本來漫不經心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她冷冷的說道:“放開我……喜歡怎麼說是我的事,加入這個團隊,但是並不代表我就承認了你們團員身份,在我看來,除了葉晨和零點有資格做我的隊員以外,你們全部……”
鄭吒還想多說什麼,但是他手腕上猛的一痛,鮮血頓時就猛噴了出來。
一股危險感瞬間涌了出來。
趙櫻空那秀氣的小手竟然彷彿刀片一樣銳利,輕輕一劃,鄭吒的手腕血管就被割破。
而且小女孩更是欺進他懷裡,手腕擡起來就划向了他脖子大動脈處。
鄭吒反應何其之快,提着小女孩向上一甩,將她甩開的同時一腳踢在了她肚子上。
嘭的一聲巨響,這個小女孩被狠狠砸在了身後牆壁上。
但是在她被踢飛吐血的同時,竟然又在那牆壁上用力一蹬,整個人再一次加速的衝進鄭吒懷裡,五根手指猛的向鄭吒心臟處插了下去。
“夠了!”
一道人影忽然來到二人中間,其中一隻手掌穩穩地握住了趙櫻空的手腕,另一隻手掌也是擋在了鄭吒面前。
“你們倆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要想着內鬥嗎?”
“有這個功夫內鬥,不如趕緊找到對付咒怨的辦法,儘快度過這一次的恐怖片!”
說話之人,自然是葉晨。
趙櫻空首先從解開基因鎖狀態退了出來,她從地上拿起那本書默默坐在了沙發上,甚至連嘴角的血跡都沒抹乾,只是對着鄭吒,淡淡道。
“加上你一個,我承認這個團隊有兩名成員了……”
鄭吒卻並沒有從解開基因鎖狀態裡退出來,他冷冷的說道:“又他媽的是這種話,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是不是這個團隊的成員還用得着你來承認?一個楚軒已經夠了,我不想看到自己人害自己人!要麼你現在就給我滾蛋,要麼以後就真心對待團隊成員,如果你還是自以爲強得凌駕在別人頭上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殺掉你!”
說完,他左手一抖,那把衝鋒槍也出現在了他左手上,冷冷的說道。
“我是認真的,別以爲我是在開玩笑!”
趙櫻空卻是低頭邊看書邊說道:“沒問題,你是隊長,如果你什麼時候表現讓我不滿意,我自然會向你提出挑戰以便殺了你,在此之前你的話就是命令……那麼接着剛纔的話,還有一人也死了,換句話說,今天一共死了五個人,我們一個,他們四個。”
鄭吒終於從解開基因鎖狀態裡退了出來,他小心的坐在了張傑之後,這時零點也坐在了他身邊。
有這兩人護衛後,他這才說道:“那麼說,他們還剩下兩個新人……再加上楚軒嗎?”
趙櫻空沒再說話。
反而是詹嵐摸了摸額頭笑道:“如果照這樣的速度下去,我們根本不可能撐過七天時間啊,那麼是不是聯絡一下楚軒呢?”
“不必了……”
葉晨搖頭,也是幽幽道:“如果楚軒真的願意和我們聯絡,根本不需要我們去找他,相信你們應該也猜到了吧,楚軒留給我們的聯絡器,其實是留有後手的……他手中的那隻應該就相當於主機,可以收到來自我們這邊的任何消息。”
“所以……很明顯,楚軒現在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並不願意聯絡我們,也不希望我們打擾到他。”
而鄭吒,也是抹掉頭上的冷汗道:“他如果想要聯絡我們……那他自然會聯絡我們,如果他真心的想回到團隊裡,只要放棄掉他那種害人害己的想法,我們自然也會……”
不知道楚軒爲何人的人們自然無所謂,只有張傑幾人默默嘆息了聲。
接着就是齊騰一,開始興奮的給衆人講解起這佛經年代來。
見到佛經之後,零點和趙櫻空都很是詫異,之前他們就不認爲衆人去寺廟能夠得到什麼幫助,但是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拿回了可以剋制詛咒的東西。
本來他們還有些將信將疑,但是觸摸了這佛經後,也都是感覺到身體一鬆,這才讓二人徹底相信起來。
齊騰一卻是那裡說個不停。
這個青年看起來很是爽朗,他哈哈大笑道:“你們不知道啊,當時我們還受到了咒怨那個小孩子鬼魂的攻擊,但是當我們一進入那開字山門後,那鬼魂就再也不敢出現了,哈哈哈,看來只要有這佛經,我們絕對可以撐過這七天時間。”
接着衆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每三個人一組看守這佛經,其餘六個人則輪流睡覺看守,除了三個女孩固定一組以外,其餘六個人也都還是抽籤決定,之後鄭吒,張傑,零點一組,而齊騰一則和那兩名看起來平靜了許多的大學生一組。
至於葉晨,則是單獨一組,防止出現什麼突發情況。
雖然趙櫻空千萬般不願意,但她確實是做到了她之前的承諾。
鄭吒提議這些天都待這間套房中生活時,這個小女孩也只是默默接受了這樣的安排,終於是和另外兩個女孩住了一起。
一切似乎都已安排得完美。
只是鄭吒幾人並沒有看到,那兩名大學生暗底裡交流着的閃爍眼神,還有銘煙薇盯着二人若有若無的笑意……
…………
第一批輪班的是鄭吒三人,他們默默坐在那裡相視無言。
片刻之後張傑掏出包香菸來道:“心裡很煩嗎?爲什麼和個小女孩動那麼大脾氣。”
鄭吒接過香菸苦笑道:“恩,其實也不能說是心煩,只是不想再見到楚軒那樣的人進入我們的團隊,不是說那樣智慧的人,而是指那樣毫無人性的,冰冷得連隊友都可以隨時拋棄的人,那樣的人……我不想再見到第二個。”
說到楚軒二字,三人又都沉默了下來。
這兩個字……彷彿是團隊裡的禁忌一樣。
零點也識趣的將話題引了開道:“你是怎麼受傷的?趙櫻空手上有刀片嗎?”
說到這裡張傑也來了興趣。
之前鄭吒和趙櫻空戰鬥時,時間雖短,但是明顯的已經被劃破了手腕血管,也不知是鄭吒體質好得驚人,還是因爲他是血族血統,那噴血的傷口很快就合攏長大。
但是細細一條粉嫩新肉痕跡,看起來就像是被刀片直接劃過一樣。
鄭吒豎起手腕苦笑道:“你們能夠相信嗎?鋼鐵都砸不破我的皮膚,但是她卻用指甲劃開了它,真的只是用指甲啊,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小女孩的指甲,難道會比鋼鐵還要堅硬嗎?”
“那是因爲……她是刺客世家的人。”
不知何時,葉晨也是出現在了衆人面前,幽幽道:“忘了一開始的時候,我就點破了趙櫻空的身份嗎,因爲某種原因,我也是瞭解過刺客世家,這是一個非常神秘的組織……”
“作爲殺手,從古至今一直都存在着,無論亞洲還是歐洲,最早的殺手就是刺客,擁有着精湛的身手和冰冷殘酷的內心,徒手也足以普通人輕易殺死,這種刺客還掌握着激發人類潛能的一些殘酷修煉方法,他們比普通人要強悍得多……
但是隨着科技的進步,當槍械出現之後,刺客開始漸漸沒落,因爲熟練於槍械的殺手開始出現,這種現象越到現代越是明顯,無論一個身手多麼好的刺客,也敵不過一顆小小的遠處狙擊彈,所以真正的刺客已經基本上徹底消失。”
“不過……在世界上還保留着兩個刺客世家,亞洲,歐洲各有一個,其內部的刺客技巧和那種殘酷修煉法一直未曾失傳。”
“以趙櫻空的身手來看,她應該是刺客世家的人,而且還是其內部成員……”
“刺客世家嗎,原來還有這樣的組織……”
鄭吒喃喃道。
而零點,也是默默地補充了一句:“沒錯……之前也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聽說過刺客世家,一直以爲只是個傳說,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很快幾人就聊起了其他話題。
而葉晨,也是趁着這個時間,與趙櫻空聯絡了一番。
後者花費了大半個下午的時間,終於找到了剩下的三個根源所在,也就是存放病歷的醫院,以及存有那份證物的警署所在……
不過。
現在自然不是行動的時候。
…………
等到第二組人起牀看守時,鄭吒特意給他們三人一人準備了一罐子冰凍咖啡,接着鄭吒等人也都各自睡去了,而三人喝了冰凍咖啡之後都是精神一爽,兩名大學生坐在那裡不知低聲商量着什麼,而齊騰一卻是拿起佛經興沖沖的研讀起來。
“啪!”
齊騰一隻覺得腦後一痛,接着整個人猛的向前倒去,這時兩隻手一左一右夾住了他,而手的主人則是表情都已經變得有些猙獰的陸仁甲和逡衆仃二人。
逡衆仃輕輕放下手裡帶着血跡的菸灰缸,他和陸仁甲臉色蒼白的取過了佛經。
兩人的表情揉和了猙獰,瘋狂,還有一種看似解脫的心安。
“這羣白癡,他們沒見識過‘那東西’的恐怖,以爲把佛經放在這大廳裡就可以安全了嗎?他們都去死好了……”
陸仁甲和逡衆仃拿着文表,二人都低聲笑了起來。
“那你們願意帶我一起走嗎?”
一個聲音將二人猛的驚嚇過來,陸仁甲拿着手槍指向了那邊,卻看見銘煙薇倚靠在牆壁上輕輕擡起了裙邊,她本來就是穿着性感內衣,這一擡裙邊,更是將她修長姓感的美腿露了出來。
這個尤物輕輕笑了起來,她慢慢向陸仁甲二人走了去。
“我可不想死呢,那麼能帶我一起離開嗎?我以後可都靠你們了哦……”
就幾人躡手躡腳走下樓之後,他們就迅速的離開了酒店,周圍找到了一個取款機之後,剛剛準備取錢,卻發現他們的身後已經站着一個人。
一個不知道何時,早已出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