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李兆元驚呆了!
這小子剛纔說放血?
“李爺爺您不必驚慌。我這七根鋼針鎮住的是你心臟附近的穴位。而脊椎上方那根是爲了將心臟附近多餘的淤血吸引過去,然後通過拔罐的方式將淤血放出來。”嚴歆解釋道。
說罷,嚴歆將那個燃燒的紗布,通過底座的穩定性,用膠布粘在了李兆元的後頸椎處。
得虧這老頭後頸處沒多少頭髮,不然熊熊的火焰很容易把李兆元燒成禿子!
嚴歆將罐頭瓶子對準那團火焰扣了上去,不出三秒鐘,火焰因缺少氧氣便熄滅了,而那個罐頭瓶子也吸到了李兆元的後脖頸處。
李兆元只覺得後脖頸處一陣燥熱,然後心臟處的負擔頓時就減弱了!
“李爺爺,這個自制的火罐,拔五分鐘即可。出的鮮血爲黑色,您只需要用衛生紙擦掉即可!然後我給您開點要藥方,您去中醫店裡面拿就可以了。”
嚴歆拿來了紙和筆,一會兒便寫好了兩份藥方。
“李爺爺,我寫好了兩份藥方,到時候您讓中藥店的人幫您熬好就行。第一份只喝藥湯,藥渣不要;第二份藥湯可用來泡腳,藥渣碾碎,敷在胸前。一日一次即可,待一個月後,您的心力衰竭即可完全康復!”
李兆元驚喜的接過嚴歆的藥方。
真沒想到這位少年竟然真的能治好自己的心力衰竭!
“小友,那我還用不用繼續做鍼灸了呢?”
嚴歆一拍腦袋:“哎呀,這事兒我忘提醒您了!千萬不要找其他人給您做鍼灸!這淤血放一次就行!等一個月後快康復了,我再給您做一次就行了。”
李兆元點了點頭。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夠治好老夫的病,但是就這個鍼灸而言,就比那些大夫開的藥要好多了。現在的很多中醫早就放棄鍼灸這一療法了,沒想到小友竟然懂得如此高深的鍼灸手段!”
“爺爺謬讚了,我也只是以前恰巧學過。”嚴歆不好意思的笑道。
“小友啊,你想要什麼報酬儘管開口,只要我能滿足你的,我都給你!”李兆元笑着說道。
嚴歆慌忙擺手:“爺爺,我什麼都不要的。救死扶傷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怎能收您的東西呢!”
“呵呵,小友當真不要?”
“是的,爺爺!”
李兆元笑着站起了身,想不到這少年救了自己的命,還不要任何的東西,還真是讓人欽佩。
“這樣吧,我這裡有一塊歐泊,是我一位故友在澳洲一座荒島上找到的。他說這種寶石很是罕見,但我一個老頭了,對這玩意兒也沒啥興趣,要不送給小友做個紀念?”李兆元說着就從抽屜中拿出了一個盒子。
打開盒子後,嚴歆便看得呆了。
這是一塊通體明亮,胚體爲神色的一塊黑歐泊!
要知道黑歐泊出產於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州的萊頓寧瑞奇,是最著名、最罕見和最昂貴的歐泊品種。
當然,黑歐泊並不是指它完全是黑色的,只是相比胚體色調較淺的歐泊來說,它的胚體色調比較深。
嚴歆雖是知道這種石頭的名字,在某些書上看過,但是還真沒見過實物!
想不到這石頭竟然如此美麗!
“小友,你看如何?”
“嗯,成色很好,而且是歐泊中的上等貨色:黑歐泊。”
“你既然不要任何的禮物,這個東西送給你可好?”
“不不不,這種石頭一看就很貴,我實在是不能收!”嚴歆趕緊擺手拒絕。
“無妨無妨,我這麼大歲數了,對這寶石實在是沒什麼興趣,再值錢不也是塊石頭麼?送給你好了!”李兆元笑着說道。
再拒絕就是做作了,於是嚴歆便雙手接過了這個盒子。
“謝謝李爺爺!”
“呵呵,我應該謝謝你救了我這把老骨頭纔對!”李兆元笑道。
“爺爺客氣了,小子還有事在身,就不打攪爺爺休息了。您只要按照我開的方子,一個月後定會康復!”
李兆元送嚴歆出門後,欣慰的點了點頭。
許是命不該絕,上天讓自己遇上這麼一位天才少年!
......
祥和路188號。
“叮咚!”
嚴歆按了按門鈴,一分鐘之後,一個穿着淺藍色裙子的女孩兒便蹦蹦躂躂的跑了出來。
“誰呀?”
“是我!”
“哼!我還以爲誰呢,原來是你這傢伙!”
這藍裙子的妮子究竟是谷若芸還是谷若煙,嚴歆還真分不清。
但是就剛纔打電話的態度來看,這開門的應該是姐姐谷若芸沒錯了。
自己上次好歹幫了妹妹的忙,想必這當姐姐的還是對自己心存顧忌吧。
“你是谷若芸?”嚴歆問道。
“是又怎麼樣?小痞子!真不知道奶奶和爸爸找你幹什麼!”
嗐!
這臭丫頭!
是你奶奶要找我,又不是我奶奶要找你,你怎麼這對我這副態度?
“咋地,你家就這種待客之道啊?讓我在外面喝西北風?”嚴歆笑着說道。
谷若芸這才注意到二人都在門口站半天了。
“進來吧!”谷若芸翻了一個白眼,打開門轉身跑進了屋子。
與李兆元家不同,谷若芸他們家剛進屋子,就問到了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呵呵,想必這位就是母親說的那位天才少年嚴歆了吧?”
嚴歆剛進屋,迎面便走來了一位中年男子。
嚴歆衝着這位男子禮貌的點了點頭:“叔叔您好,我是嚴歆!”
“呵呵,不必拘謹,也感謝你百忙之中有空能來一趟!我叫谷凌風。”谷凌風笑着說道。
嚴歆不禁有些驚訝。
百忙之中?
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谷凌風知道自己的身份?
“嚴歆來啦?來來來,嚐嚐奶奶做的梨花糕!”廚房內,那位醫院的老婦人顫顫巍巍的拿着梨花糕走了出來。
“小芸、小煙啊,你們不打算出來見見客人嗎?”谷凌風衝着樓上喊道。
樓上傳來了門開的聲音,不一會兒就下來一位穿白色裙子的姑娘。
這是......
媽的!
嚴歆不禁有些頭大!
這是谷若芸還是谷若煙?
她們姐妹兩個不說話,還真分不清到底誰是誰!
“小煙啊,你姐姐剛纔不是出去開門了嗎?怎麼現在人不見了?”谷凌風問道。
嚴歆這才反應過來,她是谷若煙。
我就說嘛,這才幾分鐘,那剛穿藍色裙子的谷若芸就去換一套衣服?
“額,姐姐她有點不舒服,就不出來了......”
谷若煙說着便坐到了嚴歆對面。
“呵呵,不知道谷叔叔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呢?”嚴歆笑着問道。
進門也有一會兒了,這谷凌風和老婦人又是端茶,又是拿吃的,嚴歆總覺得他們有事情求自己。
“呵呵,今天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就是感謝一下小嚴在醫院能夠幫助小女渡過難關,那個孕婦如果處理不好,小女可能就會捱罵甚至停職了!”谷凌風笑着說道。
“沒事兒沒事兒,我也只是小時候跟着村裡的醫生學過點知識,略懂一些!”嚴歆笑着說道。
“小友可不像略懂的樣子啊?那天我給你抓藥,你跟我講的可是不少,讓老朽自愧不如啊!”那老婦人笑道。
“不敢當,也是稍微精通一點醫術罷了!”
“呵呵,小嚴對咱們龍夏的中醫學可有什麼自己的見解?”谷凌風突然話鋒一轉,望着嚴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