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世玉的臉色僵在了那裡,他沒考慮到這點,在他看來,他八品境還不是吊打六品境的許閒愚,至於輸了,不存在的,怎麼可能會去考慮自己輸了該拿什麼東西去賠償給許閒愚。
臺下的柳宰世的臉色也是有些僵,聽着耳邊傳來的鬨笑聲,臉色瞬間變成鐵青,他也沒考慮到這一點,八品境吊打一個妖污者六品境,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輸?天方夜譚。
“這樣吧,你們柳家有什麼四五品境的修者沒有?我打算去挑戰他,跟他切磋一下,如果我贏了,也不過分,就要一件夜遊神兵吧。”許閒愚接着說道。
哄!
聽到許閒愚的話語之後,周圍的學生都是轟然大笑,再看向鬥法臺上的柳世玉,瞬間有一種看小丑的感覺。
以八品境挑戰一個六品境的修者,本身就已經是很過分了,而贏了的話,還要拿到紅塵這樣的日遊神兵,輸了的話,則是屁都不用出。
這世間,哪有這樣的好處。
如果有這樣的好事情,在場的人都願意去試。
“我柳家願出一把日遊神兵,當做這一戰的彩頭。”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柳森。
許閒愚看向了話音傳來方向,正是之前幾日威脅自己的那個柳森,正站在柳宰世的身邊。
“這就是我柳家願意拿出來的日遊神兵。”柳森說話之間,手掌一攤,露出了掌心之中的東西,那是一枚看起來頗爲古樸的翡翠戒指,透着誘人的碧翠顏色。
“是法戒。”寧濛也是低呼一聲,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來。
許閒愚的周圍也傳來了此起彼伏的驚呼和倒抽冷氣的聲音,顯然,這翡翠戒指的來歷極爲的不凡。
“我還以爲是方寸戒呢。”許閒愚神色不變,他之前在青蓮座圖書館裡面看過介紹,有一種容納儲物的戒指,叫做方寸戒,納天地於方寸之間,就是方寸戒,裡面有着非常廣闊的空間,可以存儲很多東西進去,然後把戒指帶在身上,隨時都能夠存取裡面的東西,非常的方便。
方寸戒,乃是真正的神器。
哪怕是那些日遊境之上的大佬,也沒有這樣的神器。
法戒,則是儲存法術的戒指,這其中,視製造法戒的材質和煉製法戒指人的本事,能夠在裡面存儲三到九門法術在其中。
日遊級的法戒,至少是能夠容納三道日遊境修者的法術在裡面。
法戒稀少,主要還是在材質太爲的稀有了。
製作法戒的材質,最常見的一種,就是翡翠,不是尋常的翡翠,而是翡翠心,乃是至少一條能產十萬斤的翡翠礦脈之中才有機會誕生出來,乃是翡翠精華所凝聚。
這裡的十萬斤,可不包括那些表皮之類的石頭,而是純粹的翡翠。
這樣大的翡翠礦脈,整個藍星上都尋不到十條來,基本都是產自妖魔世界,極爲的珍貴。
更不要說煉製成日遊神兵,那更是需要高超的手段。
大部分的法戒,都是夜遊神兵,只能儲存夜遊境法術,哪怕是如此,也是非常的珍貴了。
唯有那些真正的大宗門大家族最核心最嫡系的傳人,纔可能擁有一枚夜遊神兵級的法戒。
至於日遊神兵級數的法戒,連日遊境修者,都要爲之眼紅。
想象一下,兩個勢力相當的日遊境修者大戰到最後,精疲力竭,其中一個亮出法戒,釋放裡面的日遊法術,瞬間秒殺對手。
柳森,包括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嘴角或者是眼角抽搐了一下,你以爲方寸戒是大白菜呢?那可是傳說之中的東西,被稱爲神器,整個藍星上都不知道有沒有第二個呢。
“我的紅塵,可是有可能超越日遊的神兵,只要能夠解開裡面的封印。”許閒愚語氣淡然的說道。
“我再加三件夜遊神兵。”柳森咧嘴笑了起來,“不過,我要求你跟世玉之間進行生死之戰。”
“好,我答應了。”許閒愚迅速的說道。
柳森的神色有些發愣,此刻的許閒愚,不該是直接退縮,找個藉口嗎?
怎麼答應得這麼爽快?
“法戒我看了,三件夜遊神兵呢?”許閒愚迫不及待的問道,看到他這表情,就好像是早就挖坑等着柳森跳下去了。
柳森的臉色有些黑,不知道爲何,居然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小子答應的太痛快了點。
最重要的是,柳森的手中,只有兩件夜遊神兵而已。
牛逼吹出去了,然後發現牛跑了。
這就很尷尬了。
“我的扶風劍也算一件。”柳宰世伸手把懸在腰上的扶風劍取了下來了。
這把扶風劍,乃是最頂尖的夜遊神兵。
柳森則是取出了另外兩件夜遊神兵,一根不足三尺長的黑色短棍,還有一根長兩尺的短刀。
“希望你有命拿。”柳森對着許閒愚陰森森的一笑。
“希望等下你笑的出來,還有,你笑的真難看。”許閒愚呵呵了一聲。
“有把握嗎?”寧濛站在許閒愚的身邊問道,“如果不行的話,等下直接拒絕也行。”
這生死之戰,必須要至少三個書院的老師才能夠進行。
許閒愚現在只是叩頭答應,還有機會拒絕。
“只是區區八品境而已。”許閒愚的臉上,掛着自信的神色。
“你才只是六品境而已。”楚雲易站在後面默默的在心裡面吐槽了一聲,但是想到這一位連夜魔都能夠重傷逃走,雖然是受傷的夜魔,心裡面的話瞬間不敢說出來了。
“我願以這一件日遊神兵法戒和三件也有神兵咫尺棍、扶風劍、嘯鋒虎牙刃爲賭注,與許閒愚進行生死之戰。”柳世玉面前擺放着四件神兵,神色肅然的拱手對主席臺上的書院老師說道。
生死之戰,只要境界相差不超過一重,則被挑戰的那一方,絕對不能拒絕,只能是生死一戰。
但是如果境界差距超過一重,被挑戰的一方,有權利拒絕。
“我答應你的生死之戰挑戰。”許閒愚已經是站在了鬥法臺上,淡定的說道,紅塵刀則是豎在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