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鐵拳,再次瘋狂相撞,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巨響。
這次,張赫雖然也被赫默拳頭上的巨力給震得連連後退,徑直退到四米開外,但卻沒有狼狽的倒地。反觀赫默,卻比上次多退了五大步,也足足退出了兩米多,而他的右拳上,卻被張赫夾在指縫中的銀針扎出了八個深深的針眼。
“張赫,你以爲我沒看到你拿銀針嗎?”赫默不屑的譏諷道,“你以爲憑這幾跟爛針就能對付得了我嗎?”
張赫也不屑的笑了笑道,“單憑几根銀針確實沒辦法勝過你和貅鯢的聯手,但若加上從絛毒腺中提取的,沒有任何稀釋的毒液,卻也足以殺了你,呵呵。”
“絛?哼,張赫,你以爲你隨便編個我沒聽過的東西,就能嚇到我嗎?”赫默再次不屑的譏諷道。
然而,話語未落,一陣劇烈的灼痛便從他右拳的傷口上傳出,“張赫,你卑鄙。”赫默放聲怒吼道。
“我卑鄙?和你這禽獸比起來,老子簡直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你害死了這麼多無辜之人,居然好意思說我卑鄙?”張赫一邊狂吼着,一邊滿臉鄙視的掃視着赫默,瞬間換上一副滿臉憐憫的表情,“赫默,別怪老子沒有提醒你,絛的毒,無藥可救,你還是趕緊砍了自己的右臂吧。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你。”
赫默滿臉猙獰的掃視了眼自己那瞬間腫大得跟饅頭差不多的右拳,如受傷的孤狼般怒吼道,“張赫,你做夢,你以爲老子看不出你的詭計嗎?想要老子自斷右臂,任你宰割,想都別想。”狂吼中,赫默張開嘴,瘋狂的咬開了被銀針扎到的傷口,玩命的吸起傷口部位烏黑的鮮血。
白癡就是白癡!
哥是故意不想讓你自斷右臂阻止毒液發作的,沒想到你還真的這麼不經刺激,居然愚蠢到想用吸出毒血解毒這種老土的辦法來解絛之毒。
張赫不屑的搖了搖頭,滿臉憐憫的掃視了眼瘋狂的赫默。
若是絛之毒這麼好解的話,它又憑什麼成爲與鯤鵬其名的遠古神物?毒血入口,用不了幾分鐘便會讓喉頭水腫的無法呼吸,赫默,你就慢慢等死吧!
赫默已是必死無疑了,但張赫卻也不敢再在此處停留。因爲絛毒腺內沒有經過任何稀釋的恐怖毒液,也開始順着皮膚滲入他的體內,他抓銀針的右手,也同樣腫的跟饅頭似的。
張赫緊盯着依舊趴伏在地,等待着新命令的貅鯢,一步步退向了後方。
退出五米,貅鯢依舊一動不動,張赫隨即轉身而去,玩命一般衝向了土著駐地外的溪流。
在溪流中快速清洗完銀針,張赫便毫不猶豫的在自己身上施展出了透骨七針,聽到腳步聲的珍弗妮狂奔而來,用兩人事先編好的簡易擔架,拉着上吐下瀉的張赫狂奔而去。
一邊,張赫在擔架上瘋狂排泄,且跑出一段距離後,張赫便毫不猶豫的躍進了水流湍急的山間溪流,用溪水沖走與大小便及汗液等一起排出體外,但可以通過皮膚再次滲透到體內的毒液;另一邊,赫默還在瘋狂的吸出毒血。
一邊,張赫的毒液正以驚人的速度排除體外,並被溪水不斷沖走;而另一邊,赫默終於發現了異常。
因爲他根本無法呼吸了。
根本無法呼吸的赫默,拼着最後一點力氣,從口袋裡掏出了木哨,但喉頭水腫得吹不出一絲氣流的赫默,只能在無奈的掙扎中,瘋狂的想要吹出一點氣流,給貅鯢發出追殺張赫的指令。奈何,木哨卻始終發不出任何聲音,沒有接到指令的貅鯢,也如泥雕般一動不動。
赫默絕望了,“張赫,我要殺了你。”赫默極力的放聲狂呼,奈何卻沒發出一點聲響。
夜色籠罩了叢林,張赫終於從瘋狂的排泄中緩過了氣來。貅鯢居然沒追來?那就證明赫默的喉頭已腫到了無法吹響口哨的地步,或者已經掛了。
張赫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浮上了一絲冷笑,“珍弗妮,走吧,我們回去看看。”唯恐口哨被神馬食肉動物吞吃赫默的屍體時給咬壞了張赫,大步走向了佐伊族駐地。
駐地內,除了此起彼伏的蟲鳴外,便再無任何聲息。張赫運足了目力,將駐地內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仰面朝天,五官扭曲,死不瞑目的赫默;依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貅鯢,還有赫默拼死咬在嘴上的木哨,無一不讓張赫極度興奮,“珍弗妮,你在這等我。”唯恐出現什麼突發情況的張赫,在嚴肅交代完珍弗妮後,便大步走向了佐伊族駐地中央的林中空地。
這畜生果然被毒死了!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暢快。
認真檢查完赫默的脈搏和心跳後,張赫便急不可耐的從赫默的嘴中拔出了木哨,大步衝向了土著駐地外的溪流,認真清洗起木哨上可能殘留的,赫默留下的毒血。
清洗好木哨,張赫便學着赫默吹木哨時的嘴型,吹出了一聲低沉的音調,並學着赫默,用手指了指一隻隱藏在灌木叢中的青蛙。
貅鯢果真只聽木哨的!
在張赫興奮的注視下,貅鯢瘋狂衝出,一嘴咬住了可憐青蛙粗-壯的脖子。
張赫不吹哨,貅鯢便死死的咬住青蛙的脖子,貌似一副打死都不鬆口的造型。
怎麼才能讓貅鯢鬆口了?赫默沒吹過這種哨音呀?張赫沉思了片刻,便果斷放棄了思考,因爲佐伊族駐地內,還有七名氣息暫存的土著在等自己去去救治,“珍弗妮,過來吧。”張赫對着駐地外大大的喊了一聲後,隨即便大步走向了被反綁在木樁上,氣息尚存的七名土著居民。
張赫隨手撿起被土著居民扔在地上,或者有可能是被赫默擊落的一把長矛,用鋒利的矛尖割斷了一名土著居民手腳上的繩索,將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面上。
在珍弗妮的幫助下,張赫將七名土著居民全都從木樁上解放了出來。
佐伊族駐地外是濃密的叢林,夜間的叢林中,毒蟲無數,雖然急於救人,但張赫也不敢讓珍弗妮獨自一人去看似沒有什麼危險的溪流旁冒險。
張赫迅速從土著居民的家中找到了一個用整段樹木雕刻而成的簡易木盆,帶着珍弗妮大步走向了駐地外的溪流。
這些人,沒有一個不是極度缺水。
珍弗妮小心翼翼的捏開每個佐伊族土著緊閉的牙關,給每個病人喂水,而張赫則立即開始了鍼灸救治。
炎黃神針雖然神奇,先天真氣雖然奇妙,但這些人的生理機能都已達到了人類無法承受的極致,雖然張赫竭盡了全力,但卻依舊沒辦法立即救醒任何一人。
而最讓張赫怒不可遏的是,赫默那禽獸不僅將這些可憐的人全都反綁在木樁上,爲了防止他們磨斷繩索逃跑,這沒有人性的混蛋,居然還打斷了每個人的一手一腳。
從最後一個佐伊族人的身上拔出銀針後,張赫便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怒火了,他瘋狂衝去,並瘋狂的吹響了木哨,讓貅鯢向那畜生的屍體發起進攻。
張赫想要這禽獸被他親手培養的貅鯢一片片撕碎。但卻又猛然想起他身上的劇毒,張赫可不想讓貅鯢這個聽話的殺器被活活毒死了。
於是,他趕緊吹響了一聲高亢的哨音,貅鯢聞訊而動,瞬間合上了即將咬下的利齒,閃電一般退到了十米開外,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休息起來。
“王八蛋,我讓你滅絕人性,我讓你禽獸不如……”張赫彎腰撿起了一根木矛,發瘋似的在赫默的屍體上胡亂戳了起來,直到將他戳得千瘡百孔,方纔在一聲暴怒的狂吼中,將有毒的木矛遠遠扔出了駐地。
生理功能早已被壓榨得超出極限的土著依舊無人甦醒,但他們的脈象和心跳卻都逐漸平穩下來,這讓張赫也不由自主的送了口氣。但擔憂卻始終無法揮去,因爲張赫實在不敢相信,赫默會放過這些可憐的培養基。
除了自己準備要結紮掉的終極版貅鯢外,這個世上不能再有用這種惡毒方式來繁殖的東西存在。
張赫的計劃,是用貅鯢來滅貅鯢。於是,在將土著居民全都搬進茅屋後,他便用哨音將貅鯢喚了進來,讓它在土著居民的山旁趴伏休息,只要再有貅鯢破殼而出,便讓它立即衝上去,將這種不該存在於世的東西給吞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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