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蝶舞、諸葛惜月都是商業女強人,若是硬要拿兩人來做一個對比的話,可能龍蝶舞會稍強幾分,但卻也強不了多少,但若加上天時地利人和等因素,那就真如龍蝶舞之言了,在華夏北方,她更強一些,而在華夏南邊,諸葛惜月就要力壓龍蝶舞了。
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尤其是在市場化程度還不算特別高,很多事情都得靠暗箱cao作的華夏。
龍家龍盤江北,諸葛家虎臥江南,各有千秋。
兩個聰明的女人很快便達成了協議,剩下的,就只需要張赫再召開一次董事會,明確各人的權限和職責就行了。
由於華夏官方的介於,而且,還是以一種溫和的姿態,以學術交流的名義介入,所以,張赫神經大條的決戰書倒也很快便被壓制下去了。畢竟,一人之力確實無法媲美一國之力,一人之言也無法代表一國之言,當然,若是張赫是能代表華夏的頂級中央大佬,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當今天下,是一個高度信息化的世界,華夏人一小時前在哪裡發生了一起車禍,一個小時後都能傳入M國人的耳中,更何況,張赫那極富攻擊性的言論,只是,讓島國、棒子等國無奈的是,原本他們還準備藉此來說事,但還沒等他們出拳,這事便被華夏官方給逆轉成了單純的學術交流了。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事實並不是這麼回事,但奈何這便是國際關係。
弱國無外交,這是舉世皆知的道理,但近年來的華夏,卻早已不是晚清時期那個積貧積弱,只能任人宰割的弱國了,雖然華夏依舊只是發展中國家,但在綜合國力上,華夏卻已不弱於任何一國,或者說,華夏已經達到了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敢輕易冒犯的級別。
因爲,在當今這個核武器成災,導彈漫天飛的年代,誰也承受不起被人在繁華的鬧市中心被人扔上一顆核彈頭的損失。
當然,一些試探性的小摩擦不能算在此列。
強國之間的國際關係是一種極其微妙的東西,你可以藉機發難,趁機搗鬼,但前提是你必須得找到合適的藉口,否則的話,你就很難收場了。
本來,張赫那神經大條,雖然沒有指明目標,但卻也足以成爲藉口的決戰書,無疑是一直對華夏虎視眈眈的島國、M國等國家發難的極佳藉口,但奈何,華夏政府卻接管了此事,並順勢將言辭激烈的決戰演變成了沒有硝煙的暗戰。
就連囂張跋扈,習慣了世界警察身份的M國想要收拾弱小的YLK、YL等國,都需要找藉口,更何況強國之爭,沒有藉口,便誰也不敢輕易發難,不過,既然華夏政府出招了,作爲亞洲最富有,而且貌似被明顯針對了的島國,自然不能不接招,否則的話,那就是在示弱。
更何況,島國的最高領袖小犬純一狼本就是典型的鷹派代表,再加上,小犬先生最近過得也不是很如意,所以,他也不敢在此事上示弱。
就在華夏政府出招的第二天,島國外交部長和衛生部長便發表了聯合聲明,深表贊同華夏政府的提議,爲了促進草本醫學的發展,島國將會派專家參與這場草本醫學的盛會。
時隔半天,棒子國也發表了聲明,同樣表示願意派專家參與盛會,而且還高度讚揚了華夏政府的提議,認爲此等學術交流盛會以後應該多多開展,爲草本醫學的發展羣策羣力,爭取早日將草本醫學推向全世界。
高麗國就更激進了,居然由世襲制的皇帝,高麗最高領導人金三胖親自發表聲明表示贊同,金三胖是高麗的最高領導人,也是當今世界上混的最好的八零後,鑑於高麗的特殊國情,金三胖一發言,就代表作高麗國將會將此事當做頭等大事來辦。
越國是最後一個發表聲明的國家,但出場姿態卻很高,極力要求將第一屆草本醫學交流大會的舉辦地設在越國的首都。
……
隨着華夏政府的倡議,三國政府的附以,首屆草本醫學交流大會便也算初具雛形了,緊接着,部分認可草本醫學的國家和地區也紛紛發表了聲明,表示願意參與這次草本醫學交流大會。
中醫,或者說草本醫學,雖然源遠流長,但不可否認的是,卻並非目前的*用醫學。所以,這次草本醫學交流大會,對中醫來說,無疑是一個極佳的發展契機,一個讓更多國家和地區承認草本醫學,願意試行草本醫學的絕佳機會。
所以,隨着國際呼聲的高漲,華夏國內也隨即便四方雲動了。
不可否認,雖然華夏中醫也早就不復當年獨霸天下之勢了,但就中醫的通用程度而言,華夏卻又是目前世界上最認可中醫的國度之一。雖然很多人已經拋棄了中醫,選擇了速度更快的西醫,但只要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絕對沒有人會說中醫的壞話,也沒有人會覺得中醫是不科學,不規範的醫學。
是否認可與是否選擇,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有的東西,我們認可卻未必會選擇,比如很多人都認爲國產手機的質量和性能已經很不錯了,但手裡拿着的卻依舊是蘋果三星;有的東西,我們雖然不認可,但卻又不得不無奈的接受,比如:高房價、高油價、擁擠得可以將胖子擠成瘦子,將瘦子擠成火柴桿的公交車、春運時的火車,等等。
而真正讓我們既認可,又選擇了的東西,卻並不是很多。所以,華夏人民雖然人人都認可中醫,但華夏中醫卻依舊被日漸強勢的西醫死死的踩在了腳下。
這是華夏中醫的大勢,也是世界中醫的大勢。不過,隨着近年來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養生保健需求的不斷增長,沉寂了很久的華夏中醫倒是變得越來越吃香了,但問題是,中醫的治療功能卻依舊沒有得到太大的改善。
而打着中醫旗號的養生機構,雖然如雨後春筍般遍地開環,但卻有卻壓根又不是中醫。
當然,張赫並不排斥治未病,甚至,還很希望華夏官方能加快預防醫學的發展,讓所有人都不要生病,讓所有的醫療機構都變成保健預防機構,但不可否認的是,中醫在治療方面確實有許許多多西醫無法企及的獨到之處。
只可惜,現代快節奏的生活,卻讓中醫變得越來越弱勢了。
……
華夏中醫門派極多,門戶之見也很強,但鑑於此,近年來,華夏中醫界倒也進行了不少改革,比如,鬆散的華夏中醫終於組建出了自己的協會——華夏中醫協會,而且還聚攏了不少名老中醫,只可惜,在強大的物質洪流的衝擊下,華夏中醫協會很快便偏離了成立協會時的初衷,由一個羣策羣力的中醫聯合體徹底演變成了一個以追求利益爲第一目標的商業機構。
如今的華夏中醫協會,與其說是一個協會,還不如說是一個商會。
華夏政府提倡的草本醫學交流大會算是初具雛形了,這對於自以爲能代表華夏中醫的最高水平,能代表華夏中醫所有人的意志的中醫協會,不對,應該是中醫商會來說,無疑是一個利好的政策。
所以,隨着華夏官方的動作,華夏中醫商會也隨即便迅速行動了起來。
燕京,志遠大廈頂層,第四十二層。
豪華的現代化辦公樓,和古香古色的裝修風格,讓這處在大廈頂層的華夏中醫商會顯得有些另類,灰濛濛的燕京冬季,室外是相當的寒冷,但在華夏中醫商會寬敞的辦公室內,幾名胖瘦不一,但卻都是鶴髮童顏、精神矍鑠的老爺子們卻都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羊毛衫,略顯散漫和慵懶的靠在高檔紅木靠椅上。
圍繞着會議桌,端坐主位的是一名大腹便便,但卻紅光滿面,頭髮花白,而且半禿了的老者,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華夏中醫協會的會長,柳城。
說起柳城,在華夏中醫界可是大名鼎鼎之輩,不過出名的原因倒不是他的醫術有多麼的驚世駭俗,也不是因爲他爲華夏中醫做出了多大貢獻,而是因爲他顯赫的地位。
柳城,華夏最強的高等學府之一,燕京大學醫學院院長,兼燕京大學第一附屬醫院的院長,同時還是燕京人大常委,兼燕京衛生局副局長,分管中醫科,教授級專家。
燕京大學醫學院是一所綜合性醫科大學,設置了臨牀醫學、檢驗學、藥劑學、護理學、法醫學、影像學、麻醉學、中醫學、中西醫結合等專業,柳城學的倒是中醫學,是華夏最早一批正規中醫科班出身的高材生。
只是,在步入社會以後,柳城卻將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仕途上,徹底忘記了所學的專業知識,所以,時至今日,柳城的官職和頭銜倒是掛滿了一身,但至於醫學知識嘛,用一句當下流行的話語來說,那就是你懂的。
在華夏,官職和學術向來就很難分清,或者說,學術大家一般都是有權有勢之輩,不管你信與不信,事實就是如此。
憑藉着顯赫的地位,柳城一手組建起了華夏中醫協會,並被“公平公正公開”的推選爲了第一任會長。
端坐在他對面的,同樣是一名紅光滿面的老者,華夏中醫協會的副會長、華夏醫科大學的黨委書記、華夏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院長、教授級專家,兼燕京人大常委,全國人大代表,燕京衛生局副局長,主要分管政工科。
一番客套過後,會長柳城開口了,“各位,對於中央倡導的首屆草本醫學交流大會,大家有什麼看法?”
“這是好事,是我華夏中醫揚眉吐氣的大好時節。”副會長緊接着開口道,“不過,參會者名額,我華夏中醫協會至少得佔五成,各位認爲如何?”
“五成太少。”端坐主位右手邊的一名老者很囂張的開口道,“華夏中醫大家,有八層加入了我們協會,至於名額嘛,我認爲我們至少也得佔據八成,爭取讓華夏中醫協會一炮走紅,從而吸納更多的中醫大家。”
“有點難。”一名老者略微猶豫了下,方纔緩緩開口道,“不出意外的話,妙手醫王何青、聖手針王薛鵬、正骨大師吳用、火神派傳人唐青山、藏醫大家騰格塔、火罐聖手劉利,對了,還有眼下風頭正勁,也是這次交流大會的始作俑者的張赫,都應該是熱門人選,關鍵就看中央準備派多少人蔘加了。”
老者的話,讓場面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但片刻後,會長柳城卻又隨即開口了,“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嘛,我相信,大家一起努力努力,多走動走動,七成名額還是應該沒問題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