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張赫忍不住用神識認真掃視起了珍弗妮,但將珍弗妮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後,張赫卻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於是乎,張赫隨即又抓起了珍弗妮的右腕,貌似很親熱,但實際上確實在悄悄探查珍弗妮的脈象。
破綻百出的解釋,而且時機還出現的這麼湊巧,張赫並不想懷疑珍弗妮,但因爲阿朵的失蹤和珍弗妮明顯有破綻的解釋,張赫終究還是忍不住生出了幾許疑心。
脈象完全正常,貌似這小妞並沒有受到威脅,至少她本人的身上沒有任何被人威脅的痕跡。
難道是哥多疑了?但望着龍蝶舞和諸葛惜月沉思的表情,張赫還是忍不住有些懷疑。
雖然張赫也認可了珍弗妮,但相對來說,張赫肯定是更加相信自己的那幾個華夏媳婦,因爲珍弗妮給他的主要是肉-體上的歡愉,而他的那些華夏老婆卻都和他在長時間的相處中生出了很深的感情。
張赫並不想懷疑自己的女人,但珍弗妮的解釋確實有很大問題,“珍弗妮,難道你不知道我力挽狂瀾,成功解除毒蟲傷人事件的危機嗎?”張赫忍不住試探着問道。
“不知道。”珍弗妮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道。
“那回春堂治死人的風波呢?你也沒看到過相應的報道嗎?”
“沒有。”珍弗妮再次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道。
“那首屆草本醫學交流大會呢?你也沒聽說過嗎?這件事,你們M國也派人蔘加了呀?”張赫忍不住再次試探道。
珍弗妮再次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
不對呀,毒蟲傷人事件可是引起了整個世界的轟動的大事呀,而且,因爲毒蟲的恐怕和傳染性,那次事件的影響可一點都不比埃博拉病毒帶來的影響小呀,這個小妞怎麼可能不知道呀?
難道她一回邁阿密,便又再次去了神馬荒無人煙的原始森林了?可縱使如此,若真像她所說的那樣,一直在尋找自己的消息,也能從網上找到相應的報道呀?
張赫忍不住再次問道,“珍弗妮,那這段時間呢?你都在幹嘛?”
這段時間?隨着張赫的提問,珍弗妮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浮上了一股濃濃的疑惑之色。
珍弗妮並未立即回答張赫,而是滿臉疑惑的沉思了起來,半晌後,珍弗妮方纔又再次開口道,“張,我們難道分開了很長時間了嗎?”
額,不對,絕對有問題。
隨着珍弗妮這奇怪的問題,張赫彷彿感覺抓到了神馬,但一時間,卻又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抓到了神馬,“珍弗妮,難道你不記得我們分開的時間了嗎?”張赫忍不住滿臉疑惑的問道。
“記得呀,我和你才分開了一個星期呀。”雖然回答得很乾脆,但珍弗妮的臉上卻又隨即浮上了濃濃的疑惑之色,“可是,張,我的記憶好像出問題了,我總感覺我的記憶有斷節,好像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我卻又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記憶有斷節?難道這小妞身上真的發生了神馬意外,讓她的記憶出了神馬問題?張赫忍不住再次抓起了珍弗妮的右腕,不過這次卻沒有在做任何隱瞞,而是滿臉關切的說道,“珍弗妮,我給你看看。”
“好,張,我相信你的神奇。”
張赫又認真檢查了一遍珍弗妮,但卻依舊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珍弗妮,你最近有沒有受傷,或者生過什麼大病?”張赫忍不住問道。
“沒有。”珍弗妮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最近很好。”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完全正常的人,怎麼會出現記憶斷節呢?張赫徹底迷惑,龍蝶舞和諸葛惜月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張赫將自己的感知能力發揮到了極致,但卻沒有感覺到任何惡意,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敵意,除了感覺到了真真切切的疑惑之情外,便再也沒感覺到任何其他的情緒。
張赫很清楚自己的第九感到底有多準確,正因爲如此,張赫才變得更加疑惑了起來。
記憶斷層,怎麼會這樣呢?
醫學上確實有一種疾病,叫做選擇性遺忘。
所謂選擇性遺忘,一般來說,都是因爲病人受到了某種很嚴重的刺激,且不想再度,或者非常害怕再度想起此事,所以,在本能的趨勢下,在潛意識的作用下,患者選擇遺忘掉這段記憶。
這種疾病是一種很奇怪的疾病,時至今日,這種疾病在醫學上也還是一種世界性難題,因爲這種得這種疾病者,身體狀況是沒有任何異常的,這種疾病是一種接近於心理疾病類的純粹的意識形態上的疾病。
但和心理疾病又不太一樣的是,因爲一切都是潛意識的變化,所以,患者本人並未有任何異常,無非是忘掉了有些自己不想記起來的事情而已。
也就是說,不出意外的話,珍弗妮的身上最近應該發生了大事,發生了讓她極度害怕,並且在潛意識裡還極度排斥,或者說極度害怕想起來的大事。
張赫是神醫,但張赫卻不是神。
張赫能憑藉一身神奇的醫術和修真者神奇的真元,輕而易舉的解決很多疾病,但面對這種類似於心理疾病,卻又不是心理疾病的疾病,醫術和真元也都徹底無效了。
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可問題是,自己連珍弗妮身上最近到底發生了些神馬都不知道,又上哪去找心藥呢?
張赫忍不住一陣頭疼了,卻又不得不暫時停止了刨根問底,這種病,急是急不來的,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也許某天,碰到了某些類似的場景,珍弗妮一下子就找回了那些丟失的記憶,也說不一定呢?
再說了,按珍弗妮的說法,她這選擇性遺忘也並不是那種十分厲害的選擇性遺忘,不是那種非常徹底遺忘,因爲她自己還能模糊的感覺到自己身上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只是又不能想起來具體到底發生了些神馬而已。
對此,張赫也只能深感無能爲力,卻也不得不柔聲安慰道,“沒事,難說哪一天碰到了些什麼事情,你也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好吧。”身爲一個瘋狂的女生物學家,身爲一個敢孤身深入亞馬遜那種人間地獄去探險的女生物學家,珍弗妮的心理素質還是極爲良好的,所以,她雖然依舊很疑惑,但卻也隨即便放下了所有的疑惑,滿臉熱切的說道,“張,你的醫術真的很神奇,你能不能教我醫術呢?”
額,教你醫術,這個恐怕有點麻煩。
華夏中醫博大精深,別的不說,單說華夏中醫的辯證思想,就連很多華夏人都未必能夠完全理解,更何況你一個M國人。
不過張赫也很清楚珍弗妮骨子裡的那種瘋狂,那種爲了學術敢冒着生命危險,獨自去各種危機重重的野外世界中探險的瘋狂,所以,張赫也只能點了點頭道,“好。”
“張,你太好了。”興奮不已的珍弗妮,猛地捧住了張赫的臉頰,熱情似火的堵住了張赫的嘴脣,而且,還直接玩起了法式溼吻。
額,這也行,用餘光清晰的看到了滿臉戲謔之色的諸葛惜月和龍蝶舞,張赫頓時便忍不住又是一陣無語了,但爲了避免珍弗妮太過尷尬,張赫卻又不得不無奈的配合起了這個壓根就不知道矜持爲何物的邁阿密辣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