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乃是那塊都快被張赫給遺忘了的小鐵片。
雖然張赫強悍的戰力讓所有元嬰期高手都不由得感到了一陣心悸,但若是歸元宗少宗主在自己面前被人給宰了,那他們的家族恐怕也就要被徹底除名了,雖然金縷衣的防禦能力端是駭人,但衆人卻依舊不太敢相信,這金縷衣能一直擋住張赫源源不斷的攻擊,再說了,就算少宗主真的沒事,可誰又能保證,一旦自己真的眼睜睜的看着少宗主被人不斷狂虐,這貨會不會記恨自己呢?
所以,就在張赫再次撲向被他一拳擊飛的少宗主時,衆多元嬰期強者終於不敢再無動於衷了。
“住手。”隨着一聲怒喝,衆多元嬰期強者隨即展開了身形,瞬間將張赫圍在了中央。
元嬰期修真者而已,而且,還全都是戰力平平的元嬰期,這點陣容對於如今的張赫來說,無非就是一羣土雞瓦狗罷了,“不想死的話,就給老子滾遠點。”張赫隨意掃視了眼衆人,滿是不屑的說道。
“小兒狂妄。”張赫的話,徹底激怒了兩家家主,劉家家主更是忍不住憤然狂吼了起來。
好吧,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殺。”
狂吼起,身形動,張赫直接無視了所有的攻擊,瞬間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在劉家主的拳頭還沒轟到他的前胸上時,張赫便已如人形暴龍一般,帶着無可阻擋的聲威出現在了劉家主的身前,右拳揮出,毫不留情的砸在了劉家主的腦門上。
血雨漫天,腦汁與鮮血混合而成的紅白相間之物,染紅了大片天空,也染紅了張赫的衣衫。
一擊擊殺。
望着恍如魔王臨世的張赫,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遠遠退避開來,就連因爲家主慘死而幾乎瘋狂的劉家人,也沒人敢上前半步。
這就是實力的作用,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仇恨、勇氣,等等,都是如此的脆弱。
少宗主雖然紈絝,但並不是笨蛋,一看形勢不對,便也立即抽身而退,但奈何,他這個少宗主雖然也有元嬰初期的修爲,可卻只是一個依靠天地靈藥堆積起來的廢物,不管是戰力,還是速度,都遠遠不如依靠自己的努力,經歷了無數生死危機慢慢修煉上來的元嬰期強者。
所以,這白癡僅僅只逃出了三千米不到的距離,便被張赫追了上去,張赫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得將金縷衣從這貨的身上脫下來,自然不會讓這貨輕易逃脫。
當然,爲了能得到一件完好無損的金縷衣,張赫也不敢胡亂使用荒蕪焚天劍,以免一不小心將金縷衣給弄壞了。
張赫的狂妄,讓少宗主憤怒不已,再加上,他的速度又遠遠不如張赫,所以,被快速追上的少宗主也懶得逃了,隨即轉過了身形,再次與張赫硬撼了一記。
悲催的少宗主,又被張赫一拳砸向了地面,再次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人形深坑。
不僅如此,已經決定要用蠻力打趴下這個白癡,得到完好無損的金縷衣的張赫,隨即便俯衝而下,在少宗主剛剛纔從深坑中躍出之際,張赫的鐵拳便再一次毫不留情的襲來,又一次將悲催的少宗主給砸進了地面。
這邊,張赫正在狂虐少宗主,而且,還越來越兇狠,張赫就不信了,這金縷衣真能當下自己永無休止的轟擊,但狂虐得正起勁的張赫,卻渾然忘記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這裡是蜀山,是歸元宗的地盤,而張赫更沒想到的是,這金縷衣居然有兩件,而且,還是母子套裝。
隨着狂虐的持續,金縷衣上的光芒終於開始逐漸變得暗淡起來,但隨着金縷衣上光芒的暗淡,遠在數百里開外的歸元宗內,宗主槐三魁的身上卻猛然漫出了一陣氤氳的光芒,而且,最最詭異的是,隨着光芒的瀰漫,少宗主槐匡身上的金縷衣卻又猛然爆出了一陣更爲強烈的光芒,形成了一個更爲巨大的光幕,將少宗主槐匡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
我擦,這烏龜殼還真尼瑪的變態,清晰的感覺到金縷衣的防禦能力居然變得更爲強悍的張赫,不由得感到了一陣濃濃的鬱悶。
但此時的歸元宗內,宗主槐三魁威嚴的聲音卻遠遠傳入了一間修煉密室,“太叔長老,速去潛陽帶回我兒。”
“是,宗主。”隨着一聲蒼老的回覆聲,太叔長老隨即離開了密室,恍如離弦之箭般掠向了潛陽城。
區區數百里,對於太叔長老這種元嬰後期的高手而言,不過轉瞬及至的距離,待太叔長老抵達潛陽城外時,少宗主槐匡已經被張赫虐的快哭了,雖然這貨依舊沒有受到半點傷害,但他卻實在丟不起這個臉,少宗主一點都不懷疑,最多不出三天,他被人虐成死狗的消息,便會傳遍整個蜀山。
“小兒,還不住手。”望着正在狂虐少宗主槐匡的張赫,太叔長老頓時便勃然大怒了。
雖然整個歸元宗的人都知道,少宗主是個不堪一擊的紈絝,但張赫這種行爲,扇的可不是少宗主一人的臉,而是整個歸元宗的臉。
區區一名元嬰後期修真者而已,張赫不屑掃視了眼疾射而來的太叔長老,隨即便繼續狂虐起了少宗主。
太叔長老徹底被激怒了,“小兒找死。”隨着一聲暴怒的狂喝,太叔長老隨即急速撲下,右腳猛然踹出,一上來便使上了自己的成名絕技——天罡千腿功。
一時間,漫天腳影,轟然蹋下,大有將張赫一腳踏成肉泥的架勢,但張赫卻完全無視了太叔長老的攻擊,再次一拳將少宗主槐匡深深的砸入泥土後,方纔猛然展開了身形,急速迎向了太叔長老。
“烈焰焚天。”
隨着一聲震天的狂喝,絕世寶劍隨即出現在了張赫的手中,長劍轟然劈出,金烏烈焰和神元完美配合的一劍,瞬間穿透了所有的腳影,如離弦之箭一般射向了太叔長老。
太叔長老,名爲太叔涅,是蜀山成名以久的元嬰期高手,在蜀山衆多元嬰期高手中,太叔長老的戰力也足以排進前二十名,一千餘年來,不知道到底經歷了多少次生死大戰的太叔長老,戰鬥本能更是極爲駭人,瞬間便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劍的恐怖之處,電光火石中,太叔長老也顧不上營救少宗主了,猛然展開了身形,在刻不容緩中堪堪避開了這致命的一劍。
內行看門道,經歷無數生死之戰的太叔長老,自然能看出張赫的恐怖之處,所以,太叔長老在快速避這致命一擊後,便果斷拿出了聯繫石,快速聯繫上了宗主槐三魁。
“太叔長老,情況如何?”宗主槐三魁威嚴的聲音清晰傳來,讓太叔長老忍不住浮上了滿臉的苦笑,“宗主,速派高手馳援,老夫不是這廝的對手。”
雖然槐三魁極爲信任金縷衣的防禦能力,但事關唯一愛子的安危,而且,還事關歸元宗的威嚴,所以,槐三魁在掐斷聯繫石後,隨即便親自帶着十名頂尖高手,浩浩蕩蕩的殺向了潛陽城。
因爲少宗主並沒有生死危機,所以,明知不是敵手,而且,一旦生死激戰,便極有可能會被直接斬殺的太叔長老,並未急於介入戰鬥,而是在千米高空上,滿臉憤怒的望着再次開始狂虐少宗主的張赫,直覺得一張老臉被人扇的生疼。
太叔長老的出現,終於讓張赫意識到了危機,也隨即便更爲兇殘的狂虐起了少宗主,但奈何,卻始終都沒法打破金縷衣這個烏龜殼的超強防禦,這讓張赫不由得恨得牙癢癢,但卻也不由得升起了更爲濃烈的貪婪之心。
歸元宗唯一的出竅初期高手槐三魁,帶着戰力最強的十名元嬰期長老出現很快出現在了潛陽城外的高空,“小兒,速速住手。”望着愛子又被張赫砸入了泥土之中,再次砸出了一個人形深坑,槐三魁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暴怒的狂喝,且隨即便直撲而下,一柄鬼頭大刀也瞬間入手,徑直劈向了張赫的腦門。
刀芒如電,讓張赫感到了巨大的危機,也讓張赫不得不暫時放棄了狂虐少宗主,猛然沖天而起,絕世寶劍再度躍然入手,瘋狂的迎向了直劈而下的鬼頭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