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感,能清晰的聽到最細微的動靜,能清晰的聞到最細微的味道,也能清晰的感覺到細小的溫度變化,當然,若是張赫睜開眼的話,也能清晰的看到最細小的東西,只是眼下的這些小玩意兒,還不值得張赫睜開眼罷了。
而且,若不是怕陳婷婷太過驚詫的話,張赫乾脆就連手都懶得動了,反正,這些毒蟲對他來說,有跟沒有完全就是一回事,隨它們咬去又能怎樣?最多不過是給鴻蒙孕神決提供一點可以忽略不計的能量罷了。
別忘了,張赫可是連能毒死元嬰期超級高手的七步斷腸草之毒都不怕的超級大變態,又豈會在乎這些完全提不上臺面的蠍子蜈蚣這類的小玩意兒。
不過,陳婷婷卻也猜對了一點,不過猜的卻又不是完全正確。
不錯,那些蚊子確實不咬張赫,倒不是因爲它們不想吸張赫的血,而是因爲張赫的皮膚實在是太牢固了,它們根本就咬不動,咬不穿,當然,這也是鴻蒙孕神決鍛體訣的功勞。
不過,陳婷婷卻又很快便看到了讓她無法理解的畫面,原本如被子一般嚴絲合縫蓋滿了張赫整個身軀的蚊子居然同時沖天而起了,在張赫的頭頂上形成了一片黑漆漆的烏雲,但在盤旋了一陣後,卻又齊刷刷的飛走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那些蚊子都吸飽血了嗎?不對呀,蚊子吸血沒這麼快呀?作爲野戰部隊中的精英,陳婷婷除了綜合能力超強外,也還是一名合格的狙擊手。
狙擊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尤其是在關鍵時刻,可是一動都不能動的,所以,陳婷婷也飽受過蚊蟲的摧殘,深知一隻蚊子吸飽血要多長時間,也深知一隻蚊子到底能折磨你多長時間,雖然近些年來,陳婷婷已經不再擔當狙擊手了,但那種一動不能動,只能強忍着的折磨,她可是記憶猶新的。
只不過,陳婷婷不知道的是,這些蚊子不僅沒有吸飽血,反而一點血都吸到,因爲它們那柔軟的吸管,根本就戳不穿張赫牢固得如同橡膠輪胎的皮膚,所以,在堅持了一段時間後,這些飢渴的蚊子也不得不無奈的放棄了眼前的大餐。
陳婷婷一眼不眨的盯在張赫,直到不知不覺的沉睡了過去爲止。
夜幕終於徹底籠罩了叢林,夜間生物也全都出動了,有數不清的蚊蟲鼠蟻,也有各種大小不等的哺乳動物,還有叫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夜梟,但這一切卻都嚇不到張赫,也嚇不倒陳婷婷。
現在的張赫,壓根就不需要睡覺,但讓張赫十分無奈的是,雖然他一直在努力運轉鴻蒙孕神決,但奈何沒有能提供海量能量的外物輔助,單靠自己從空氣中吸收淡薄的天地靈氣來修煉,對於敗家的鴻蒙孕神決來說,修煉與不修練,其實根本就沒多大差別。
鴻蒙孕神決威力超強,而且修煉之法也極爲簡單,只需要不斷的吸收海量的能量就行了,但在現在這種天地條件下,修煉鴻蒙孕神決卻又是如此苦bi的一件事,因爲隨着天地靈氣的額匱乏,各種能提供能量的天地靈物也都變得極爲少見了起來。
所以,張赫在想,等等自己消耗掉雷家、龍家和葉家的所有寶物後,是不是真的去找一個活火山口跳進去,也像盤古老爺子一樣,去拿地心之火修煉,或者是直接建一窯廠,不過卻不燒磚,專門燒自己。
再不行的話,哥就直接摸高壓電線去,看能不能借助電能來修煉,尼瑪,若是還是不行的話,哥就偷偷溜去核電廠,去試試看鴻蒙孕神決能不能吸收霸道的核能。
當然,這些想法暫時也只是一個想法而已,具體情況到底怎樣,還得等實驗過才知道。
夜間的叢林,比白天還要熱鬧。
蚊吟蟲鳴,此起彼伏,獸吼狼嚎,震響叢林,因爲張赫的神奇,陳婷婷睡的很死,這恐怕是她在叢林中執行任務時睡的最死的一次,也是睡的最安心的一次。只是睡夢中的陳婷婷不知道的是,其實在她潛意識的本能中,已將張赫當成了最可靠的靠山,最安全的守護神了。
話分兩頭,單靠吸收稀薄的天地靈氣根本就得不到任何提升的張赫,不禁有些煩躁了,好在陳婷婷已經睡死過去了,所以,張赫倒也不用再刻意去怕死那些倒黴的毒蟲了。而且,死去的毒蟲毒蛇的血腥味的刺激下,更多的毒蟲毒蛇也很快便蜂擁而來了。
雖然那些毒蟲毒蛇讓人忍不住感到一陣噁心,但爲了修煉,張赫卻也乾脆放鬆了身軀,任由這些毒蟲毒蛇隨意的咬起了自己。
毒性太弱,它們的毒性根本就轉化不出多少能量來,這對於再度晉級所需要的海量能量來說,連九百牛一毛都算不上,所以,張赫很快便也對這些毒蟲毒蛇失去了興趣,隨即便猛地運轉起了鴻蒙孕神決,將那些膽敢來咬自己的毒蟲毒蛇全都給吸成了乾屍。
有些煩躁的張赫,輕輕的搖了搖身軀,抖掉了身上那些讓人噁心的蛇蟲乾屍,隨即便站起了身,仰望起了高掛天際的皓月。
然而,就在張赫心情無比的鬱悶,只能對月長嘆之際,一聲奇怪的聲響卻打斷了張赫的思緒。
聲音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似狼嚎,但卻又像犬吠,很奇怪的聲音,卻又是一種似曾相似的聲音,一時間,張赫忍不住細細傾聽起了聲音的來源,也忍不住細細回想了起來。
哥怎麼會對這聲音感覺到如此的熟悉呢?張赫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苦思冥想了起來,良久後,張赫終於恍然大悟了。
嘯月銀獒犼,不錯,就是嘯月銀獒犼。
猛然想起嘯月銀獒犼這個名字的張赫,忍不住變得興奮不已了起來。
張赫之所以會知道這名字,是因爲他上輩子見過一次嘯月銀獒犼。上輩子,在醉三山時,師父的一個故友來訪,並帶來了一頭奇怪的靈獸,它頭像狼,身軀像藏獒,但體形卻大如水牛,而且又還長有黑熊般恐怖大掌,很詭異,很兇惡的契約靈獸。
張赫可是清晰的記得,就連師父都對這玩意兒讚不絕口,原因無他,只因爲這嘯月銀獒犼乃是遠古神獸——犼的後裔。
按古書記載,吼是一種似狗而吃人的北方野獸,形如兔,兩耳尖長,僅長尺餘,獅畏之。
又有《述異記》記載,東方有獸,能食龍腦,騰空上下,鷲猛異常。每與龍鬥,口中噴火數丈,龍輒不勝。康熙二十五年夏間,平陽縣有犼從海中逐龍至空中,鬥三日夜,人見二龍三蛟,合鬥一犼,殺一龍二蛟,犼亦隨斃,俱墮山谷。
張赫曾親自問過師父,康熙年間的一犼鬥兩龍三蛟,並殺一龍二蛟之事,是否屬實,師父則給了他一個明確的答案:屬實,但師父卻也忍不住嘆息道,此戰過後,天下再無犼也。
也就是說,康熙年間死掉的那隻犼,乃是地球上的最後一隻犼,不過師父又說了,犼雖死,但犼之血脈未絕,據爲師所知,此犼yin亂,喜一切強壯的雌雄生物,故此犼後代甚多,但真得此犼之血脈傳承者唯有三者也,一乃嘯月銀獒犼,二乃深海夔犼,三乃深海龜犼,後兩者都是海中深海靈獸,唯有這嘯月銀獒犼乃陸地生物。
嘯月銀獒犼的第一胎,乃是犼與超級強悍的千年狼獒*所生,而此後,這千年狼獒又分別於兩千五百歲和四千歲時各生一胎,每胎一隻。
也就是說,嘯月銀獒犼乃是得到犼的血脈傳承最多的後代,而這嘯月銀獒犼的母親則是一頭修煉成精了的狼獒。
狼獒,是狼和獒雜交的後代。
如此一來,其實這嘯月銀獒犼實際乃是三種生物雜交而出的產物,狼、獒和犼,因此,嘯月銀獒犼也就具有了這三種生物的特性,有狼的堅韌和不屈,有獒的忠誠,同時又兼具了犼的超強戰力。
按師父之言,嘯月銀獒犼可是不可多得的頂級靈獸,甚至還是極有可能進化成頂級神獸的強悍存在,只不過,按師父的說法,要想收服這嘯月銀獒犼,可是一件極爲艱難的事情。
因爲這個兼具三獸血脈的頂級靈獸,可是兼具了三者的特性,有狼的堅韌和不屈,有獒的忠誠,也有犼的剛烈和好戰,所以,除了它自動認主外,沒有人能用暴力手段迫使它認主,否則的話,它寧願一死,也斷然不會屈服於人。
嘯月銀獒犼,一共三隻,被人強迫認主bi死了一隻,也就是犼和千年狼獒的第一胎,而隨着這隻嘯月銀獒犼的身死,嘯月銀獒犼也正式名動天下了,因爲隨着這隻嘯月銀獒犼的死,它的父親神獸犼和母親千年狼獒便果斷殺上膽敢bi死他們兒子的門派,一夜間將那個門派夷了爲平地。
而那個門派正是當時名動天下的第一大邪派,歡喜合--歡宗。
那一戰讓世人知道了嘯月銀獒犼,但那一戰,也讓世人清楚的知道了想要收服嘯月銀獒犼的條件,或者說,那一戰讓世人都明白了嘯月銀獒犼其實是不可以收服,是隻能由它自行挑選主人的,因爲沒有人會去爲了一個明知道無法強行收服的靈獸而卻招惹犼和千年狼獒。
那一戰是三千多年前的事,而第二隻嘯月銀獒犼的出生則是一千五百年前的事,且無巧不成書的是,第二隻嘯月銀獒犼卻正好了認了師父的那個故友爲主,眼下的這隻嘯月銀獒犼無疑就是第三隻,也是最後一隻嘯月銀獒犼了。
按師父的說法,最後這隻嘯月銀獒犼是四千多歲的狼獒於五百年前懷上了,而這隻嘯月銀獒犼更是懷了整整七十八年。
也就說,這隻嘯月銀獒犼到目前爲止,只有四百多歲。四百歲對於普通人類來說,是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壽命,但對於成長極爲緩慢的嘯月銀獒犼來說,它依舊只是處在幼年時期而已。
用現代流行的話來說,它還只是個小狗崽,當然,說它是狗仔確實有些不貼切,但不可否認的是,因爲它具有獒的特性,所以,幼年時前是它最容易認主的時期。
對月長嘯,乃是是狼的特性,也是人類發現它的蹤跡的最佳辦法。
確定這個聲音十之八九便是嘯月銀獒犼後,張赫頓時便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