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那兩個白癡的嘴中套出了蜀山沒有外派元嬰期高手,但誰又敢保證這兩個白癡真的就傾言相告了,誰又能保證這兩個白癡真的清楚了一切,或許,他們也不過是蜀山拿出來迷惑華夏官方的*,也未必不是沒有可能的是。
所以,張赫乾脆就沒有讓諸葛喧敖他們出面。
失去了真元,也就失去了隱身能力,張赫不得不帶着幻化成薩摩耶的嘯月銀獒犼,大搖大擺的走向了回春堂二樓。
然而,讓張赫意外的是,偌大的回春堂居然硬是沒人認出自己來,這讓張赫很受傷,人家好歹也是個名人耶,再說了,就算不是名人,人家也還是你們的衣食父母不是?丫丫的,居然敢沒人認識哥,你們信不信,哥一怒,你們這個月的工資就得晚發一天。
當讓張赫吃驚的是,回春堂的二樓居然沒有辦公室了。
望着全都變成了診室的回春堂二樓,張赫頓時便納悶了,這是怎麼回事?張赫忍不住撥通了龍蝶舞的電話。
電話接通,龍蝶舞滿是嫵媚之意的聲音隨即便清晰的傳入了張赫的耳中,“張董呀,您老終於肯回來了呀?”
額,這也行?張赫頓時便忍不住一陣無語了,但在無語的同時,卻又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陣毛骨悚然之感。
龍蝶舞,認真的時候是商業女神,嫵媚的時候是絕世女妖,但龍蝶舞只會在兩種情況下嫵媚如妖,一是和自己那啥時,二是有怨氣的時候。
看來,這小妞是有怨氣了,張赫忍不住苦笑着搖了搖頭,但卻並沒有任何責怪之意,反倒不由自主的升起了濃濃的歉意,因爲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從來就沒聯繫過她,更別說關心一下她了。
龍蝶舞是個深明大義的好女人,所以,一直都沒有打擾自己,但身爲男人,卻不應該將女人的深明大義當成是不聞不問的理由。
網上曾經有句很流行的話怎麼說來着,你若長期冷落,那可就別怪姐自尋歡樂,所以,姐決定每週紅杏出牆六天,剩下的那一天姐在牆頭等待新的摘花人,大概就是這意思吧。
雖然張赫相信,龍蝶舞肯定不會像現在那些不守婦道的女人那樣給自己戴綠帽子,但長時間的不聞不問肯定是自己的不對,更何況,這段時間以來,她們肯定還一直在爲自己擔心,不是?
女人是用來哄的,也是用來疼的,而不是用來不聞不問的,張赫快速調整了一下情緒,方纔滿是歉意的說道,“蝶舞,對不起。”
張赫的轉變,讓開着免提的龍蝶舞和諸葛惜月都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不可思議,這情商不夠的傢伙終於開竅了?龍蝶舞和諸葛惜月可是清楚的記得,曾幾何時,想要他說句軟話是何等艱難的事。
張赫變了,情商變高了,龍蝶舞和諸葛惜月都震驚了,但在震驚之餘,卻又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心疼。
人是不會無緣無故的改變的,除非他遇到了什麼讓他心甘情願去改變的事情,也就是說,這情商不夠的傢伙一定經歷過很多讓他感觸極深的事。
這是好事,但龍蝶舞和諸葛惜月卻也能清晰的感覺到張赫話語中的心痛。
不錯,張赫是心痛了,因爲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被劍宗老王八折磨得生不如死,甚至是差點就生死道消了經歷,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甘願陪自己去死的鈴蘭。
男人可以死,但男人卻不能輕言生死。
張赫並沒有神馬身體髮膚授之父母的概念,但張赫卻知道,如今,他的命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命了,他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去輕言生死,因爲,他有爺爺,他有八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不對,應該再加一個鈴蘭。
對了,現在的他除了孫子和丈夫的雙重身份外,還多出了一個爸爸的身份,因爲王淨顏的肚子裡已經有了他的血肉了。
爺爺只有他這唯一的親人,若是自己死了,爺爺肯定也活不了了;八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中,王淨顏已經有喜了,他若死,就只剩孤兒寡母了;除此外,茜茜還躺在赫家的千年冰棺中,等待着他的拯救;而龍蝶舞、諸葛惜月又都是貞cao觀念極強的修真界女人,自己若是死了,她們可就都得孤老一生了。
除此外,柳媚煙、顧八一、阿朵,她們又何嘗不是深愛着自己?
張赫終於理解了,也終於領悟了,自己的命已經不是完全屬於自己了,自己已經沒資格去輕言生死了,因爲,自己的身上還揹負着很重的責任。
雖然世人都知道,自己揹負着責任,可問題是,沒有經歷生死的人,是不會真的理解這種責任的,至少,在沒有這次的生死之旅,張赫就一直沒有想到這點,也一直都沒想過這一點。
責任。
男兒當生如夏花般燦爛,男人當生如煙花般璀璨,但前提是,男人先得學會承擔起自己該承擔的責任,然後纔有資格去燦爛,纔有資格去璀璨,否則的話,男人就沒有資格稱之爲男人了。
男人不畏死,是爲勇敢,但男人若是一味的不畏死,便是懦夫,因爲這樣的男人不是真正的勇者,只不過是不負責任的膽小鬼罷了。
男人可以死,但男人不能輕易去死,男人可以死,但男人一定要死的有價值。
男人可以爲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去死,但在死之前,男人一定要妥善安排好身後事。
張赫差點就死了,正因爲如此,張赫才更明白生命的價值,也更明白死亡的意義。
張赫變了,因爲經歷過生死。
雖然龍蝶舞和諸葛惜月都還不知道張赫到底經歷了些什麼,但兩人卻都知道,能讓張赫變化如此之大的事情,肯定不會是小事,所以,龍蝶舞也隨即便收起了她那點小怨氣,滿是關切的問道,“張赫,你現在在哪?”
“我在回春堂。”張赫忍不住問道,“你們現在都搬去哪了呢?”
“春熙街華寧大廈,哦,對了,現在已經改名叫回春堂大廈了。”
額,這也行?張赫忍不住猛然一愣。
大廈改名,也就意味着大廈易主。
春熙街可是江陵最繁華的商業街之一,說是寸土寸金那可是一點都不爲過,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華寧大廈是春熙街最高的一棟大廈,也是一棟豪華的超5A級寫字樓,曾經,這裡可是張赫只能望洋興嘆的存在,但沒想到,這才時隔多久,這座大廈居然就變成了自己旗下的產業了。
雖然,張赫知道自己現在很有錢,有錢得比所謂的世界首富還要富有無數倍,因爲諸葛家、龍家和葉家已經在源源不斷的給自己輸送金錢,但一直以來,張赫卻都從來就沒過問過自己的賬戶上到底有多少錢,而且,金錢這東西,一旦多的過頭了,便不過只是一串數字而已。
可資產就不一樣了。
試想一下,假若你是億萬富豪的話,那你是坐在辦公室裡告訴別人,你有多多億更有成就感呢?還是指着一棟地段超好,而且超級豪華的寫字樓,滿臉自豪的告訴別人:這是哥的產業,來得更爲暢快淋漓呢?
更何況,華寧大廈曾經還是張赫可望而不可及的一處產業。
看來,回春堂已經開始高速擴張了,張赫忍不住搖了搖頭,尼瑪,哥這甩手掌櫃當的還真是夠失敗的呀,居然連自己的產業發展到了哪個地步都不清楚。
回春堂是張赫的第一個事業,也是張赫最在乎的一個事業,因爲回春堂不僅蘊含着張赫的心血,還包含了張赫兩世的執念。
回春堂的風靡,必然會導致中醫的風靡,回春堂的擴展,必然會帶來中醫的春天。
當然,張赫也很清楚,事業的發展,尤其是已經沒落了的中醫的發展,並不是有錢就能解決那麼簡單,爲此,龍蝶舞和諸葛惜月肯定付出了無數的心血,因此,在微微一愣後,張赫便忍不住滿是感動的說道,“謝謝,蝶舞,幸苦你了。”
這傢伙居然知道說謝謝了?龍蝶舞和諸葛惜月又不由自主的一愣了,但卻也隨即便忍不住猜測起了這傢伙到底經歷了些神馬了。
張赫變了,變得懂得人情世故了,變得知冷知熱了,這是好事,是龍蝶舞和諸葛惜月希望看到的好事,但兩人卻也很清楚,這段時間以來,張赫肯定受苦了,而且,還是受了非常非常大的苦難。
兩人又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心疼。
我們親愛的小男孩終於長大了,我們親愛的小男孩終於變成小男人了,在心疼之餘,龍蝶舞和諸葛惜月不由得相視而笑。
親愛的小男人,我們期待着你的成長。
親愛的小男人,你什麼時候成長爲真正的男人,我們便可以真正放心了。
快快長大吧,親愛的小男人。
雖然,成長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PS:今晚喝多了一點,只能先傳一章了,餘下的,明天下午補上,敬請朋友們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