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咪這話,英英一陣無語。小咪轉身離開了。等小咪離開了之後,英英才從震驚當中反應過來,她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就算我傷害全世界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我也不會傷害他的。”
當然,英英這話小咪沒有聽到。
話分兩頭,卻說林晨出了門,就看到張君北也剛好出門。兩個人一同進了電梯。
“我的車拿回來了。我今天就開我的車送你到廳裡好了。”張君北對林晨說道,“你那車太拉風了,我可不想被某些好事者拍到照片,放到網絡上,這樣子的話,第二天的網絡新聞的頭條上就寫着公安廳某位刑警隊的警員開豪華跑車招搖過市,車上還有一位花樣美男。接下來,網絡水軍們,就會對我狂轟亂炸,而你很不幸地跟着我一起躺着中槍。”
林晨聽到這話,不由拿出了墨鏡戴上了,然後接下來也把口罩拿出來,戴上了。他做完這一切才說道:“放心,我早就有了準備,你看,墨鏡和口罩我都準備好了。別人是看不出我是花樣美男的,估計也人肉不到我。”
看了一下,林晨戴着的眼鏡的牌子,張君北忍不住說了一句:“有錢就是任性。一副眼鏡都要一萬多。哎……我的三個月的工資啊。”
林晨直接無語了。他還真的沒想到他戴着的眼鏡有那麼貴,畢竟他對奢侈品什麼的,一點也沒有感覺的。只是這眼鏡是小咪送給他的,他就拿來戴好了。
“我一直支持國產轎車的,北京現代。”張君北指着樓下那輛看起來有些年月的銀色的小轎車,很驕傲、很自豪地說道。
“不錯。”林晨說道。
張君北按了一下鑰匙,接下來車門就自動開了。
“上車吧!”張君北打開了駕駛室的門,同時轉身對身邊的林晨說道:“我這車的馬力是比不上你的,也沒有你的拉風,不過我坐這車那麼多年了,它一直都是我的最愛。你不知道,這輛車和我很有默契的。”
林晨笑了笑,然後上了車了。
車開了。離開了小區,一路上,張君北怕林晨無聊,放了清新的純音樂。他邊開車邊說道:“小林,我知道你很厲害,你在島國是不是也當過偵探什麼的?是不是特有錢的那種?你一回來,就買了房子。別跟我說,房子是你叔叔買的,你住在主臥,這房子肯定是你的。而且,昨天晚上你就一個晚上,不,就一兩個小時的時間,你就賺了三十萬了。你簡直是太厲害了。”
林晨笑了笑,他說道:“張警官,我記得你不是稅務局的。這賺錢的事情,應該不歸你管的。”
“我的意思是說,你既然那麼能夠賺錢,那能不能不要向我們頭要錢?就當是爲人民服務好了。”張君北說道。畢竟他們的系統裡的錢也不是那麼容易得來的。也要上頭撥下來的。
“這也不是你該擔心的。”林晨說道。
也許是不想被張君北糾纏,林晨開口問道:“你這車發生過三次車禍對嗎?”
“恩?你怎麼知道?”張君北不解地問道。他的車確實發生過三次車禍,不過三次車禍,他都能夠完好無缺地活了下來,而和他一同發生車禍的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珍惜生命。”林晨說了那麼一句,然後又沉默了。
“拜託,你以爲發生車禍是我想的嗎?而且這三次車禍,都不是我的責任啊。雖然我有時候因爲工作,很趕時間,可是就算如此,我也是遵守交通規則的。我發生的三次車禍,都是別人的責任。”
“第一次是一輛大卡車突然間衝出路中央的單行圍欄,逆車道地撞了過來,就在我以爲我要被這輛大卡車壓成碎片的時候,我的車剛好和那輛大卡車擦肩而過了,哪輛大卡車撞上了一輛中巴車,而我的車也撞到了路邊的花壇。我完好無缺地活了下來。其實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爲什麼我的車會突然間加速躲過那輛卡車的碾壓的。”
說起那次車禍,張君北還心有餘悸。他回想起了,如果哪天他的車不是躲過去了,那麼他肯定會像被大卡車撞上的那輛小皮卡的司機一樣,變成血肉模糊一堆碎肉了。
“據說,那輛大卡車的司機之所以衝出路中間的單行道圍欄,那是因爲他疲勞駕駛所致的。他連續開車了二十八個小時。哎……雖然車買了保險了,可是死了那麼多人,真的太慘了。”張君北忍不住最後感嘆道。
“第二次車禍,那也不是我的責任。那天早晨,八點多我出門去上班。一路上都很順利,可是在過紅綠燈的時候。前面已經亮起了綠燈了,停在我前面那輛車也已經開出去了。我自然也跟着開出去了。”
“結果前面突然間傳來了‘嘭’地一聲作響,前面的那輛車似乎撞到了什麼,猛地被撞飛了,我就在這車的身後,你說我倒不倒黴啊?!簡直是黴透了啊!不過,還好,那輛車向我撞過來的時候,我的車竟然突然間右轉彎,避開了這突如其來的撞擊。我當時的腦子一片空白,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車子已經停在了十字路口右轉彎的車道上了,不過我的車尾還是被撞到了,還變形了。”
“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前面的那輛車,和一輛加速闖紅燈左轉的校車相撞了。哎,那輛校車死了司機和兩個學生,而我前面的那輛車的司機和他的老婆當場就死亡了,他老婆的肚子裡還有一個嬰兒呢!”
“這兩次確實很危險的。如今想起來都讓我覺得後怕。我覺得是我的車在關鍵的時候救了我一命。”張君北說道,“所以,這些年來,就算我存了一點錢,可以換新的車,我卻依舊還是開着它。”
林晨問道:“第三次是什麼情況?”
“第三次,就是我前幾天修車的這一次。這次沒有什麼好說的。很簡單的,對面的一輛麪包車爲了躲避突然間從非機動車道竄出來的電動車,結果就一個急轉彎,就竄上來了,撞到了我的車頭上了,當時我就坐在這裡,坐在駕駛座山。按理說,車被撞壞了,我應該也受傷的。可是那天我竟然沒有受傷。因爲玻璃沒有壞,只是前面的保險槓壞了,而且車頭被撞凹進去了。”
“這三次車禍,沒有一次是我的責任。因此你叫我珍惜生命,我怎麼珍惜?再說了,我一直都是在珍惜生命的。”張君北說道。
“第一次車禍發生在什麼時候?”林晨問道。
“第一次車禍,就是我買這輛車的第一個月。”張君北說道,“那是六年前了。我還一個市裡公安局實習警察的事情了。”
“第二次車禍,三年前的。也是夏天,反正天氣挺熱的。”張君北繼續說道,“回想起來,我現在我現在還感覺脊樑骨冷颼颼的。我感覺那個夏天,我家沒有裝空調,我也不感覺到天氣炎熱。”
“三年一次麼!”林晨突然間說道。
“什麼意思?”聽到林晨莫名其妙的這話,張君北忍不住問道,“什麼三年一次?”
“這輛車你是買二手的吧!”林晨問道。
“恩?!”張君北不由問道,“你怎麼知道?哦,我知道了,你看着輛車已經老成這樣了,而我又是六年前買的車,你就猜出這車是二手車。”
“這輛車曾經大修過。”林晨說道,“你是警察,你應該知道,這輛車爲什麼大修過的。我想,你肯定去調查過的。”
“調查過?不用調查。這輛車確實出過一次很大的車禍。這輛車的主人,原來和我一樣,也是一位警察,在一次執勤過程當中,被一輛從對面單行道衝出來的小轎車撞上車頭,當場就死亡了。”
“這輛車是他的家屬賣給我的。那位警察是我的一位很尊敬的人。”
“小林,你不會那麼迷信吧?你相信這些東西嗎?我可不相信,我是警察!”張君北馬上說道,“我只相信我自己,我相信科學。”
“有些東西,以目前的科學水平解釋不了。人們就習慣地將這些解釋不了的東西,歸爲迷信。”林晨說道,“不管你信或者不信,真相就在那裡。它不會因爲你信而發生改變,也不會因爲你不信而發生改變。”
“不和你說了,我發現你還是一個迷信分子。”張君北說道。
林晨開口說道:“如果你想知道真相,今天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去摘兩片柳樹葉,記住了,必須要晚上十二點,而且這柳樹一定要是長在水邊的柳樹才行。”
張君北當下忍不住說道:“現在是一月份,這個時候會有柳樹嗎?”
“北方的柳樹或者都落光了樹葉了,可是這裡是南方,你仔細找,還是可以找得到的。”林晨笑着說道。
“摘到柳樹葉做什麼?”張君北問道,“貼在眼皮上?你不會是靈異小說看多了,整個人的腦子都被看壞了吧!靈異小說裡寫的那些東西,你也相信?你有沒有玩過撞鬼十法啊?!”
“摘到了柳樹葉了之後,來找我。”林晨說道,“我就等你一個晚上,緣分一旦過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機會不會等人。”
“喂喂喂,小林,說你胖你就喘上了,你還真當你自己是茅山道士啊。”張君北當下忍不住說道。他根本不相信林晨說的那些東西。
林晨也不理他,而是閉目養神。
很快的,車子就到了公安廳了。在張君北的帶領下,林晨很快就到了白震的辦公室了。到了白震的辦公室了之後,白震就請林晨坐下來,而張君北本來想離開的,卻被白震叫他一同留下來了。
白震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然後還反鎖了。他接下來,就拿鑰匙,打開從他身後的一個檔案櫃,從裡拿出了一疊檔案資料,放到了桌面上,然後對林晨說道:“你先看看這個案子,看完了,我們再說。”
林晨拿過了檔案袋,然後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和別的偵探合做過,可是我必須要說清楚。我不是別的偵探。我不爲人民服務,我只會爲人民幣服務。”
聽到林晨這話,白震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說道:“我知道。君北他已經說了。放心好了,如果這個案子破了。錢不是問題。”
“我辦事的價格,至少十萬。上不封頂。”林晨說道,“解決問題再拿錢,問題不解決,一分錢不會收。”
“你看完案子,再和我說錢的事情吧,也許這個案子,你不一定可以解決得了的。如今和我說錢,可能還早了一點。”白震忍不住說道。十萬塊的起步價,這個沐小林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黑啊。
不過,仔細想來,他似乎也不是很黑。他說了,問題解決了,才收錢。不解決問題,一分錢也不收。這麼說來,倒也算得上公道的。
林晨打開了卷宗,一頁一頁地看了起來,看完了之後,他又看卷宗裡夾着的犯罪現場的照片。大約十分鐘的時間,他看完了所有的材料。他看完了之後,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說道:“六十萬。”
“六十萬?!”張君北聽到林晨這話,忍不住叫了起來,他說道,“沐小林,你不去搶銀行,可惜了。”
“我從不討價還價。”林晨說道,“如果出得起這個價,我就破了這個案子,如果出不起。那我就不破。”
林晨說完就站起身來了。
“慢着!”白震叫道。他聽到林晨說出六十萬這個價格,吃了一驚,不過很快的他就回過神來了。這個少年說六十萬,這麼說明他看了這些材料,他已經有把握破這個案子了。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林晨站住了,他看着白震。
白震問道:“錢可以給你。你多少天破案?過年前,能夠破案嗎?”
林晨伸出了一個手指。
“一個月?那也就是說過年前可以破案了。太好了。”白震有些高興地說道。這樣終於可以過一個好年了。他這個人就是不喜歡留着那麼恐怖的懸案到下一年。這意味着,有一家人過不好年的。
“一天的時間。”林晨說道,“明天這個時候,我可以找到兇手。這個案卷袋,我拿走了,我需要用到裡面的照片。”林晨說完,轉身就到門邊,打開門了。
他走到門口邊,看向白震說道:“友情提醒一下,你應該去檢查一下你的胃了。”
林晨說完這話,轉身就離開了。
好一會兒,白震才從震驚回過神來,他看向張君北說道:“他剛剛說什麼?他說一天的時間?他說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他就可以找到兇手,他剛剛是不是這樣子說的?他是不是這樣子說的?”
張君北也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他對白震說道:“他剛剛確實是這樣子說的。”
“這個沐小林到底是什麼人?是吹牛大王,還是真的有本事到這種地步?!”白震忍不住問道。他此刻有一點擔憂,這個少年是一個吹牛大王了。一天的時間,找到兇手,這是開玩笑嗎?
“就一天的時間,他就算要吹牛,也就是一天的時間而已。頭,不如看看是不是真的吧!”張君北說道。他也很震驚了。因爲這個案子困擾了他們警隊那麼久,而且還是一個性質十分惡劣的案子。
如果當時不是封鎖了現場,也下達了不讓媒體曝光這件事情,那麼這麼惡劣性質的案子,估計早就在網絡上吵得沸沸揚揚的了。
白震想到了什麼,馬上說道:“不行,萬一他把這個案子捅到網上去,那廳長不吃了我?君北,你趕緊去看住他。我要你今天寸步不離地跟着他。包括他吃飯睡覺洗澡,都要跟着他。不要讓他脫離你的視線範圍。”
“是!”張君北說完這話,立即追了出去。
很顯然,這位白警官完全忘記了林晨臨走的時候提醒他去醫院檢查一下他的胃的事情了。身爲警察,這胃部有一點毛病這是很正常的。此刻他的胃又痛了,他趕緊翻開抽屜去找胃藥來吃了。
張君北出了白震的辦公室,馬上問人,林晨的去向,很快的就有人告訴張君北林晨似乎是往東南角的電梯口的方向去了。這東南角的電梯口的方向,那可是專門通往負一樓的東南角的方向的。這負一樓東南角,那就是停屍房的方向。
這停屍房裡,放的都是一些還在進行偵查的案子的被害者。張君北二話不說,就跑到了這個電梯。電梯果然是在負一樓停下來了。
張君北立即按電梯的按鈕。等他到達負一樓,往停屍房的方向走去的時候,看到林晨正和停屍房裡值班的獨眼大爺說話。
“不行,不行,沒有上面的批准,我是不可能放你進去的。”那位獨眼大爺搖着手,拒絕林晨說道。
這個時候,張君北過來了。他對林晨問道:“你是要去看被害者的屍體嗎?”
“去確定一件事情。”林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