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的月光,灑落在二人身上。兩人雖然坐在房頂,但影子卻拖得很長。周圍一片寂靜,使得屋頂的兩人,顯得格外的淒涼。
看着沉默的巧兒,秦茗軒打破了此刻的寂靜。“巧兒,你恨我嗎?”
巧兒回道“我是不是很懦弱?我甚至提不起恨你的念頭。”
秦茗軒看着巧兒那滿是委屈的容顏,不由得看呆了。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已經捧着巧兒那美麗的臉龐。秦茗軒感覺喉嚨在冒火,肚子裡好想有一絲火焰。而這絲火焰,在一瞬間點燃了他的全身**。
巧兒停止了哭泣,一雙大眼睛驚愕的看着秦茗軒。看到巧兒的眼神,秦茗軒好像反應過來什麼。他鬆開雙手,心神不寧的對巧兒道歉。“巧,巧兒,對不起......”
巧兒好像忽然間成熟了般,她點點頭說道“沒事。快回去吧,這裡風大,彆着涼了。”
秦茗軒知道,他一定傷透了巧兒的心。巧兒擦去臉上的淚痕,對她甜美的一笑。看着巧兒離去的背影,秦茗軒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做錯了什麼。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他知道已經無法改變。
巧兒走了,秦茗軒卻沒有離開的意思。看着那皎潔的明月,好像在嘲笑他的愚蠢一般。秦茗軒嘆道“巧兒,對不起了。我們真的是有緣無份......”
第二天早晨,秦茗軒從屋頂下來。剛剛跳入過道,正好撞到巧兒。他急忙抱住巧兒,怕她摔倒。巧兒掙扎了下,秦茗軒放開她。雙人同時開口,“你...”
秦茗軒笑道“你先說。”巧兒看着他,問道“一夜都在上面?”
“嗯。”
巧兒微微皺了下眉,“怎麼不聽話,不是叫你早點回去嗎?”秦茗軒嘆道“睡不着,在屋頂心情反而好些......”
巧兒急道“你...”
突然,她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她沉默了......
秦茗軒問道“吃飯了嗎?”
巧兒點頭道“嗯,吃了。你還沒吃東西吧?你先回屋坐着吧,我去給你能點吃的。”秦茗軒發現巧兒刻意的和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他低聲嘆道“或許,這樣是最好的結果......”
回到屋中,玲兒開始和秦茗軒五花八門的扯着。秦茗軒則是沒頭沒腦的迴應。蘭兒看出了他有些心神不寧。不過見玲兒聊得正歡,也沒去打擾。
不一會,小六子端來了一些飯菜。巧兒進屋後和珊兒聊着天。雖然巧兒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妥,不過蘭兒的直覺告訴她一定有問題。
秦茗軒吃完早飯,便回到自己的屋中查點身上的物品。突然,秦茗軒感覺自己身後有人。一回頭,竟然是蘭兒。他略有尷尬的笑道“蘭兒啊,嚇我一跳。”蘭兒有些意味深長的笑道“若是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麼?”
秦茗軒意識到蘭兒話裡有話,他打算裝傻避過去。“呵呵,我那不是順嘴一說。”蘭兒笑道“順嘴一說,我可不是順耳一聽。說吧,你和巧兒到底怎麼了?”
秦茗軒笑道“我和能巧兒怎麼樣?巧兒她怎麼了?”蘭兒怒道“你別給我裝傻。說吧,到底怎麼回事。”秦茗軒知道瞞不住了,他就把昨晚的事情和蘭兒說了。
“我真是看錯你了!”蘭兒怒道。秦茗軒解釋道“蘭兒姐,你聽我解釋。”蘭兒氣道“別叫我蘭兒姐。我真想不明白,我們巧兒哪配不上你?”“蘭兒姐,這東西是需要將緣分的。”
“緣個屁!”蘭兒越說越是生氣。
秦茗軒這會想哭的心都有了,自己這招誰惹誰了?
他急忙解釋道“蘭兒姐,我...”
蘭兒直接打算他的話,“別說了,這次回到門派我們就分開。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
秦茗軒急道“蘭兒姐,蘭兒姐,蘭......”
“唉......”秦茗軒嘆了一口氣。
蘭兒快回到屋子的時候,沒想到巧兒在外面等她。“蘭兒姐,你是不是去找他了?”巧兒見到蘭兒,立馬迎上問道。蘭兒道“當然。我真是看錯他了。”“蘭兒姐,這事你不要管好不好?”
蘭兒關心的道“我的傻妹妹,他都不要你了,你還幫着他說話。”
“不是啦,蘭兒姐。我和他沒什麼的。”說完,滾熱的淚水就順着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蘭兒心疼的抱着巧兒,“傻妹妹,因爲他值得嗎?”巧兒擦着淚水說道“蘭兒姐,我沒事的。我和他...隨緣吧...”蘭兒急道“巧兒妹妹,你怎麼和他說的一樣?是他逼你這麼說的?”巧兒破涕爲笑,“蘭兒姐,他怎麼可能威脅我?他才一個靈寂期的修士。”
“傻妹妹,他可有流光環。哎,我真怕你吃虧。”巧兒說道“蘭兒姐,我沒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蘭兒心疼道“傻妹妹,既然不成,那我們就離開他。以後有他後悔的時候。”巧兒看着蘭兒笑了,笑的很甜蜜。她對蘭兒說道“蘭兒姐,你真好。”蘭兒也笑道“傻妹妹,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
這時樓下傳來了嘈雜聲,衆人紛紛出門。“原來是比武開始了。”秦茗軒說道。
衆人一起出發,向場地走去。到了城中心,一個巨大的擂臺,呈現在衆人眼前。秦茗軒讚道“真大啊。竟然瓊元派的比武場還要大。”碑颶朝笑道“它可差遠啦。你們門派的有防護吧?這裡的有什麼?”秦茗軒笑道“也是。這裡戰鬥會危及到觀戰的人。”
碑颶說道“好戲開始了。”秦茗軒剛想回問,卻發現已經有人來到場上。“這個女人......”秦茗軒看着臺上的女子,正是如花。
如花看着場下站滿了整條街的人羣。嘴角露出滿意的微笑。不過,笑雖笑,她的兩眼不停的在人羣之間掃來掃去。好像再找什麼人或東西一般。在她的目光和秦茗軒的目光對在一起之時,兩人嘴角同時露出一絲略有深意的笑意。
秦茗軒對碑颶說道“看來我們的行動開始了......”
碑颶笑道“嘿嘿,那件事情只有本碑和你知道。關鍵時候,可以用這個保命。”秦茗軒疑道“保命?怎麼保命?”碑颶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如花在場上說道“今天小女子今天比武招親,想必也吸引到了衆多江湖俠士。今天大家都匯聚與此,就是爲了現在這個時候。我也不多廢話,規則很簡單。那就是覺得自己可以勝過本姑娘的都可以上臺挑戰。不過,只能有一個人可以和我交手。如果,能夠戰勝我。那麼這個人便是我如花的夫君了。現在,比武開始。”
隨着一聲鑼響,比武就開始了。
一個壯漢最先跳上擂臺。緊接着,又跳來一個白衣男子。這名男子男子氣宇軒昂,風度翩翩。一副倒八眉,無形中增添了一絲威嚴之氣。手持一黑色摺扇,反倒有了一種墨儒之感。這人躍上擂臺的時候引起了秦茗軒的注意。“這人是名修士。”秦茗軒笑道。
那名壯漢沒想到自己的對手竟然是名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少爺。“哈哈,這是哪家的公子?就你那一副小身板,還是趕快下去吧。不然別怪大叔我手下無情。”
那白衣男子笑了笑“對付你,我一扇足以。”
那名大漢好像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好啊,小子你既然找死。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讓我看看你究竟是怎樣一扇打敗我的。”說完變向白衣男子衝去。
白衣男子不慌不忙。右手一抖,就抖開了摺扇。隨後,右手一甩將手中的摺扇向前甩去。
“元嬰期!”
秦茗軒低聲驚呼。不止是秦茗軒,再場的修士都是如此。畢竟炎瓊城這樣的一個小地方,元嬰期的高手看都不會看上一眼。這種地方對與他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碑颶也有點吃驚,“沒想到除了我們之外,竟然會有元嬰期的高手來這裡。城主也只是個合體後期,真是想不到。難道是世家的關係?”
秦茗軒問道“世家,世家有什麼講究?”碑颶笑道“嘿嘿,這個沒多大用處。有沒有都無所謂,只有實力不高的人才會選擇創建世家。真正有實力的人,追求的是更加強大的修爲和境界。如果有世家的存在,這無疑會延誤他修煉的速度。看來這人沒有一顆無敵的證道之心。”
秦茗軒看得出來,碑颶一定知道更多常人對修真所不知道的東西。不過,他不操心這方面。碑颶一直都在自己身邊,該說的時候他會說的。並且,有很多東西在他擁有足夠的實力他自然會得知的。這也就是爲什麼,修爲高的人比修爲低的人知道的東西更多。他們不但對道的領悟不同,而且所接觸的人也各不相同。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強者更強,弱者更弱......
至於場上的結果,也沒有多大的懸念。毫無疑問,那名壯漢被一扇打飛出兩三米。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勉強支持住身體。他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他怎麼也想不到那把普通的扇子竟然能將他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