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皇擋下略帶狼狽的巫師再次回頭之時天瑤已經離開原地,緊跟着身後一聲嬌喝。
巫師赫然化作一羣蝙蝠向空中飛去,呼啦啦,翅膀雜亂扇動轉瞬之間他們便略過天瑤的攻擊躲開向一邊。
“長蛇亂舞!”天瑤弓起身子整個頭顱猛然向前猶如毒蛇吐着信子,本來精緻的臉龐此刻也是帶着幾分猙獰。
尤其是那不是斯斯發出聲音的舌頭,猩紅而嗜血。
嗽!
它身子赫然凌空一躍,長蛇鞭啪啪啪在空中炸響,巫師先是躲避而後咬破嘴脣用手點了幾滴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法陣。
法陣滋滋的迸着靈氣,倏忽間變成一道盾牌。
砰砰砰!
長蛇鞭砸在上面激起道道漣漪,巫師利用法陣不停的化作蝙蝠發動突襲讓天瑤應接不暇,“巫師老鬼,手段還不少!”
她說罷再次丟出幾枚雷靈符緩解局勢另一方面也開始凝聚新一輪的攻勢……
另一邊,雷雲之下、光芒閃耀,萬般皆毀。
盧丹師欣賞着攻擊帶來的強悍破壞力嘿嘿一笑,他抹了把山羊鬍眼角帶着幾分邪氣,“林明啊林明,你跟誰作對不好偏偏跟老夫作對,今天你終於知道粉身碎骨的滋味了吧!”
咔嚓、嘩啦啦!
雷電還在洗禮着這邊虛空,山洞地面幾乎要被打穿,每道電閃雷鳴之後都會激起數百塊碎石,方圓幾十丈之內一片狼藉。
雷雲之下、束縛之中,林明攥着脖頸處的項鍊雙目緊閉。
赤帝項鍊是他唯一的希望,可以保他不死。
轟隆隆!
雷雲壓頂,不知凡幾。
每道雷雲帶來的壓力讓他心力憔悴,赤帝項鍊碎可以抵消一大半但他被束縛的身體又可以撐到何時呢?
“可惡,我不會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吧,”他咬牙啓齒壓低脊樑儘量緩衝那強勁的攻擊力。
“林少,我有一個辦法不知可行不可行!”菩提鳥情急時刻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麼辦法?”
“讓吞噬領域將你吞噬!”
話音未落林明腦海中立即閃過兩個字:瘋狂!
這在常人聽來絕對是百分之百的瘋狂舉動,吞噬領域可吞天地萬物,而吞往的那個地方傳言會溶解萬物,任憑你如何大能到那個地方都會陷入永夜再無天明之日。
歷經不知多少歲月然後被溶解消散成爲一絲靈魂飄散在虛空中永無轉世之日。
故而,這吞噬領域絕對是一個禁忌級別的禁術,林明蹙起眉頭縱然他喜歡刀尖上舔血這次也是需要深思熟慮一番。
“林少,不要再考慮了,縱然你最後抗了下來那天瑤與盧老怪也不會放過你,與其成爲案板上的肉爲何不絕地反擊?”
林明最後點了點頭,“好!那就依你!”
話落,林明催動一絲靈識,嗡!
呼啦啦,吞噬領域驟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逐漸擴散成型,最後在其頭頂瘋狂旋轉,極強的吞噬之力自吞噬領域中心開始不斷擴散。
不論是雷雲之上的雷電還是束縛林明的黑氣都被吞噬,抽絲剝繭林明逐漸感到輕鬆最後終於長吸了口氣動了動得筋骨。
“林少,抗住這一波就可以了!”菩提鳥說完沒過幾息林冥似乎就感受到全身上下的氣流都開始瘋狂的上竄,就連他自己此刻也都差點被一下子吸進去。
“沒想到我的吞噬領域這麼強,不親自體驗還真是不知道呢,”他打趣道,菩提鳥卻一臉嚴肅,“都什麼時候了林少你還開玩笑,你這傢伙!”
“嘿嘿!”他笑了兩聲緊跟着緊咬牙關,絲絲鮮血從他牙縫中已經溢了出來可見他的力道是有多大。
吞噬領域之下不論是碎石還是黑氣甚至是那些散亂的靈氣都被吸了進去,林明苦苦堅持了半柱香的時間。
他全身上下盡是冷汗,皮膚緊繃、青筋畢露,身體上的每一個汗毛孔都在盡力地掙扎着。
可是到最後他還是一個不小心被吸了進去,林明怒吼一聲整個人瞬間感覺像是被腐蝕一般的疼痛,擡頭間已經滿是黑暗。
“壞了!”他最不想要的結果還是出現了,菩提鳥此刻也變得赤紅,他眉頭緊鎖惋惜道:“就差那麼一點我們就可以挺過去了!”
“這就是命!”林明異常冷靜,他看着四周屏住呼吸打算尋找出口,但是這太難了,幾乎是不可能。
不過他還是沒有選擇放棄,縱然身體已經開始出現陣痛,他的手指也開始出現血絲、緊繃的皮膚開始更加緊繃,如此下去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爲一攤血肉。
菩提鳥焦急的火燒眉毛,林明卻依舊站在原地十分鎮定,“林少,你怎麼還不着急,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要玩完。”
“不要着急,我們會出去的!”
他說的十分堅定,因爲就在他進來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那是金時的氣息。
他憑藉着自己的金烏神脈散發出道道金芒,果不其然那道金時留在吞噬領域的氣息來到了他跟前。
他睜開眼眸深處手,氣息化作金時的樣子在他手掌心盤旋一週而後鑽進了他的體內。
林明嘴角微揚,他意念一動瞬間他們便出了吞噬領域,這一場景轉變讓菩提鳥竟然有些詫異,剛剛還命懸一線現在卻已是逃出生天。
林明並未給他解釋而是繼續在那吞噬領域製造的煙塵之中恢復靈氣,他只需要幾十息的時間便可以恢復到巔峰狀態。
而另一邊,天瑤與巫師的纏鬥也是漸露敗績,最後被一法杖打在了肩頭。
啊!
天瑤慘叫數聲半跪在地上,他捂住自己已經塌陷的肩膀全身顫抖,那本來妖豔嫵媚的臉龐再也看不到一絲平靜。
“巫師,這狼王我讓給你,我不爭了!”她說完緩緩起身收起了自己的長蛇鞭,巫師看到這則嘿嘿笑道:“算你還識時務,但是我今天似乎有點執着啊。”
巫師玩弄着自己的法杖砸了砸嘴,眉毛一挑奸詐的一面盡顯在臉上,盧丹師也是自另一邊嘿嘿直笑,這個佝僂着背脊穿着華麗的小老頭不知道在計劃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