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頭暈目眩,宋晨睜開了眼睛,周圍是陌生的環境??哎?怎麼一片漆黑?
好冷啊!這是宋晨第一感覺,不對呀?自己不是在電線杆子旁撒尿來嗎?這裡是哪??
回憶了一下,自己感覺一陣尿急,然後就周圍沒有廁所,然後自己就往草叢裡去解決了,泚在了電線杆子上,然後就感覺有點發麻...發麻?
臥槽,自己不會是撒尿鏈接高壓電把自己電死了吧??
不對,自己好像還能動,身體有些僵硬,但是能摸到自己大腿,好像自己沒穿衣服,還有觸覺。
自己沒死!怎麼這麼黑?自己瞎了?不對!怎麼這麼冷?跟在冰櫃裡一樣!
雙手攥拳,然後僵硬地擡起手,四周是一個密閉的空間?冰涼!
媽的!這算怎麼回事?尿一泡醒來自己被凍冰櫃裡了?
可是問題是自己怎麼被扒光了?
等等,臥槽!
宋晨突然冒出一個驚恐的想法。
自己不會差點被電死了?
這TM是太平間!自己在停屍櫃裡!
自己嗝屁了但沒完全嗝屁!
草!這不老子沒嗝屁呢嘛!
一想到這兒,宋晨猛的用手緊貼兩側,然後嘗試用頭頂上方。
“嘭!嘭!”
.........
這是一家醫院,周圍瀰漫着青黑色的陰霾,醫院裡斷斷續續地有人影閃過,一陣又一陣的腳步聲。
醫院裡蕩起了某種金屬碰撞,敲打的聲音。
聲音一下,一下,不急不緩,像是一臺機器在做工一樣,節奏從未發生過變化,任何有這方面經驗的人都可以判斷出,這種頻率絕對不是人可以製造出來的。
倘若追尋着聲音深入醫院的話,最後你會在這醫院的十六層樓的地方找到這個聲音的源頭。
這是一間病房,缺少半面牆壁的病房。
敲擊聲還在響起,似乎越發的響亮了,而且音質也略有變化,時不時的發出咔,咔的異響,似乎什麼東西已經被敲打的變形,甚至是要破碎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隨着嘎吱一聲金屬撕裂的聲音響起。
昏暗之中傳來的敲打聲停止了。
一切似乎又都恢復了平靜,醫院再次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那聲音源頭所在的病房裡,一口堅固無比的金色箱子此刻已經變的不成形狀了,原本封死的箱口已經被生生撕開,一道陰影緩緩站起身,然後它站在病房旁邊的玻璃牆前,一動不動。
不,也不是毫無動靜。
這昏暗之中的人形輪廓下顎的地方在微微的蠕動着,像是一個人在咀嚼着什麼東西,有些勉強,但卻津津有味,也不知道是吃什麼東西如此耐咬,好像怎麼也嚼不爛。
忽的。
有什麼東西從那東西的嘴中掉了下來。
像是食物的殘屑。
可是落在地上之後,隨着周圍黑青色的陰霾翻滾,露出了一絲間隙,可以清楚的看見那是一段黑色,彎曲的指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指甲上殘留的指節還微微抽動了幾下。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
玻璃牆壁上的人影停下了咀嚼,應該是將什麼東西吃掉了,接着伸出雙手在旁邊取來了一件衣服。
那是一件古舊,不似現代風格的壽衣,像是入土的老人才會穿戴的一樣。
消瘦的身軀似乎和這件衣服有些並不搭配,但這人卻彷彿很滿意,認真緩慢的穿戴起來,等到穿戴完了之後這個人在玻璃牆壁上露出了一個怪異的微笑,透過玻璃的倒影隱約可見這人的嘴中一排猙獰的牙齒。
一切的事情做完了。
“噠~噠~噠~!”
皮鞋走在地磚上的聲音傳來,這個人走出病房,漸漸的消失在了黑暗的走廊之中。
而在它之前待過的地方。
一顆被啃食的有些不成形的腦袋從旁邊的病牀上滾落了下來。
透過窗外不知道從哪裡飄來的昏暗光芒,依稀可以辨認這顆腦袋似乎是之前那死去的葉楓。
腦袋滾入了黑青色的陰霾之中,最後被陰霾吞噬。
等到陰霾散開之後,那顆腦袋也跟着消失了。
什麼都沒有剩下。
只是周圍的陰霾更加濃郁
另一邊,醫院的停屍房裡,停屍櫃不斷有嘭嘭的撞擊聲,一間停屍櫃的櫃門不斷晃動。
宋晨此刻心裡是把自己送進來的人罵了幾百遍了,順帶問候了一下他的八代祖宗。
這TM誰上的鎖?而且怎麼這麼結實!
自己的天靈蓋都撞冒煙了!
就在宋晨努力的時候,撞擊的聲音傳出停屍間,走廊裡一個人影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走到了停屍間裡,皮鞋的踩踏聲直到走到聲音傳出的地方纔停止,然後沒有了動靜.....
“草!哈撒給!”
宋晨再次攢力,然後以頭搶櫃門,不鏽鋼的櫃門和自己腦袋對抗,突然一道光線透進來。
“疼死老子了!”
宋晨罵罵咧咧地,然後只能繼續撞
再次撞擊了幾次,櫃門總算是撞開了,宋晨雙手推動兩側,然後將自己滑出去,滑到一半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擋住了
宋晨眼珠向上看,他看到了一張臉...
那是什麼樣的一張臉?
一張中年人的臉,整顆頭都是青黑色的,然後眼珠子是全黑的,更可怕的是這顆頭是長着一嘴猙獰的尖牙...
我嘞個大槽!!!
鬼!!!~啊!!
宋晨差點就當場叫出來,此刻四目相望,自己是快嚇尿了。
就這樣,光溜溜的宋晨和鬼四目對視,深情相望,坦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