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網約車已經開到了小區附近。
我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差一刻十一點,隨即對司機師傅說道:“您受累再往前開點兒,前面有個小門。”
“好的。”司機師傅將車子又往前怠速行駛了一百多米,最終停到了正對着三期小門的位置。
我收起手機,和若靈、李嘉辰依次下車,站在旁邊的便道上。
大概過了兩分鐘,老大他們叫的的那輛車也到了。
車剛停好,於兆龍就下來了。
“老於頭兒,你們怎麼這麼慢?明明你們車在我們前面。”李嘉辰笑着說道。
“還說呢!等了一個紅燈,要不然就比你們快了。”於兆龍笑着說道。
這時,車裡的人先後走了下來。
王磅礴對司機師傅說道:“麻煩您開下後備箱,我的行李在裡面呢。”
“好。”司機師傅答應了一聲,車子的後備箱立即掀了起來。
王磅礴拿出行李,用力地扣上了後備箱蓋,隨即喊了一聲:“歐了!”
司機師傅隨即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此時,王磅礴拉着箱子,走到我面前,道:“凡哥,這就是你們小區啊?看着不錯啊,比我們小區好多了。”
“還好吧!”我笑着撓了撓頭,含糊着應了一聲,隨後又補充道:“好是好,不過物業費也不便宜。”
“你們物業費多少錢一平米?”王磅礴隨口問道。
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們呢?”
“我們那兒還好吧,每平米八毛。”王磅礴衝我比劃了一下。
“嗯,那是比我們便宜,比我們便宜多了。”我點點頭,笑着說道。
“凡哥,你還沒說呢?你們呢?”王磅礴又追問了一句。
“三塊五吧,一平米。”我說話間,已經掏出門禁卡刷了一下,隨手拉開了鐵門,並說道:“走吧,到家了!”
“這麼貴啊!”不只是王磅礴,連老大、李嘉辰他們也都表示了驚訝。
“哎,沒辦法啊!我這還不是最貴的呢,像我們小區中間的那兩棟樓王,比我這個還貴呢,聽說已經接近每平米四塊了。”我隨口介紹道。
這時,我們已經坐上了電梯,很快來到了七樓。
像之前一樣,我輸入指紋密碼,打開房門,棉花朝我們衝了過來。
由於來了生人,棉花比之前要激動許多,好在我還有一點威信,沒讓它太過於放肆,最終變成了它坐在地上晃着尾巴,表示歡迎。
“這小狗還挺可愛!”王磅礴摸了摸棉花,隨後將行李箱放到了一個不太礙事的地方。
若靈擡頭看了一眼電視上的鐘表,說道:“你們先休息一會兒,看會兒電視,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我們準時佈置法陣,誅殺那隻惡鬼!”
衆人聞言,連連點頭。
吩咐完了,若靈便向書房走去,就在她即將關上書房門的一剎那,看了我一眼,道:“那個夏凡,你來一下吧,芊芊你也來一下吧。我有事和你們說。”
“好的。”我和芊芊先後應了一聲。
對於若靈這樣命令我們,絕大部分人已經習以爲常了,只不過王磅礴第一次聽到,不禁拽了我胳膊一下,低聲說道:“凡哥,我怎麼感覺這個若靈和剛纔吃飯時不太一樣呢?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好威嚴啊!”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畢竟人家是陰司嘛,不威嚴怎麼鎮得住那些魑魅魍魎?”
“不是,她……她真的是地府陰司啊?”王磅礴說到最後,不禁向四周看了一遍,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緊張。
我笑着安慰道:“你就放心吧,她人很好的,一定可以幫到咱們的。”
“凡哥,咱們走吧,別讓姐姐等着急了。”芊芊走到我身旁提醒道。
“好,馬上就來。”我應了一聲,隨即和芊芊,前後腳步入了書房。
此時,書房幽暗,僅有寫字檯的一盞燈在亮着,而若靈的臉完全藏在了陰影之中。
沉默少頃,若靈終於開口道:“我讓你們倆進來,是有事要囑咐你們。”
“是,但憑姐姐吩咐。”芊芊說的很認真。
若靈頓了一下,道:“待會兒我要佈置的那個法陣比較特殊,也比較危險,因此在我佈陣之時,需要芊芊你在旁邊爲我掠陣,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是,姐姐。”芊芊再次應道。
這時,若靈看向了我,道:“夏凡,你是此次陣法的關鍵,因此決不能有半分的閃失!”
“好的,我明白。”我隨口應道。
“稍後我將封閉你的五識,僅留下‘意’這一項,也就是說你可以完整地感知到外界發生的一切,卻不能做出絲毫的反應。”若靈慢慢地說道。
聽到這裡,我不禁莫名地緊張起來了,連應聲都沒再應聲。
因爲按照若靈的說法,我將徹底成爲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其實,被人砍頭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刀舉起來的那一刻,而我即將要經歷的是這一刻,而且這一刻還被延長了。我已經可以想象,屆時的狀態,那簡直是度秒如年,生不如死!
說完之後,若靈又沉默了好一會兒,纔開口道:“芊芊,你身上有沒有你們白家調製的屍香丹?”
“應該有,我看看哈,我記得好像……”芊芊還未說完,直接拿出了兩枚如巧克力豆般的藥丸,說道:“有的,一共兩顆。姐姐,這是給死人用的東西,你要這個幹什麼?”
“一顆就夠,拿給夏凡吧!”若靈說道。
“啊?給……凡哥?”芊芊詫異了一下,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若靈,最後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將其中一顆藥丸放在了我手心裡。
我輕輕嗅了一下,味道還是比較清新的,但一想到芊芊剛纔說的,這東西是給死人用的,心中不禁一陣惡寒襲來。
“若靈,這……”還未等我說完,若靈便開口道:“目前距離十二點,還有四十多分鐘,該藥藥效發揮地慢,也是時候服下它了。你吃了它吧。”
“吃了它?!可這是……”我欲言又止,盯着手掌上那枚“巧克力豆”,打從心底裡有些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