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你怎麼又來了?!”若靈有些激動,轉身道:“你隨我進來,我有幾件事要交代。”
“好的,若靈姐。”
說罷,姍姍便跟在若靈的身後,步入了書房。書房門再次關上了。
我隨即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九點多快十點了。
正當我準備去衛生間拿拖布的時候,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二姨?”我稍稍愣了一下,但又很快想明白了,隨即接了起來。
“小凡啊,在忙着呢?”二姨渾厚有力的聲音瞬時傳了過來。
“二姨啊,我還好,什麼事啊?”我笑着問道。
“嗨,也沒啥事,這不姥姥的療養費該交了嗎?二姨提前和你商量一下。”二姨說道。
“行,您說吧,我在聽呢。”我微微皺起了眉。
“我聽說啊,今年療養費得漲價,估計得差不多十萬一年,我尋思着你掏兩萬,剩下的我們姐仨掏。”二姨用商量的口吻與我說道。
“這個……我……”還未等我張口,二姨便打斷道:“你也不用和我們客氣,你的情況我們都知道,所以我們三個商量了一下,覺得只有這麼分配纔是最合理的。當然,這只是我們這幾個姨在私下裡決定的,你也知道你三姨是啥樣人,經常說了不算算了不說的主,也不算是敲死。估計藉着今年中秋聚會,你大姨他們一家也過來的機會,再把這件事定一定。”
“好的,好的,那就中秋聚會時大家再商量唄。”我聞言,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留下個“活話”。
“那行,那就這樣,咱們中秋見。”二姨剛要掛電話,又說道:“哦,對了,瞧我這腦子,中秋聚會的時候,你別忘了將你新交的那位女朋友帶來哈!”
“啊,好,好……”我回答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
很快,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忙音。
放下電話,我心中暗道:“幸好之前兌了四千冥幣出來,按照比例,我目前卡里應該有四萬多才對。”
雖然如此,但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畢竟涉及到姥姥的事情。
我隨即點開了手機銀行的APP,調出了活期賬戶餘額,發現四萬多塊錢安好的趴在賬上。
隨後,我又暗自盤算了一下:“兩萬給姥姥交療養的費用,一萬交採暖費、物業費、汽車保險以及日常零花,最後一萬則用來繳納轉一年的社保。”
算來算去,得出了一個結論,錢還是不經花的,別說是開公司搞大事了,就連租個門口的早餐車都租不下來,還得賺錢啊!
不過,這些事情也沒有徹底影響我的心情,畢竟我還有《神秘復甦》那款遊戲在手,雖然兇險了一些,但還是可以賺到一些錢的。
想通了這一點,我便走進了衛生間,拎出了擦地的那套東西,開始了大掃除。
我先是將客廳和臥室,我目前能進的地方全部掃了一遍,而後開啓了“擦地”模式。
不得不說,這幾天沒做衛生,窗戶又總是大敞四開的,家裡確實落了很多的土。
整整擦了三遍,才終於算是乾淨了一些。
隨後,我又將桌子全部收拾並擦了一遍。
而就在我倒茶几上的菸灰缸的時候,心裡忽然涌上了一抹緊張。
在與若靈相處的這段日子裡,我基本摸清了她的脾氣,知道她的忌諱,或者是說能夠惹怒她的地方。
若靈向來對自己的工作十分重視,尤其是在處理人與鬼之間的關係上時,極爲地謹慎,她從來不會偏激地憎恨人或是鬼,只是就事論事地去做懲處,而且在懲處的過程中,也儘量以情感之,很少以威勢去壓鬼,而且能夠輕判的都會予以輕判。
歸根到底,若靈爲人是獨立的,對待工作是謹慎的,若說在她心裡什麼纔是最重要的,我覺得應該是“秩序”兩字。
現在她要回去了,姍姍來了,雖然只是暫時的,但我能明顯感受到姍姍與她在各方面都是不一樣的。說實話,我能否安然地度過這幾天,等到若靈回來,我真的有些吃不準了。
就在我爲此事擔心的時候,書房的門再次打開了,姍姍與若靈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呀,夏凡擦地了!”姍姍一驚一乍地說道:“太棒了,終於不用再穿拖鞋了!”
姍姍說着,便將腳上的拖鞋,踢到了一邊,赤着腳在地板上踩了起來,還不忘回頭對若靈說道:“不得不說,若靈姐你找的這個小……小助理,還真是挺靠譜的!執行能力強,剛纔和他說的,現在就辦好了。”
“還好吧。”若靈微微一笑,看了我一眼,道:“夏凡,你過來一下。”
“是。”我連忙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到兩人的面前。
“夏凡,我和姍姍已經交接完了,今晚我就會離開,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要聽姍姍的話,就像我在的時候一樣,明白嗎?”若靈用鄭重的口氣問道。
“好的,明白,你就放心吧。”我笑了笑說道。
“若靈姐,你就放心吧,有我文姍在,他敢不聽話嗎?借他兩個膽子。”姍姍頗爲霸氣地說道。
“好好好,你最厲害了,我們姍姍是誰啊,就沒有你搞不定的人和事。”若靈笑着附和道。
此時,我忽然想起來白雲道長之前交給我的信,還在我的上衣口袋裡,還沒有給她,所幸的是當時去水天公園時沒有穿那件衣服,不然就真的毀了。
我連忙說道:“若靈,你等一下啊,白雲道長的信,不然一會兒又忘了。”
“你還別說,你不說,我還真的忘了這件事了。”若靈笑了笑。
這時,我已經去而復返,拿着那封信出來了,並順帶解釋了一下,信封上火漆沒有的事情。
“嗯,瞎眼老道的事,我知道一些。後來你們從那裡走了之後,有鬼差前去確認情況,證明其已死,隨即劃掉了我發出的通緝令。”若靈接過信封,順手放在了自己睡衣上衣的口袋裡。
“好了,好了,你們倆這又是在演的哪一齣?整的跟生離死別,再也見不到面似的。”姍姍再次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