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說話的時候,我也注意到了,隨即打了左轉向,開到了別墅前。
此時,別墅的四周已經掛上了警戒線,有幾個警察在周圍守着,一方面阻攔閒雜人等進入,一方面幫着疏導交通。
噹噹噹!
正當我環顧周圍情況的時候,只聽有人敲我車窗,扭頭一看是個民警,我隨即搖下了車窗。
“先生,這裡不能停車,請您繞行,謝謝配合。”民警十分客氣地說道。
“我是夏凡,是宋金剛宋警官讓我來的。”我連忙解釋。
“哦,是夏先生啊,不好意思,小區燈太暗了,沒看清是您。”民警連忙笑着抱歉道。
“我先把車停了吧,找個空位就行。”我說道。
“好,您跟我來。”
民警說完,便快步繞開了警戒區,繼續向裡走去,我則怠速慢慢地跟在他後面。
很快,他就爲找到了車位,其位置正對着一處別墅,這套別墅是案發別墅的鄰居。
這位民警很熱心,在他的指揮下,我一把就倒進了車位裡。
車停好之後,我們三人便下車了。
“這兩位是……”民警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們倆,尤其是她,畢竟她穿的是黑色漢服,放在哪裡都會讓人多看幾眼的。
“她們是我的助手,也是來幫忙的。”我連忙解釋道。
“哦哦,明白,跟我來吧。”民警聞言,也沒再糾結,直接帶着我們去了許如一家。
穿過警戒線,剛到別墅門口,我就聞到了一股臭味,與王力身上的很像,但比他的還要臭。
“好臭啊!”芊芊捂着鼻子說道。
“是啊,我們也聞到了,不知道是什麼壞了,看來只能等痕檢的同事過來,仔細排查了。”民警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是屍臭味。”她忽然開口。
“屍臭,怎麼可能?人不是剛死嗎?”民警詫異了一下。
此時,我們三人已經走進去了。
剛一進門,我就看到了宋金剛偉岸的背影。
“你們來了?”李警官迎了上來。
我點點頭。
李警官輕輕嘆了口氣,道:“你們跟我來吧,說實話,我從警的年頭也不算短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連秦法醫都受傷了。”
“秦露受傷了?!”我反應有些過激。
“是!”李警官重重點頭,臉色更加難看了。
說話間,我們被帶到了客廳。
這座別墅比較大,從進門的玄關處到客廳有一定的距離,而且客廳是窩在牆後面的,從進門的方向去看,只能看到客廳的三分之一。
“老宋,夏凡來了。”李警官說道。
“哦!”宋金剛聞言,慢慢轉過了身子,將手裡的筆本順手放在褲子口袋裡。
我這時纔看到客廳的沙發上還坐着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就是今天早上見到的許如一,女的大概三十多歲,風韻猶存,應是許如一的老婆。
此時,女的正躲在許如一的懷裡低聲垂淚,看上去極爲傷心。
“宋警官,什麼情況?”我問道。
宋金剛沒有直接回應,而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助理。”我立即解釋道。
宋金剛點點頭,隨後一臉凝重地將我引到相距二人較遠的位置,低聲說道:“許如一六歲的女兒許盼盼,剛纔暴斃家中。”
“啊?”我失聲叫道。
“根據他們夫婦的描述,是在十二點到一點之間,他們突然聽到女兒房中傳來怪叫,他們立即去看,卻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隨後怪叫再次響起,他們繼續循着聲音尋找。”
“就這樣一共喊了三次,最後他們在三樓陽臺發現了女兒。他們發現的時候,女兒已經死了,死狀安然,但後脖頸處出現了一枚印記紋身。他們夫婦鄭重表示,絕沒有給女兒紋過身。”
“這麼說,紋身是兇手留下的?”我反應道。
宋金剛沒有接話,而是繼續道:“這還不是最奇的,最奇的是剛剛,秦露秦法醫在給屍體做檢查的時候,許盼盼突然暴起,瘋狂咬向了她的左臂,如果當時不是李宥在場,秦法醫估計……”
“又是暴起傷人,和傢俱城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我說道。
“是啊,要不然我怎麼大晚上將你喊過來了呢?”宋金剛道。
我沉吟了一下,忽然問道:“秦露呢?怎麼沒見到她?”
“哦,她去衛生間清理傷口了,我簡單看了一下,只是破皮,應該沒有大礙。”宋金剛說到最後,微微皺起了眉,道:“奇怪,按理說以秦法醫的專業素養,清理了個傷口不應該這麼長時間啊!壞了!”
“秦露去的哪個衛生間?”我急忙問道。
“二樓拐角的那一個!”
我隨即向樓梯奔去。
“凡哥,你慢點,你的女神不會有事的!”芊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但我此刻已顧不上那麼多了。
上到二樓,我大致辨認了一下方向,便直奔衛生間而去。
“秦露,秦露,你沒事吧?”我在外面焦急地喊道。
大概等了幾秒,我見裡面沒人應聲,隨手去擰門把。
“啊!”
手上立時傳來灼燒感,我低頭一看,發現整個手掌已經紅了,不時還有黑氣從手上冒出。
“有鬼?秦露你挺住啊,我來救你!”我用力踹了一下門,卻沒有踹開。
“怎麼了?”此時宋金剛與李宥也已經趕到了。
“別過來,有問題。”我回身,將受傷的手掌亮給他們看。
“這……”兩人看後,面面相覷。
“我來吧!”
此時,她的聲音傳了出來。
沒過多久,她和芊芊緩步走了上來。
她站在門口,擡頭看了一遍門框,又擰了擰門把手。
“別……”我剛要出聲提醒,卻發現人家一點事都沒有。
她此時扭頭問道:“門應該是被秦法醫在裡面反鎖了,有備用鑰匙嗎?”
“應該有,我給你去問問。”李宥說道。
說完之後,李宥立馬下樓。
沒多一會兒,就回來了,將鑰匙遞到了她的面前。
她接過鑰匙,扭頭道:“人家是女孩子,你們幾個男的站在這裡算怎麼回事?芊芊留下,其餘人到樓下等着去。”
衆人見她說的有道理,便紛紛下樓了。
說實話,我還有些不放心,所以是最後才下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