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嘆了一口氣,旋即一個閃念,又將秘籍放回到儲物袋內。
看了一眼手機,發現已經快晚上八點了,想着明天還要用車,很快便步出了房間,準備打車去趟會展中心將車取回來。
剛來到客廳,書房門便開了,若靈穿着一襲深色睡衣走了出來,看了我一眼,隨口問道:“去取車啊?”
“是啊,我想今天就給它取回來吧,省的明天再去,弄得趕趕落落的。”我含笑着迴應道。
“用我陪你去嗎?”若靈莞爾一笑。
聞言,我微微一愣,隨即說道:“不用,不用。從這裡到會展中心,開車的話也就二十多分鐘,我叫個網約車直接過去就行了。放心吧,我貼身帶着儲物袋呢。”
“行吧,早去早回,有事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若靈點了點頭,隨後沒再說什麼,轉身回到了書房。
我見她回去,隨即拿出了手機,預約了一個網約車。
約上之後,我立即去換衣服了。
大概過了五分鐘,我便下了樓,坐上了網約車。
司機師傅很有經驗,雖然是夜路,卻也開地又穩又快,只用了二十分鐘就來到了會展中心的門口。
我緩步下車,隨手帶上車門,網約車隨着一聲油門的轟鳴聲,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了。
“誒!幹嗎的?”就在這時,門口的崗亭的推拉窗忽然打開了,一個面容黝黑的中年保安探頭出來衝我嚷道:“問你話呢,幹嗎的?”
我見狀,立馬上前兩步,與之交涉道:“您好,我的車存在停車場了,我是來取回我的車呢。”
“啥車啊?”中年保安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白色的雪佛蘭。”我依然微笑着說道。
“身份證拿出來,我登記一下。”中年保安道。
“好。”
我隨即將身份證遞給了他,他借過去先是看了一眼,隨後拿出一個藍色的塑料夾子,一邊寫着身份證上的信息,一邊埋怨道:“你們啊,真是的,看完會展就將車開走唄!爲什麼非要留在這裡?你們拿我們這裡當免費停車場了是嗎?”
“當時有點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我急忙說了兩句道歉。
“行吧,電話留一個。”中年保安說道。
“135XXXXXXXX”我隨口說道。
只見他奮筆如飛,在最後的電話欄那裡將我的手機號,完整地寫了上去,隨即拿起桌上的遙控器輕輕按了一下,崗亭旁邊的小門隨即應聲而開。
“好了,去吧,以後別這樣了,身份證收好了。”中年保安將身份證遞還給了我。
“謝謝,謝謝。”說話間,我接過身份證,隨手放在褲子口袋裡,隨後快步通過了小門,直奔停車場的方向而去。
此時的會展中心空蕩蕩的,早已沒有了之前來時的熱鬧,周圍一片漆黑,僅有幾盞微弱的路燈,在角落處勉強地矗立着。
很快,我便發現我的車,只見它孤零零地停在那裡。
我二話沒說,疾行了幾步,並隨手解鎖了車門,坐上了車。
在經歷短暫的熱車之後,我便將車緩緩開出了會展中心。
從會展中心到小區的路,我實在是太熟了,因此我也沒開導航,完全憑藉自己的記憶去開。
“芊芊,讓你下次再說我是路癡,我纔不是呢,我也是能夠記住路的。”我心中暗自慶幸道。
由於此時已經快晚上九點了,路上的車明顯少了很多,加之我對這段路比較熟悉,因此是越開越順,全程幾乎是保持六十邁。
如果不是這條路限速的話,我恐怕能開到八十邁。
“好了,下了面前的這座橋,再過了路口就到家了!”我沉吟間,已經將車開上了這座高架橋。
“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我一邊扶着方向盤,一邊用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發現自己真的沒看錯,前方真的有一條隧道!
“不對啊!我明明記得高架橋結束之後,是地面纔對啊,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條隧道?”我唏噓着,努力回想着剛纔所經過的一切,喃喃說道:“難道我又走錯路了?不能啊!當時從會展中心出來,很快就上到了主路上了,而後沿着主路一直開的,根本沒有拐彎,怎麼會走錯??”
此時的我,已經將車速降到了二十邁,幸虧我後面沒車,不然我這種行爲,一定會被後面開車的罵死的。
雖然車速下來了,但我卻不敢停,車子是不能無緣無故停在高架橋上的,很容易出現事故的。
然而,這座橋的下面直接連着隧道,中間連岔路或是緩衝停車的位置都沒有!
“怎麼辦?”
不知不覺間,我的車子已經開了下來,距離前方的隧道僅有幾十米的距離。
我微眯着雙眼,盡力向遠處去看,雖然這條隧道很長,但燈火通明,各項道路標誌齊全,就像是我之前去火車站時所經過的地下隧道那樣。
因此,我也沒再猶豫,而是按照隧道同行的規矩,以四十邁左右的速度緩慢地開了進去。
這條隧道雖然看起來很像火車站的那條,但其唯一不同的是,它是沒有岔路的,也沒有停車站,只是一條蜿蜒而曲折的隧道而已。
忽然的,我感覺周圍安靜了!
沒有了車輛呼嘯而過的聲音,也沒有了焦躁的鳴笛聲,甚至連開車捲起的風聲都沒有了。
就在這時,隧道頂上忽然掉下了一個東西,我旋即下意識地踩了一腳剎車。
“什麼啊?不會是這隧道要塌方,掉下來的石頭渣子吧?”我沉吟了一下,抻着脖子往前看了一眼。
這時,我纔看清那是什麼,原來是一個長相有些恐怖的布偶。
“什麼人這麼無聊啊?居然在這裡玩布偶,玩就玩唄,還將它遺留在這裡,這個素質啊,真是令人無語!”我隨即慢慢鬆開了剎車,準備繞開布偶,繼續往前開。
忽然,布偶動了!只見它一躍而起,瞬時飛到了我的車窗上!
“這他媽是誰啊?有病吧,一定是有熊孩子在遙控着這隻布偶!”我心中雖這麼想,但卻用眼睛不停地打量着這隻趴在我車子擋風玻璃上的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