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再次打給了江復,準備彙報情況。
電話立馬被接起,江復的聲音傳來。
“怎麼樣了?”
張曉迅速回答道:“這隻厲鬼應該是殺掉了上一任大陽市負責人的那隻鬼眼,很棘手,酒樓內已經爆發恐慌了,鬼眼控制了一部分普通人成爲了鬼奴,還在轉化過程之中,暫時還沒有開始大範圍的襲擊。”
“被控制的鬼奴眼底會出現一抹綠色,我估計等到眼睛完全被鬼眼佔據,鬼眼就會開始大範圍的襲擊。”
“收到,你的鬼手槍有辦法可以從鬼域之中出來嗎?”江復立刻問道。
“鬼手槍的使用次數是有限的,之前沒有試過,我可以試一試。”張曉說道。
另一邊,江復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那你先別急,再觀察一會兒,一有情況立馬給我打電話。”
說完江復掛掉了電話。
江復驅車行駛在道路上,速度飛快,在副駕駛座上坐着一個年輕人,正是張曉在馭鬼者俱樂部見過的那個青年。
此時此刻,青年坐在副駕駛座上,面色陰沉,一言不發。
他本來在家裡待的好好的,莫名其妙的被江復拉來解決靈異事件。
江復漫不經心的問道:“許雲,你還有多久厲鬼復甦?”
許雲眼神微動,想了想說道:“不使用厲鬼力量的話,最多可以撐一個月,使用厲鬼力量的話,恐怕五天都撐不過去。”
江復又問道:“你家裡母親身體還好吧?”
許雲眼裡閃過一絲怒氣,咬着牙,惡狠狠的說道:“江復,你最好不要用我母親來威脅,不然即便是厲鬼復甦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江復呵呵一笑,一邊開着車,一邊從一個角落裡拿出一盒高檔香菸遞給許雲。
“這種事情我江復還不屑於去做,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是一個沒幾天好活的馭鬼者,而你的親人還健在,這件事完成後即便是你死了,我也會給他們一大筆錢,足夠他們後半生衣食無憂。”
“但要是讓我知道你在辦事情的時候耍小聰明,我辦事情的手法就不一樣了。”江復聲音嘶啞,低沉的說道。
許雲沒有說話,從那盒煙裡拿出一根菸叼在嘴角,卻沒有點燃。
江復所說的話他明白,自己確實沒機會活下去了,用這一次機會好好給家裡多存一些錢也不是什麼壞事。
而且他也信不過江復的話,這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掌握了他家人的信息,難道他說不傷害家人就不傷害嗎?
只能認真辦事了。
許雲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這次是什麼事件,危險大嗎?”
江復回答道:“是一隻鬼眼,A級,有鬼奴,有鬼域,上一任大陽市負責人就死在了鬼眼事件裡,看情況似乎還有成長性,畢竟前幾次出現的時候沒有鬼域。”
許雲皺緊眉頭,他終於明白江復專門找他來是什麼目的了。
他駕馭了一副鬼指甲,在圈子裡被稱爲鬼指甲許雲。
但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它的真正能力。
可以撕裂鬼域。
……
張曉掛掉電話後,環顧了一下包間內,只剩杜文興和季玲玲。
看到季玲玲,張曉皺了皺眉,問道:“我殺了人,你不怕我嗎?”
季玲玲眼光一直在張曉身上,從未移開,一聽張曉對她說話,眼睛立馬亮了起來,立刻道:“我喜歡你,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
只要你能和我在一起,我就什麼都不怕。”
此話一出,就連平時不着調的杜文興都眼神詭異的看了季玲玲一眼,在他的印象裡恬靜優雅的季校花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
難道是出國幾年被國外的開放文化給影響了?
就算再怎麼開放也改變不了一個人的價值觀啊,張曉可是實打實的在她面前‘殺’了人啊。
張曉內心暗道不好,這是要跟定他了,要是一會兒鬼眼開始殺人,身邊還有這樣一顆定時炸彈。
他表面平靜,對她微微一笑:“那就好。”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穩住爲好。
張曉走到韋天齊的屍體旁邊,觀察着韋天齊眼底的那抹翠綠,此刻那抹翠綠又濃郁了一大截。
根據之前眼底翠綠的程度,他稍微計算了一下,大概‘韋天齊’還有十五分鐘就要復活了。
但是張曉搖了搖頭,厲鬼會按照他計算的時間進行嗎?
他從風衣裡兜裡掏出一個黃金製成的小袋子的小袋子,和當初彭兵關押鬼鈴鐺的小袋子相差無幾,這東西不佔地方,張曉回來以後一直在身上備着幾個急用。
在杜文興眼裡,又一次打破他對張曉看法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張曉又來到韋天齊的屍體旁,伸出食指,按在韋天齊有翠綠色眼睛的眼皮上,然後緩緩下壓,那眼球凸出,最終被張曉挖了出來。
這一幕血腥無比, 張曉的手,韋天齊的臉,還有那空蕩蕩的眼眶。
張曉面無表情,把眼睛裝進了黃金製成的小袋子。
不管有沒有用,既然這個時候還沒有危險,那就先把這隻鬼眼關押起來,到了真正爆發的時候,或許可以減輕一點威脅。
總不能真的等着‘韋天齊’重新站起來,然後一拳打向張曉吧。
張曉推開包間的門,此刻外面亂作一團,到處都是散落的物品和人們嘈雜聲音。
他們本來在包間裡好好聚會,吃着飯,唱着歌,然後突然聽到‘嘭’的一聲,以爲是什麼東西炸了,後來一個包間裡的人都跑出來了,說是有人有槍,還開槍殺人了。
付德福一臉通紅,端着酒杯坐在包間裡,看着他身邊的下屬起身往包間外面走去,準備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包間坐的滿,人聲巨大,聲音好不容易稍微小了一點,才聽到包間外面恐慌的叫聲。
“小張,幹什麼去,回來喝酒。”付德福此刻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叫住準備查看情況的下屬。
小張遲疑了一下,說道:“可是付總,我聽到有人說殺人了,據說還有槍。”
一聽這話,付德福立馬開口道:“放他孃的屁,這光天化日之下誰敢殺人,還有槍,他咋不上天呢……”
付德福說完嚥了一口口水,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
突然,‘嘭’的一聲,包間的門被踹開,一個穿着黑色制服的青年走了進來。
他目光冰冷,眼神很快就鎖定在了座位之中一個略顯呆滯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