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五樓已經空蕩蕩,只剩張曉幾人集中在樓梯口處。
那人哆哆嗦嗦的繼續說道:“後來不知道怎麼走的轉過一個路口就回到了這裡。”
張曉皺了皺眉,這些普通人已經被鬼眼的鬼域迷惑了,現在看來大部分人已經九死一生了。
一旁杜文興聽到了這些話,臉色變了變,現在他對於張曉的話深信不疑。
季玲玲往張曉身邊靠了靠,從眼神之中看得出來她也在害怕。
看到季玲玲這番模樣,張曉內心不禁嘆了一口氣,這女孩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異樣,除了和張曉的問題上,其他時刻還是她自己。
鬼域內死的人越多,就會產生越多的鬼奴,恐怕再過一會兒,除了這裡的這些人,其他人都會變成鬼奴。
“行了,你們起來吧,現在這裡鬧鬼了,不想死的話就老老實實的跟着我。”張曉淡淡的對地上抱頭蹲着的幾人說道。
幾人將信將疑,畏懼的站起身來。
突然樓梯口又傳來一個腳步聲,在這寂靜的時刻清晰可聞。
“嗒!嗒!嗒!”
所有人都瞬間緊張起來,原本離樓梯口較近的幾人迅速遠離。
張曉面色微變,向後退去,躲到一個拐角處。
見狀杜文興和季玲玲也跟着張曉躲在了拐角後面。
樓梯門此刻黑暗至極,任何光線都照亮不了那部分區域。
一條腿邁出了樓門,然後是整個身子,機械一般移動着。
“森子?!”
那幾人之中有人認出了從樓梯口中出來的那人,驚訝的叫出了聲。
‘森子’被這個聲音吸引了注意力,轉頭看向那幾人所站的方位,靜靜的看着那幾人,視線集中在發出聲音那人的眼睛上。
叫出‘森子’名字的那人看到‘森子’面色蒼白,毫無血色,而且擁有着墨綠色的右眼,詭異而神秘。
他被嚇的四肢不敢動彈。
然後他的右眼漸漸出現了一抹翠綠,身子一向後栽倒在地上。
張曉見此情形,立馬舉起特質手槍,朝着‘森子’開出一槍。
‘森子’頭部被擊中,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張曉沒有貿然出去,他等了一會兒,確定那隻鬼奴沒有再次站起來,才緩緩邁步靠近那隻鬼奴。
那幾人此刻已經被嚇傻,本來一個好好的同伴,突然就倒在了地上,沒有了聲息。
張曉看着‘森子’,他沒有去直視‘森子’右眼,現在鬼眼殺人規律已經不言而喻了,被鬼眼直視就會死。
這只是鬼奴的能力,那麼真正的鬼眼呢。
張曉憑藉感覺,使用特質手槍擊中‘森子’的右眼,森子墨綠色的右眼被打成稀碎,血液混合着不知名的液體流了一地。
一旁杜文興見此狀不禁捂嘴乾嘔。
張曉又看向被直視倒下的那人,此刻那人的眼底也出現了翠綠,等到這翠綠遍佈整個眼球,變成墨綠色,這人就會完全變成鬼奴,受鬼主的操縱開始殺人。
張曉臉色難看,這種鬼奴只會越變越多。
狀況愈演愈烈。
他又開槍擊碎了此人被佔據的眼睛,巨大的槍聲將剩下幾人喚回現實,他們充滿恐懼的看着張曉和地上的兩具屍體。
他們之前實際上心中抱着一種期望,還是不敢相信這裡鬧鬼,這一下徹底擊碎了他們心中的期望,‘森子’那面無血色的樣子,妥妥的就是一隻鬼啊。
張曉打算往樓下走,
他成爲了馭鬼者,鬼域之中的幻境對於他作用不大,時間來不及了,他想要在一樓嘗試鬼手槍是否可以擊破鬼域,從而離開這裡。
在此之前需要給江復彙報一下情況,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新人馭鬼者,從江復這種面對厲鬼的老人身上多請教不會錯。
在靈異事件中,聽有能力的人的話是一個好習慣。
“你們待在這裡,不要走動,我馬上就回來。”張曉對衆人說道。
季玲玲聽到張曉要離開,眼神閃過一絲恐懼,伸出手想要挽留,但又抿了抿嘴,沒有說話收回了手。
張曉沒有走遠,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拿出衛星電話打給江復。
電話立馬被接通。
張曉道:“鬼眼已經開始大範圍殺人了,現在活着的人已經不多了,剩下的人恐怕基本變成了鬼奴,鬼眼鬼奴的殺人規律我猜測是被鬼奴直視。”
江復此刻站在警戒線外面:“不錯,我已經到了,這裡已經被封鎖了,你來給這裡的負責人說一聲讓我進去。”
相關人員已經徹底封鎖了這座酒樓, 警戒線把方圓一里都隔離。
突然江復看到一個瘦高的身影朝他走來,有點眼熟,隨後他對電話裡說道:“不用了,這邊有熟人了。”
來人正是周正。
周正對呂宏達說了一句,呂宏達一聲令下便將江復二人放行。
江復對張曉說道:“現在,我需要你去到一樓,那時候你再通知我一聲,一起強行把這鬼眼的鬼域給撕開,如果成功的話,你就可以出來了。”
張曉點了點頭:“正有此意。”
說完二人掛斷了電話。
周正伸出手和江復握了一下,問道:“現在張曉被困在裡面,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
江複道:“關押這隻鬼不敢說,只要不出意外的話,把張曉從鬼域裡帶出還是可以的。”
然後江復把許雲向周正介紹道:“這是鬼指甲許雲,他的鬼指甲一定程度上可以撕裂鬼域,今天就靠他了。”
周正向許雲點頭致意,許雲沒有理會,面色平靜的看着面前的酒樓。
這酒樓在外面看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只是酒樓上方圍繞着一股不祥的氣息。
江復對周正問道:“你爲什麼要來?”
周正淡淡的道:“可以解決一件厲鬼事件的話,就可以救不少人,而且張曉給我指了一條明路,他有忙的話能幫便幫。”
江複意外的看了一眼周正,沒有說話。
在他眼裡向周正這種成爲馭鬼者以後還能有無私奉獻,充滿正義感的人實在少見。
“現在就等他的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