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明被釘死，三隻鬼童立刻恢復行動能力，跑到樑興揚身旁待着。
“朋友圈老大，真是不堪一擊！”
楊間抹去嘴角鮮血，拉着樑興揚的手臂從地上站起來，身體的傷勢在騙人鬼靈異作用下消失不見。
樑興揚好笑地搖搖頭道：“時間寂靜加上無解的棺材釘，這種組合搭配，任何隊長都要敗北。”
原著中楊間從福壽園出來後對線葉真，便是用這一招成功釘死對方。不過葉真的身體狀態還不錯，只是被棺材釘限制住行動，沒有被當場幹掉。
楊間擡起手臂，手背皮肉撕裂，長出第八隻鬼眼，鬼眼正不安分的轉動着，窺伺現實。
他十分可惜道：“六層鬼蜮還是太勉強，很大程度刺激了鬼眼復甦。”
第八隻鬼眼長出，還差兩隻，鬼眼才能完成復甦。
樑興揚把目光從楊間的手臂上挪開，問道：“楊間，你該做出選擇了。是用郭凡的靈位避開鈴聲詛咒，還是補全鬼影化身異類？”
說完後，他走到方世明的屍體旁邊，從對方懷裡摸出一把纏滿頭髮，老舊生鏽的剪刀。
張幼紅的鬼剪刀，到手了。
楊間目光微動，似乎想到了什麼：“我選擇郭凡的靈位方案。”
補全鬼影的方案很危險，倒是樑興揚以餓死鬼的能力吃下靈位鬼，用遺像中郭凡的意識對調他的意識，郭凡代替他承受詛咒的方案成功率很高，再加上樑興揚信誓旦旦的模樣，成功率可以再提高兩成。
樑興揚也曾思索過，如果讓鬼報紙取走楊間的臉和意識，能否成功避開八音盒的詛咒？
但是想到八音盒的詛咒糾纏在意識中，會保護楊間的意識，鬼報紙取臉恐怕也無法取出楊間的意識，便放棄了。
“既然做出決定，早點叫劉小雨調查郭凡的位置，我們跟他借一借靈位。”
樑興揚轉頭回應之後，吩咐三隻鬼童擡起方世明的屍體擡起來帶走。
郭凡如果願意交出靈位鬼，倒是可以不用他來承受八音盒詛咒。
報紙鬼能夠生成臉龐，理論上用記憶創造了意識。被創造的意識可以代替楊間承受詛咒。
當然了，樑興揚不會將楊間作爲實驗小白鼠。
只需要其他人的意識，便可以代替郭凡的作用，活人被八音盒殺死後，樑興揚再重新將其復活，完成方案。
若是楊間選擇現在成爲異類，鬼報紙會變成鬼影的拼圖，楊間也會變成人形八音盒容器。
失去鬼報紙，會極大削弱報紙鬼的實力，沒有漫天紅紙釋放的哭笑之聲，樑興揚的實力會被削弱很多。
“看來我得準備關押敲門鬼，提前收集羅文鬆的拼圖才行。”樑興揚默默分析之後，開口說道：“走吧，我們去找郭凡。”
由於他們沒有攜帶黃金容器，沒辦法取下棺材釘，只好帶走屍體離開。
樑興揚正要打開鬼蜮，利用鬼蜮趕路時。
突然。
一陣青綠色的火光籠罩過來，李軍的身影憑空出現。
不僅有李軍，還有曹洋。
“這就是棺材釘！如果有這件靈異物品在，**遷徙事件，說不定能夠快點解決。”
曹洋目光炯炯，視線一轉，三隻青黑色鬼童之後，臉色頓時戒備起來。
楊間冷笑道：“我這個人不喜歡彎彎繞繞，想要這東西，我不介意在幹掉方世明之後，再幹掉你們。”
樑興揚卻擡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曹延華主動挑起他們和朋友圈的矛盾，現在估計躲在總部基地，李軍和曹洋這麼快趕來，說明總部肯定利用衛星地圖監視着這塊區域。
李軍訓斥道：“曹洋，收起你目中無人的性格，他們不是你能冒犯的。”
話中主要是暗指樑興揚，疑似駕馭五隻鬼的馭鬼者，已經是現代靈異圈最頂尖的那批人。
按照靈異圈的實力劃分，駕馭一隻鬼是普通馭鬼者，駕馭兩隻鬼是資深馭鬼者，駕馭三隻鬼是頂尖馭鬼者，但是不排除有些異類，只駕馭一隻鬼，也比駕馭三隻鬼的馭鬼者更強。
比如楊間的鬼眼，完全復甦之後是十隻鬼眼，可以劃分成這種異類。
李軍在衛星地圖上目睹了雙方的戰鬥，隱隱判斷出如同激光炮一樣的紅光很不一般，讓方世明沒有掙扎就被棺材釘釘死，顯然總部小覷了楊間的實力。
曹洋臉色一變，馬上解釋道：“千萬別誤會啊，我可沒想搶你們的東西。”
他只駕馭了兩隻鬼，腦子抽風了，纔想對這兩個人趁火打劫。
樑興揚臉色平靜道：“你們找過來有什麼事？”
雖然棺材釘被封，但是掌握了騙人鬼後，只需要給他一點時間，他就能喚出恐怖的嬰潮淹沒他們，自身立於不敗之地。
李軍面無表情道：“這裡發生的事情總部已經瞭解，你們和朋友圈的恩怨總部不會干預，我們過來是爲了來交易鬼差和鬼戲臺的情報，曹部長答應了你的條件，隊長情報權限接線員已經替你準備好了。”
總部當然不會干預，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方世明倒牌符合總部的利益，少了朋友圈的威脅，曹延華做夢都會笑醒。
樑興揚皺着眉頭道：“我們的約定只是戲臺的情報，可沒有包括鬼差。”
李軍態度也冷了下來：“鬼差的情報總部收集了檔案，你的情報只是爲了查漏補缺。”
總部爲了國內的靈異事件已經精疲力盡，這些民間馭鬼者還斤斤計較，只懂得索要總部的資源，對社會安穩沒有一點用處。
楊間淡漠道：“李軍，你做事可不地道。”
曹洋眼鏡一轉，笑道：“楊間說的對，明碼標價，省得落下埋怨。你們想要什麼，可以跟總部提要求。”
李軍瞪了一眼曹洋，悶哼一聲，也沒繼續反駁。
樑興揚沒有興趣拉扯下去，想了想之後提出自己的要求：“把大昌市各大銀行的黃金配額全部交給我們。”
情報具備時限性，鬼差已經脫困，這些情報遲早失效，捏在手裡沒有價值。
“對了，你們順便把趙開明釋放吧。”
樑興揚突然想起趙開明還捏在總部手裡，便順嘴提了一句。
李軍心情不佳，走到一邊，對掛在耳朵上的無線耳機進行詢問，曹延華很快做出迴應。
“方世明掛了，他身體裡的鬼，你們打算怎麼處置？賣給我怎麼樣？”曹洋一臉笑容，帶着市儈的笑容問道。
樑興揚瞥了一眼，原著中曹洋繼承了方世明身上的厲鬼，纔有實力當上隊長，看來這一次曹洋同樣盯上了方世明。
不過原著裡曹洋是撿了楊間的便宜，還保管了鬼剪刀一段時間，現在方世明的屍體落在他手上，想得到可不容易。
不過這三隻鬼對他作用不大，但是可以餵給鬼童，直接掌握方世明的戰力。
就在樑興揚想要拒絕的時候，曹洋彷彿看出了心思，快速道：“十根紅色鬼燭！”
樑興揚和楊間眼睛一亮，不過很快心裡質疑，曹洋憑什麼有這麼多鬼燭？
“你這麼有錢？”楊間忍不住問道。
曹洋笑容洋溢道：“沒有，我想打欠條。”
楊間臉色一垮，忍不住嘲諷道：“現在還是白天呢，就想着做夢。”
“三個月之內還清，超過一個月直接算利息，每月多加一根紅色鬼燭，至多一年爲期限。”曹洋絲毫不在意，繼續開口誘惑，“我覺得我很不錯，而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們可以大膽投資我。”
“臉皮真厚。”
樑興揚瞥了他一樣，默默評價。
不過曹洋確實值得投資，作爲馮全同輩的馭鬼者，能活到幽靈船計劃時期，對方資質確實不俗。
而他這麼有信心，估計是遇上了鬼貨郎，並摸清交易機制，才這麼有把握接手，和駕馭方世明身上的厲鬼。
買與賣，曹洋深得精髓。
十根紅色鬼燭還是非常可觀的，免不了心動，畢竟現在他們的存貨，也僅有四根而已。
“我們同意，不過你得交付兩根鬼燭作爲定金，如果你同意，我們可以做這筆交易。”
樑興揚跟楊間對視一眼，將各自想法交換一下，楊間直接反對，還是樑興揚主動透露鬼貨郎的情報，楊間才點頭答應下來。
“如果曹洋還不上鬼燭，到時候再把厲鬼收回來。方世明殺得，曹洋自然也殺得。”樑興揚對楊間低聲道。
曹洋聽見了，嘴角忍不住抽搐，想要寬限一些時間：“月底之前，我一定去大昌市交訂金。”
能成長到隊長級別的馭鬼者都不簡單。當然，姜尚白那種靠關係硬捧上去的隊長除外。
“可以。”
樑興揚點點頭，表示同意。
交易成立，曹洋在月底之前來大昌市交付兩根鬼燭，就可以帶走方世明的屍體。
李軍跟曹延華溝通完畢之後，走了回來，表情有點怪異，沒想到平日裡目中無人的曹洋，居然還有這麼大野心，想要繼承方世明的厲鬼。
方世明身上的厲鬼恐怖程度很高，讓他繼承之後，憑實力肯定能當上總部的隊長。
不過讓他詫異的是，樑興揚居然看好曹洋，願意在這傢伙身上投資。
“曹部長同意了你的要求，你的接線員爲你處理好大昌市的黃金配額，趙開明無罪釋放。”李軍道。
樑興揚沒有感到意外，直接動用騙人鬼的靈異事件，憑空生出幾張白紙，緊接着上面緩緩浮現出鬼差和鬼戲臺的情報。
做完之後，紙張捲成一捆，陰風颳起，落到李軍手上。
李軍緊緊握着紙張，深深地看了樑興揚一眼，帶着曹洋轉身離開了。
楊間目送對方離開之後，開口道：“郭凡的定位我通過劉小雨找到了，我們該走了。”
“好。”
樑興揚點頭，陰霾鬼蜮張開，籠罩向楊間和擡着方世明屍體的三隻鬼童，化爲一道青黑色的流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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