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萬戶並不信任趙良德,趙良德之前切垮了上千萬的賭石,讓趙萬戶記憶猶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過自從他花一個億的代價從趙良德手中買下那塊帝王綠翡翠方牌之後,趙萬戶對趙良德身旁的高人非常感興趣,可惜趙良德卻一直不肯帶這位高人露面。
帝王綠翡翠方牌,趙萬戶已經委託米國一家專業鑑定機構做過鑑定了,這家專業機構不僅技術力量雄厚,在全球範圍內擁有數位重量級的顧問,而且對客戶的信息嚴格保密,如果有任何泄漏事件發生,他們將承擔客戶百分之兩百的損失,趙萬戶對這樣的承諾非常滿意。
機構鑑定的結果出來後,趙萬戶纔算徹底放心,而且對方帶給他一個更好的消息,這塊帝王綠翡翠的價值遠在一個億之上,自己至少已經有了百分之四十左右的利潤到手。
趙萬戶很快就給了趙良德答覆,一千萬不是問題,不過他另外提出一個要求,等到趙良德和喬然從閔城返回海華之後,他一定要親自見一見趙良德身旁的這位高人。
趙良德並沒有接受趙萬戶的條件,他告訴自己老爹,他會告訴自己身邊的這位神秘高手,但對方願不願意見趙萬戶,他不敢保證!
趙萬戶在電話裡大罵了一通自己這個不靠譜的兒子之後,還是及時把一千萬的本票匯給了趙良德,這纔是趙良德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刻拿出這筆鉅款的原因。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高級會計師已經確認了雙方的注碼,喬然的注碼很透明,兩張仕銳銀行的支票和一張華夏國內銀行的支票,至於蕭子餘的注碼,應該也差不多。
刑堂高手緩緩說道,“雙方的注碼都已經確認,沒有任何問題,蕭先生和喬先生都提供了三千萬的額度,隨時可供支取!”
蕭子餘臉色十分難看,他不可能質疑幾名高級會計師的實力,他萬萬沒有想到,喬然真的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籌集到三千萬,看樣子自己對這個年輕人的估計還是不足。
“既然喬先生有足夠的籌碼,那賭賽當然可以繼續了,邢先生,你說呢?”
刑堂高手點了點頭,這麼明顯的問題他無需回答。
“等一等!”
鐵斌突然從遠處走了過來,蕭子餘皺了皺眉頭,“鐵斌,我和喬先生的賭賽馬上就要開始,你要做什麼,如果你想和我分個高下,先去準備三千萬的籌碼!”
鐵斌哈哈一笑,“蕭老頭,怎麼,你怕了我不成,不過你放心,我今天沒有要和你賭賽的意思,如果你能贏了喬先生,我鐵斌心服口服,相信在座的閔東翡翠商人也不會有異囘議!”
蕭子餘選擇的賭賽地點是閔城一處賭石公舍,這裡既不屬於閔西,也不屬於閔東,但卻常常接待來自國外的一些大客商,普通翡翠玩家是根本沒有機會進入這家公舍的。
雖然賭石公舍不屬於閔東的勢力範圍,也不屬於閔西的勢力範圍,但今天的賭賽非同小可,閔東和閔西很多大商戶都到了這裡,閔西的牛得寶自然不用說了,他可是押上全部身家,指望蕭子餘爲他一雪前恥,閔東也有不少人在場,就像喬然他們曾經遇到過的金鍊子。
鐵斌是閔東翡翠圈子的大佬,他這麼說,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不過沒有什麼人反對他的說法,鐵斌說的沒錯,如果鐵斌都自認不是蕭子餘的對手,閔東也很難再找出其他人和蕭子餘爭高低。
蕭子餘哼了一聲,沒有繼續刁難鐵斌,鐵斌接着說,“既然蕭老頭你定下了三千萬的賭注,喬先生也有這個資格,便宜不能讓你一人都佔去了,賭賽的規則就該由喬先生來決定,你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鐵老闆,既然是別人來賭賽,你跑出來算怎麼回事,我勸你啊,還是早些回去吧!”
牛得寶看形勢不對,也出來幫蕭子餘打圓場,如果真讓喬然定規則,誰知道他會不會定下什麼古怪的規則。
刑堂高手卻突然開口,“按照賭賽的規則,鐵先生的提議很合理!”
蕭子餘楞了一下,沒想到刑堂高手剛纔一直偏向自己,現在卻突然倒向了喬然一方,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刑堂高手其實一直在保持中立,並不屬於任何一方,人家拿出了三千萬,賭賽規則由人家來決定也合情合理,反正有刑堂高手坐鎮,如果喬然提出的規則偏向他自己,那刑堂高手一定不會同意。
“好吧,既然你要這麼做,那也由你好了,反正怎麼賭賽,贏家都是不會變的!”
蕭子餘干脆表現的大度一些,他好歹也算是閔西翡翠界的元老了,可不能和牛得寶一樣,丟了自己的臉面。
鐵斌拍手叫好,“蕭老頭,這話說的倒也還像句人話,那我就代替喬先生宣佈了!”
喬然不明白鐵斌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來之前鐵斌也沒有和自己商量過。
“我們的規則很簡單,也很公平,雙方都有三千萬的賭注,那麼就用這三千萬來買料子,解出來的翡翠價格高者獲勝!”
牛得寶撇了撇嘴,“這算什麼規則,跟上次賭賽的沒有任何差別嘛,嚷嚷了半天,原來也不過如此!”
鐵斌停了一下,“不過,要限制一下雙方選原始料子的區域,蕭子餘隻能在閔東的翡翠市場中選,而喬然只能在閔西的翡翠市場中選,限時兩小時,邢先生,你覺得怎麼樣?”
刑堂高手點了點頭,“公平合理,沒有問題,只要雙方沒有不同意見,就按照這個規則執行!”
蕭子餘沒想到鐵斌給自己出了這麼一道題,閔東和閔西的翡翠商人互不相讓,這些年是愈演愈烈了,平常都很少有走動,蕭子餘年輕的時候倒是在閔東市場上買過幾件翡翠,只是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的閔東市場早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鐵斌這個提議看似公平,實則對他卻有了太多的限制。
喬然微微一笑,“我沒有意見,就看蕭老先生的意思了!”
刑堂高手翻了翻白眼,嘴上沒說,卻暗自腹誹,規則是你們提出來的,你當然不會有意見了,這不是廢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