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呷笑一聲,將她解開的扣子繫上,“這是幹什麼?”
女藝人擡頭看向姬容,“容哥哥……”
姬容的手機響了,他乾咳了一聲,瞟了一眼目含秋波的女藝人,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接通了電話,“誰?咼”
容龑低喘了一口氣,“幫我查查明廷酒店附近的監控,儘快!醣”
“正在辦事兒呢,你好歹等我穿上衣服!”
容龑一刻鐘也等不下去,他知道,現在他打電話,父親那裡肯定都打過招呼了,“現在,馬上!找個藉口,避過我爸。”
姬容緩過一口氣,“這到底出了什麼事?趕着投胎啊!對了,你換手機號碼?”
“彭川不見了!”容龑聲音裡透出一股寒澀,雖然愛她,但是沒有意識到這麼愛她,她這一走,他……
“我馬上!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姬容掛了電話,給沈如城打了一個電話,“二姨夫,有點事,託你幫個忙,不管用什麼辦法,將整個a市全部戒嚴,封了高速公路,禁止任何車輛出入,叫停今天全部的航班,詳細的事,等我到了,再和你細談。”
沈如城聽了聽皺眉,“到底什麼事,這麼嚴重。”
“二姨夫,事關人命,我先不和你說了,很快過去。”姬容開着車到火車站,看到了容龑,“我給二姨夫打了電話。”
容龑看向姬容,“有沒有說什麼事?”
“沒有說。”他將原話複述了一遍,“也就騙騙他,能拖一刻就一刻吧。”
容龑什麼也沒有說,輕輕捶了一下,“你真夠二的,搞得a市跟出了大事一樣!”
姬容看向容龑,“有沒有去汽車站找過?”
“沒有。”容龑喘着氣出聲,渾身的心絃繃緊的要斷裂了一般。
姬容拍了拍他肩膀,“哥們,認真了,這樣吧,我去汽車站,你再回公寓去找。電話聯繫。”
“我手機扔了!”容龑看向姬容。
姬容撫了撫墨鏡,從懷裡掏出一部手機,遞給容龑,“暫借!”
容龑看了一眼,電量是滿的,拿着手機上車。
姬容在汽車站沒有找到彭川,到了沈如城那裡,“二姨夫,我想去看看監控。”
沈如城帶着他到了地方。
姬容打開監控,搜了容龑說的那個路段,果然看到彭川從酒店出來了,無精打采地走在馬路上,後面坐在公交車的地方,好像在哭,看不清臉上,只看到肩膀微微發抖。
視頻一直能看到彭川走的方向,到後面,那段路沒有監控,視頻畫面中斷了。
看了等於沒看!
沈如城看向姬容,“這個姑娘是你的助理?”
“新來的助理,叫彭川,二姨夫,你有消息和我聯繫,我先去別的地方找找。”姬容打了一個馬虎眼,很快逃離了現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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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川手上、胳膊上、腿上都擦的火辣辣地痛,痛得眼淚狂飆,吃力地伏在地上,看向父親,“後來看利息越滾越多就不想還了,簡直就是奇葩的理論,你以爲銀行是慈善機構?發信用卡給你們,說不還就不還,虧本的買賣銀行是不會做的。放心銀行有的是辦法催斌斌還錢的,斌斌現在還這麼淡定,你就繼續等着看銀行的手段一步一步的使出來吧,總之最後利息會越來越多,全還上只能在監獄裡蹲着。絕對不是我嚇你,這是事實!!!”
她瞪眼眼睛,眼淚一個勁地流,即使感覺到一股子屈辱,只能認了,咬着脣,抑制住了眼淚,沒有再出聲,因爲斌斌,她怎麼都沒有關係,絕不會再給他多加一點的屈辱和諷刺。
彭父甩手就給了彭川一巴掌,下手很重,打得她半邊臉立馬高腫。
沾過淚痕的地方,一陣腐蝕的澀痛,痛得渾身僵硬,倒抽了一口冷氣。
夜色裡,彭父臉色黑沉,震怒地看着彭川,渾身帶着一股酒味,“讓你弟弟去蹲監獄,你
這是你一個做姐姐的應該說的話嗎?”
彭川捂住了臉,“惡意透支,①透支超過10000元,②逾期超過3個月,③經銀行兩次催收不還的,法律名稱涉嫌信用卡詐騙!刑法196條,處兩萬以上二十萬以下罰金並拘役或判刑,這種事說出去沒有人會同情斌斌。人家叫你不要還只是暫時不要還,不然別人怎麼起訴你,還了就判得沒那麼重了,銀行寧願讓法院不叫他還,給他個教訓。”
彭父氣的鬢角上、手背上青筋爆出,雖然生氣,也知道川川說的是事實,“你說現在怎麼辦?”
“人家不是叫斌斌找身份證等着嗎?既然已經發了律師函,等律師函來了再說。”
“要是這樣,我用得着用你嗎?”
劇烈的爭吵聲,引得周圍打傘的人停住腳步,圍觀,不少人開始指責彭父。
彭父越發生氣,瞪着彭川,沒想到她敢這樣和她頂嘴,和平時那個溫柔順從的女兒不太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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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很大,混着彭川的淚水,看不清是雨還是眼淚。
她固執地看着彭父,“斌斌就是被你這樣縱壞的,他該唱點教訓,既然沒有錢,爲什麼要用信用卡!”
彭父根本聽不進去,就是要彭川還錢。
彭川說她辭職了,沒有點,站在街道里,無助地失聲痛哭起來。
容龑接到房主的電話,趕到這裡,就聽到了彭川的哭聲,看着他心尖上的女人,受了天大的委屈,渾身散發出一股戾氣,恨不得上去一腳踹死彭父。
隨着一聲尖銳的剎車聲,他的車子停在彭父和彭川眼前。
容龑剛下車,電話響了,是姬容的電話,“容龑,人找到了麼?”
“找到了,你回去吧,不用管了。”
容龑掛了電話,眸色裡含着戾氣看了一眼彭父,拽過彭川的手,“我們走。”
彭父看向容龑,“你是什麼人,放開我女兒!”
“你還知道她是你女兒,有你這麼對女兒的?”容龑反問了一聲,看着怔怔望着他的彭川,將彭川塞到了車裡。
彭川上來攔阻,容龑哐地磕上車門,看向彭父,“讓開一些,我現在很不開心。”
“你算什麼東西,你不開心,我還不開心呢!”
彭父上來和容龑撕纏,容龑推開彭父,直接上了駕駛位,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上車,直接啓動車子。
彭父沒有追上,容龑的車已經急速開了出去。
開出很長一段距離後,他停了車,看向彭川,看着她勢頭的衣服和護淚水迷糊的臉,擡手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脫了西服,披在彭川身上,“暖和了一些?”
彭川沒有出聲,只是不停地哭,望着容龑,不知道他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容龑胸口劇烈的起伏,一把將彭川揉在懷裡,“沒事了,有我在!”
彭川靠在容龑懷裡只是哭,身上的那股寒意,漸漸地褪去,都是他身上的溫度。
過了一陣,容龑拉開彭川,看着她,認真地擦去了她臉上的淚水,“到底出了什麼事,有什麼,不能和我說嗎?”
容龑定眼瞅着彭川,眼中全是笑意,一股溫暖浸透了整張臉,夜色裡,就像花妖轉世。
彭川吸了吸鼻子,看着容龑,太丟人,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不能告訴他弟弟沒錢還亂花錢,刷了三萬信用卡,銀行要起訴到法院那裡去了。
容龑一手勾起了彭川的下巴,親吻了一下彭川的嘴角,還有濃濃的鹹澀味,又將她緊緊揉入懷中,“幸虧我上次幫你搬家的時候給房主留了一個電話號碼,要不真不知道怎麼找到你,以後不要隨便走丟好不好?沒有你,我恐怕會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