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安轉頭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嚇死我了。”
韓景琛手上拿着錄音筆:“你自己聽聽你的聲音。”
孟祁安擺了擺手:“我知道自己唱得不行,還是不要聽了,嘿嘿,玷污耳朵。”
“你也知道自己的歌聲玷污耳朵?”韓景琛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十分鐘後,孟祁安把洗好的內衣晾在外面。
殊不知韓景琛已經打起了另一個主意。
第二天,天剛微亮,硃紅霞光爬上地平線,孟祁安迷迷糊糊的睜眼,一個健壯,欣長的背影把她嚇得一個激靈坐起身來。
她的屋子進採花賊了?
揉了揉眼眶,孟祁安這纔看清,是韓景琛。
韓景琛把晾乾的內衣全部扔在牀上,語氣冷漠得沒有一絲煙火氣:“擦藥,順便試試新內衣合不合身。”
孟祁安無語至極:“你這麼早吵醒我就是爲了這個?”
“不然?”
他倒是誠實。
孟祁安徹徹底底無語了,把所有內衣收到櫃子裡:“你爲什麼選在早上?”
他能說他等不及了嗎?
“我看了黃曆,今天是個好日子。”韓景琛面不改色。
孟祁安腦門上浮現三根黑線。這謊說得,還能再假一點嗎?
“脫衣服,我幫你擦藥。”韓景琛命令道。
孟祁安深知反抗無效,安安靜靜的趴在牀上,等着韓景琛給自己擦藥。
她昨天被貓抓的地方已經結疤,暗紅色的疤痕看起來極爲難看,像是一團蜈蚣在背上爬。
“不用擔心疤痕,我有能力除掉,就算除不掉,我不會嫌棄你。”韓景琛一邊沒藥,一邊安慰她。
孟祁安怎麼覺得他們兩個人的相處,越來越像夫妻了?
感覺怪怪的。
在她失神期間,韓景琛抹好膏藥,把一件粉色的內衣遞到她面前:“換上。”
孟祁安死死搖頭:“我不要換。”
“孟祁安,如果你不想我把你的歌聲發在網上,就換上。”韓景琛挑眉。
孟祁安咬脣:“你狠!”
換就換,又不是沒看過!
就在孟祁安準備換上時,韓景琛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接起電話,傳來韓越急切的聲音:“表弟,你知道卿卿去哪了嗎?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她。”
“韓越,這種事情我建議你報警。”如果失蹤一個人就來找他,他豈不是得忙死?韓越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韓越卻不肯掛電話:“表弟,我知道你人脈廣,我拜託你找找卿卿,警察做得到的事情你能做到,警察做不到的事情你也能做到,你就幫幫我好不好?”
韓越的語氣簡直低到了塵埃裡。
韓景琛怎麼也沒法拒絕。
“我會盡力找,找不到就算了。”韓景琛回道。
韓越滿口答應:“好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韓景琛掛掉電話。
щщщ¸T Tκan¸c o 看來今天是看不到丫頭的內衣秀了。
“你有事?”孟祁安眼底浮現一抹竊喜。
“別開心太早,你躲得了今天躲不過明天。”韓景琛彈了彈她的腦袋。朝外面走去。
孟祁安的臉頓時苦了下來,對呀,逃得了今天逃不了明天。
不過能躲一天是一天吧。
韓景琛一邊下樓,一邊吩咐人去找唐卿卿
。
十分鐘後,傳來消息,唐卿卿在江邊,獨坐了三個小時。
韓景琛把消息穿給韓越,韓越立馬開車過去。
十分鐘後韓越又打電話過來:“表弟,我還要麻煩你最後一次。”
韓景琛忍住性子沒有掛電話。
只聽那邊的韓越繼續說道:“卿卿她想自殺,只有你能勸住她,你來勸勸她吧。”
韓景琛皺着眉頭:“爲什麼要去,她想死就讓她死吧!”
摁掉電話,韓越打來的電話他都不接。
唐卿卿這麼惜命的女人,會自殺?也就只能騙騙韓越這種精蟲上腦的男人。
孟祁安在臥室看着手機吃零食,今天放假,她的小日子過得無比滋潤。
“叮鈴鈴。”電話鈴聲響起,孟祁安一看,是個陌生來電。
她劃開屏幕,接起電話。
韓越着急的說道:“孟祁安,你勸一下我表弟,讓他來看看卿卿,卿卿說她不想活了。”
孟祁安撇撇嘴:“她不想活了跟別人有什麼關係,不是有你嗎?”
說道這個韓越露出苦澀的笑,沒錯,他在卿卿身邊,可卿卿喜歡的是他表弟。他願意放手成全他們,誰讓他愛她。
“你不需要你管那麼多,你只需要通知一下我表弟就行了。”
孟祁安冷笑着掛掉電話,求人都求的那麼硬氣,也只有韓越一個人了。
她穿着拖鞋走下樓,此時手機鈴聲仍然響個不停,她把手機扔在韓景琛旁邊:“你表哥打來的,找你的。”
韓景琛直接摁掉,擡頭對上她仿若琉璃透亮晶瑩的眸子:“他讓我去見唐卿卿。”
“恩。”孟祁安捋了捋頭髮。
“恩是什麼意思?”韓景琛步步逼近她。
“要不,你還是去看看吧。”孟祁安鼓起勇氣,終於說出這番話。
她是有夫之婦了,不能跟他靠的太近。保持距離吧。
韓景琛似乎很失望,卻很好的斂住心中的情緒:“你希望我去看她?”
孟祁安笑笑:“是啊,她那麼喜歡你。”
“那你呢?”韓景琛雙眸深幽,想回一把利劍直直的射進她的心房。
孟祁安擺了擺手:“我什麼啊我,我們又不可能。”
她說的是不可能,不是不喜歡。
韓景琛似笑:“我明白了。”
她心中還是喜歡他的,是該找一個機會跟他的丫頭說明一切了。
“叮鈴鈴!”韓景琛的手機響起,是蘇挽來電。
“什麼事。”韓景琛聲音好似比平常多了一絲溫度。
蘇挽惶恐的開口:“總裁,我們公司的重要文件被唐小姐盜了去,她要你去江邊見她,你不見她她就跳河,跟這些文件同歸於盡。”
“該死!”韓景琛重重捶了一下茶几。
那些文件一旦落水,全無挽救的機會。
而且那些文件十分重要,丟了,就會引起動盪。就算是他也要費好大一番功夫才能平息動盪。
“她這麼能取到那些文件!”韓景琛盛怒的開口。
蘇挽聲音低下來:“是,是韓越,他給唐小姐的。”
韓越!韓景琛緊捏手指。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
韓越經商的天賦十分高。他這次破產不過是表面現象,他是在爲接下來的事業做準備,如果這次成功了,他的身家會翻好幾倍。雖不及自己富有,也能上富人排行
榜。
這樣一位經商天才,偏偏過不了唐卿卿這關。
竟然把家族的機密交給一個外人!
孟祁安看韓景琛雙手緊捏成拳頭,臉上青筋暴起,十分隱忍。
她從未見過盛怒之下的韓景琛。
她倒一杯溫水端在韓景琛手中,安靜的坐在旁邊聽他打電話。
掛掉電話,韓景琛放在她倒的水,匆匆說了一句:“晚飯不用等我。”就穿上衣服往外走。
她的那句再見還沒說出口。
到底是什麼事,這麼着急?
會是唐卿卿的事情麼?孟祁安越想越有可能。
孟祁安捂住胸口,爲什麼心臟這麼不好受呢。
隨即又自嘲的笑笑,她都是有夫之婦了,有什麼權利不好受。
儘管韓景琛告訴她,晚飯不用等他,她還是不願意一個人吃。
時間已經指向半夜十一點。林媽看到桌子上已經涼透的飯菜,勸道:“先生今天應該不會回來了,你先吃吧。”
孟祁安搖搖頭,很是堅決的拒絕了林媽的好意。
她打過兩次電話,韓景琛的手機都關機。
心中卻忍不住擔心,他這麼晚不回來,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還有唐卿卿,他跟唐卿卿有沒有發生什麼?
一時間她心中竟有點醋溜溜的味道。
晚上一點,孟祁安終於支撐不住沉沉睡去。
第二天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韓景琛的房間,被褥沒有動過,牀鋪也是涼的,洗漱間的擺放依然是昨天那樣,看來,他真沒有回來過。
孟祁安急衝衝下樓,找到在打掃衛生的林媽:“先生打電話回來了嗎?”
林媽點點頭:“七點打回來一個電話,他說他手機掉進水裡了,讓您不要擔心他。”
孟祁安終於鬆了一個氣,她就說嘛,韓景琛一定會沒事的。
“那他現在在哪?”孟祁安繼續問道。
林媽搖搖頭,這種事情她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問?
孟祁安沒有得到韓景琛的地址並沒有表現出不高興的情緒。知道韓景琛還平安的時候已經把頭頂籠罩的陰鬱一掃而光。
偌大的花園別墅,沒有韓景琛的存在她難免有些孤獨。
她撥通秦歌的電話:“我好無聊啊!”
“我要去醫院點痣,要一起嗎?”秦歌詢問她。
孟祁安毫不猶豫:“那就一起吧,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她們約定好在醫院見面。
孟祁安隨便換了一身衣服就趕去醫院,到時秦歌已經在那裡。
秦歌指了指手上的手錶:“你看看多少點了,我等了半個小時了。”
孟祁安挽住她的手臂:“安啦安啦,下次我等你半個小時就是嘛。”
誰讓她住的地方那麼難打車呢,公交車一個半小時纔有一輛。
聽到孟祁安軟綿綿的話,秦歌冷哼一聲算是放過她了,兩個人挽手朝醫院走去。
醫院人滿爲患,但點痣的人卻少得可憐。
秦歌在椅子上坐了不過兩分鐘,就叫到了她的名字。而且她只點一顆痣,速度十分迅速,孟祁安只覺得她剛進去,就出來了。
看到秦歌捂臉出來,孟祁安還在愣神當中。
“走吧。”秦歌從孟祁安手中取過包。
孟祁安看看重新叫號的護士,再看看眉宇間有一絲憧憬的秦歌:“這樣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