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怔了一下，看向慕雲澤。
慕雲澤眼神也露出一絲驚訝，然後示意白素繼續。
白素笑了笑，道，“挺好的，最近小姑娘一直鬧騰着學游泳，我遊得不好，上次聚會的時候，看你遊得特別漂亮，我正尋思着，你什麼時候有空，能不能教教她，她肯定特別高興。”
高歌笑了一下，擡頭看向慕雲澤，似乎想徵求他的意見。
慕雲澤拍了拍她的肩頭，“你想怎麼樣，自己跟白素說。”
高歌遲疑了一下，又看向白素，這次更大膽了些，低聲道，“好啊，什麼時候都可以。”
衆人皆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白素這個人長得太過溫順，嗓音也婉轉溫柔，這樣一個看山去溫柔無害的女人，特比能讓人放下戒備。
高歌漸漸話多了起來，白素說話的時候，自己會認真聽，偶爾回上兩句，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慕雲澤在一旁，長舒了口氣，看來帶她出來多見見人是正確的。
將來的路，他一定會陪着她走，但是不管好的壞的，還是得她自己親自去面對。
酒過半巡，韓昭雪才姍姍而來。
他隨便平時對韓昭霖挺兇的，但是畢竟是親弟弟，也是極其疼愛，韓昭霖二十歲生日那年，韓昭雪送他了一輛價值百萬的跑車，去年生日送了一個限量版的打火機，全球只售了九十九個，價錢炒到幾十萬，今年是勞力士的機械手錶。
韓昭霖接過來的時候，笑着道，“謝謝哥，我們還以爲你不來了。”
“公司有點事，剛處理完，”韓昭雪簡單的解釋了兩句，擡眸看了一眼自他來，就一言不發的白素，抿了一下嘴脣，又道，“本來我也不知道送什麼，上次你大嫂無意間提了一句，說你之前那塊兒表摔壞了，所以就給買了。”
“我那表都摔壞好幾個月了，”韓昭霖嘻哈道，“一直懶得去修，這腕錶送的太是時候了，謝了，哥。”
“我是你哥，你跟我客氣什麼。”
韓昭雪倒了一杯果汁，遞給白素，“你那酒量喝什麼酒，喝這個。”
自然而然的語氣，就像他們之間更衆多普通的夫妻那樣。
然而白素卻沒有配合，她端着酒杯平靜的喝了一口，嘲弄的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清楚我的酒量嗎？”
她以前酒量是不好，可那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韓昭雪不會知道，再被他忽視的這些年裡，他所以爲的白素，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白素了。
她會在某個韓昭雪夜不歸宿的夜晚，獨自跑去酒吧買醉，她的酒量，從以前的一杯倒，到現在已經是千杯不醉，想求一醉都難。
而這些，韓昭霖都不知道。
他知道的只是那個，一直唯唯諾諾，被他吆五喝六使喚着的白素。
她這句話，讓韓昭雪愣了一下，面色說不出的有些尷尬跟不悅，但是礙於人多，沒有發作，只是抿脣道，“不管你酒量多少，喝多了也不好，讓囡囡聞見怎麼辦，孩子那麼敏感，還以爲我們倆吵架。”
提到囡囡，白素的臉色就不大好看，她肯定是想起了之前囡囡差點走丟的事情，而韓昭雪明顯也是想了起來。
他不再說話，捏着酒杯，自己幹了一杯。
韓昭霖趕緊活躍氣氛道，“哥，閔崢下週就要出國了，我們什麼時候再聚一次吧。”
韓昭雪面色恢復了一下，道，“好啊，你們定時間地點，我抽時間過來。”
“不用了，”閆閔崢笑道，“又不是不回來了，大家都這麼忙，時間湊到一起也怪不容易，今天這頓就算給我踐行。”
“那不成，”韓昭霖挑眉道，“給你踐行，怎麼能我一個人花錢，你們這些白吃白喝的，今晚的花銷人人有分，今晚這頓總共花了三千六，咱aa啊，支持現金及微信轉賬。”
話落，被衆人一人踹了一腳。
大家都知道高歌的情況，都照顧這她的情緒反應，所以這場生日聚會，也沒有平時那麼鬧騰。
結束之後，餘下的幾個人說要去k歌，慕雲澤擔心高歌會累，早早帶着她回去了。
興許是今天跟朋友們見面，高歌的心情不錯，車裡放着音樂的時候，居然輕輕跟着哼起來。
慕雲澤扭頭笑望着她，問道，“這麼開心？”
高歌點頭，又過了幾秒，在慕雲澤覺得胃裡的酒精上下翻滾的時候，聽見高歌輕聲說，“謝謝你，老公。”
慕雲澤一怔，那一瞬間，各種不適的反應全都消失了，唯一剩下的就是感慨，這麼多天的陪伴，總算是沒有白費。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以後不許再說謝謝。”
高歌笑了一下，說了一個“好”字。
那天聚會回來，高歌的情緒就開朗開來，她的話慢慢變得多起來，有一次他洗澡的時候，這小壞蛋進來使壞，撩撥得他一身火氣，自個跑去被窩裡睡着了。
慕雲澤一邊在浴室跟前女友“交流”，一邊想，這個妖精可算是回來了，雖然還是那麼壞。
高建明來過兩次，帶了一些時令水果，跟一些安胎的保健品，言語之間，充滿着自責跟一些愧疚。
他就是再偏心，高歌畢竟也是他養大的，如今出了這種事，他心裡也不好受，也羞愧難當。
高歌非常平靜的接受了，還謝了高建明的養育之恩。
慕雲澤一直沒有告訴高歌高建羣留下那封信上面的內容，他只希望高歌記得，她有一個疼她入骨的父親叫高建羣就夠了，別的，她不需要知道，也不必知道。
高建明走了之後，高歌一整天都表現的特別的開心，等到夜裡的睡覺的時候，突然縮在慕雲澤懷裡哭起來。
就算高建明偏心，至少在高歌這裡，這個父親是活生生的，而現在，她真成了一個無父無母的人，怎麼會不難過。
慕雲澤哄了好久，纔將人哄睡。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慕雲澤帶着高歌去醫院做了檢查，剛到家不多久，門鈴就被摁響
慕雲澤在洗手間，高歌便主動跑去開門，結果門一開，外面站着的事蕭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