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紙上面很明確的寫着十年前此人已經被編制到了控鶴監裡面,並且是裡面的一個舉足輕重人物,相當於丐幫裡面的九袋長老,他的金牌自然是假的,所有控鶴監的金牌都是假的,以便於他們打假,明星這樣早就接觸到了打假的引子,不禁讚歎古人果然是高明之至,竟然這麼快就會做廣告與品牌,我的就是我的,真的就是真的。
那如溫玉一般的手伸了過來,慕汐袂連忙將控鶴監的金牌與裡面的羊皮卷遞了過來,那柔光若膩的手輕輕的接住了,說道:“這個人已經有了十年的資歷,想來早就已經是一個很厲害的任人物,不可掉以輕心,所以我說這個人不是一般人可以調遣的動的。”
慕汐袂的櫻桃小嘴有一點委屈的嘟了起來,“魯澤昊這麼壞嗎?”
“比你想象的壞多了,有的人偏偏是要用道貌岸然的神色去欺騙你,一種保護色而已,你有沒有見到過一種毒蠍子,它在獵殺的時候往往是用獒牙夾着一片黑色的樹葉,然後這才用另外一個獒牙去攻擊別人,這樣子對手是不會發現的,大概相當於樘葉隱形。”
慕汐袂那嬌豔若滴的嘴脣有了一點蒼白,“也就是說是太子想要殺了我,但是沒有理由啊,我沒有得罪太子,而且我這裡還有兩樣東西準備送給魯澤昊,魯澤昊沒有必要。”
“有時候殺人是沒有理由的,也是不需要理由的,他們是皇親貴胄,不過是殺一個人罷了,無足輕重而已。”蕭煜睿說的慕汐袂後背涼颼颼的,吹過了一陣涼風,慕汐袂腮邊的兩縷髮絲隨風輕柔的擺動着,拂面的時候憑添了幾分微涼的氣息,蕭煜睿這一次伸手將那青絲輕柔的握住了,然後捋到了耳後,說道:“你是要送給他福壽膏的種子和火槍的製作工藝?”
“你怎麼知道?”慕汐袂有點驚訝,這些事情都是暗中進行的,蕭煜睿嘆了口氣,“你知道嗎?象齒焚身?”“什麼意思?”慕汐袂自然是不理解,蕭煜睿拿着手旁的一個水杯,給兩人倒了一杯水,這才解釋,“這個杯子,你看一看是象牙雕刻的,我不過是想要說大象其實是沒有罪過的,只因爲它的嘴裡面有象牙,你可明白?”
慕汐袂的厲眸靈活的轉動兩下,這才嘆口氣,“你是說我的秘密是葬送我的一個紐帶了,有了這一個秘密偏偏不說出來就等同於坐上了死亡的懸魂梯?”聽到這裡,蕭煜睿笑了,陰冷的笑了,“你知道這個道理就好了,得不到的會被人毀掉的,你明白就好。”慕汐袂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兩圈,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會知道怎麼做了,不但是太子就連烏楚沙與蕭曾於也是需要好好的注意。
“一個是很有頭腦的政治家,很會政治博弈,一個是無所不能的用毒高手,這些人都是不可深交的,不是嗎?”說到這裡看向了慕汐袂,慕汐袂的眼睛裡面呆着幾分調皮和幾分淘氣,呵呵的笑着,蕭煜睿重重的說道:“還有魯承墨,承王一樣是不能夠靠近的,這些人就像是太陽一樣,只要是靠近了就會被融化成爲一團灰燼。”
慕汐袂聽得似懂非懂的,微微的走動兩步,那波光流動的眸子望着蕭煜睿,說道:“我只能靠近你,和你在一起?”
“知道就好。”蕭煜睿倒是不開玩笑了,一本正經的模樣讓慕汐袂也是不好意思一個人開玩笑,不然就有一點寡廉鮮恥了
,慕汐袂換上了冷凝的神色,問道:“我要怎麼做?既可以保護你,又可以自保,究竟怎麼做是兩全其美的法子?”
那白皙細膩的手伸了過來,望着慕汐袂那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冷冷的說道:“我們必須要好好的合作,不但我們合作,我們還要和烏楚沙與魯承墨合作。”
慕汐袂眼波流轉,“此話怎講?烏楚沙是一個不能合作的人,至於魯承墨是一箇中庸的傢伙,也是和做不了的,你究竟是什麼意思?”蕭煜睿的眸子熠熠生輝,那種光芒萬丈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成功的帝王,“改朝換代是大人物的事情,但是每一個朝代的更換裡面都是少不了必須要有小人物,所以說不管小人物還是大人物能夠爲我所用都是很好的,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現在這些人都是可以利用的?”慕汐袂那白裡透紅的臉龐上有一點淡淡的血絲,看起來有一點遲疑,蕭煜睿說道:“其實這些人都是可以利用的,烏楚沙是很喜歡挑撥離間的所以真正是知交滿天下,知心能有幾人?但是好像他對於你與別人不一樣,至於魯承墨,你想一想,太子真的是放心魯承墨嗎?或者說在這裡真的是沒有奪嫡之戰嗎?”
“但是承王是一個很捨己爲人的人,好像不會參與奪嫡。”慕汐袂有一點一池,蕭煜睿說道:“我們讓他參與就是了,你看呢?”慕汐袂想了想,說道:“好,這樣子果真是兩全其美的了。”
“刺殺不成,魯澤昊未免被泄露機密自然會繼續反攻,所以這裡又是我們的可乘之機。”蕭煜睿說着話喝了一口象牙杯裡面的茶水,慕汐袂握住了輕羅小扇,那白蘭花一樣的小手指輕輕的勾動着,良久以後這才嘆了口氣,說道:“你的意思是還要我自投羅網不成?”
蕭煜睿回眸一笑勝星華,“我們的機會並不多,不是嗎》其實必要的時候就連蕭曾於也是可以利用的,不是嗎?蕭曾於是一個用毒高手,到了那時候我們可以樘葉隱形在他的身後。這些年以來其實我與魯承墨也是一模一樣的,我們都是不經意間就鑽入了一個圈子裡面,然後才知道在這個圈子裡面永遠是載沉載浮,除了死,不然絕對不可以走出來的。”蕭煜睿的聲音冷冷的,就像是一塊堅冰一樣,冷厲之中還有一點滄桑感,讓他整個人都顯得冷厲異常。
慕汐袂點了點頭,說道:“我明天就開始復仇了,到時候你記得幫助我。”蕭煜睿點了點頭,說道:“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要是被人傷害,此人雖遠必誅。”慕汐袂歡喜,點頭哈腰高興極了,今天一天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她害怕暗衛還沒有走光,於是不讓蕭煜睿走,蕭煜睿只能按捺住了性子,陪伴着慕汐袂。
慕汐袂睡在裡面,蕭煜睿睡在外面,一想到蕭煜睿睡在外面慕汐袂就面紅過耳,一會兒以後真是輾轉反側的厲害,慕汐袂走了出來,蕭煜睿支頤看着燈花,看到慕汐袂從燈花裡面走了出來,那張清雅絕俗的臉上紅撲撲的,“你去哪裡?”
慕汐袂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轉身,“我去散佈。”
“很晚了,你今天大難不死這麼快就想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嗎?”蕭煜睿有時候也是牙尖嘴利的很,慕汐袂露出一個假惺惺的微笑,言不由衷的說道:“不過是在我外面去看一看月色罷了,你要是想跟着我明說就是了,沒有必要這樣子喬張
做致的,惹人笑話。”
蕭煜睿站起了身,似若輕雲之蔽月,“我想要和你去散步。”慕汐袂用了剛纔蕭煜睿和自己說的一句話,“很晚了——”蕭煜睿說道:“難消美人恩,不管早晚不管子啊哪裡珠玉在側就是了,管他早晚呢,你說呢?”這句話倒是大實話,聽得慕汐袂也是心花怒放的,兩人走到了迴廊外面。
慕汐袂在看蕭煜睿,那細緻烏黑的長髮在月華里面有一種淡淡的金黃色,心裡正在胡思的時候,蕭煜睿已經說道:“你打算怎麼做?”原來這個人是一個工作狂,慕汐袂咳嗽兩聲,一邊伸手給自己脖頸上舒壓按摩一邊嘆口氣說道:“我打算明天的時候到皇宮裡面去送死。”
“你想清楚了,那裡是龍潭虎穴,搞不好真的就失足了。”蕭煜睿關心的很,那眼睛裡面流露出來的神色緊張而又活潑,慕汐袂攤開來雙手說道:“與其坐着捱打,不如站起來打人,不是嗎?再說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這是侄子死地而後生,不是嗎?”
“你好像一點都不怕冒險,有時候我會覺得我不認識你,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關係叫做白頭如新,我不知道……”蕭煜睿聲音略顯柔美,慕汐袂說道:“知道你要說什麼,就是想說和我在一起覺得很陌生,不是嗎?”
蕭煜睿微微的點頭,頷首說道:“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感覺。”
慕汐袂滿臉的認真,突然由一種天真無邪的可愛變得知性而又灑脫,這些事情想要告訴就告訴他,反正遲早他們之間也是沒有秘密的,不是嗎?慕汐袂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一樣望着蕭煜睿。蕭煜睿說道:“你要說什麼?”
“其實我是兩世爲人,你可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是真正的慕汐袂,應該慕汐袂是一個很小的小孩子,她心智不健全,但是我是一個經歷過了任何波濤洶涌的人,我比較狠辣一些,我喜歡扮豬吃老虎……你可在聽?”慕汐袂問道,“在嗎?”
在看的時候蕭煜睿已經到了前面去,靈狐在樹上鳧趨雀躍,慕汐袂一看,一人一狐玩的不亦樂乎的,慶幸剛纔衝口而出沒有經過腦子的話沒有被蕭煜睿聽見,這樣一想心裡面也是開心了不少,走到了那邊,那邊桂花落,落得幾個人身上全部是。
慕汐袂覺得開心極了,這些賞心樂事真是讓人流連忘返,這樣的清風明月很適合在一起好好的玩玩鬧鬧呢,如果不是慕汐袂的脖子疼痛難忍她倒是很想要瘋一下的,奈何她的脖頸受傷這才安靜了不少。
靈狐趴在了蕭煜睿的肩膀上面,慕汐袂走了過來,蕭煜睿說道:“控鶴監很危險,不管你到皇宮裡面去有什麼計劃你要記得早一點告訴我,以策安全我會想辦法保護你的。”慕汐袂點了下頭,說道:“我知道,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皇宮裡面雖然是龍潭虎穴但是畢竟還是人比禽獸多一點,不是嗎?”
“但是,禽獸永遠是禽獸,人有的時候不是人,你可明白?”蕭煜睿此時淺淺的一笑,兩個整齊的酒窩在臉頰兩端若隱若現,其實蕭煜睿是很少笑的,於是沒笑一次慕汐袂就覺得自己也是很開心,好像兩個人的心情連接在了一起一樣,他開心,她也就開心不少。
靈狐從樹冠上落了下來,落在了慕汐袂的衣袖上面,慕汐袂撫摸着靈狐的小腦袋走到了前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