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城本是一座中型的城市,兩年前青木赤火兩國聯軍攻下此城,戰火讓這座城毀於一旦,百姓大都逃往其他的城市,唯有一些不願背景離鄉的人逃往附近的山野中,在戰爭結束後又回到了這座城市,而那些離開的人害怕戰爭再次被挑起,在也不願回到這裡。
此時的若水城看起來相當的蕭條,雖然破敗的城牆在此被重砌,但由於人口稀少,勞動力不足,而黑水帝國在戰後元氣大傷也無力花費大把的財力重建此城,僅僅是簡單的把在戰火中被毀去的城牆隨意的堵住。
此時的若水城應該叫做若水鎮更加的合適,街上稀疏的人流,士兵無精打采的在街上巡邏。道路坑坑窪窪的,雖然街上偶有小販,但大多無人問津。可以看出街道兩旁的房屋大都都是粗糙的被休憩過,從這些房子依稀可以看出三年前若水城繁華的模樣。
讓人奇怪的是街上的乞丐反倒沒有什麼,看來連乞丐也知道在若水城乞討是沒有什麼前途的。
徐一飛按照大叔留下的地址來到一座中型的宅院前,這座宅院明顯的要比附近的房子豪華的多,當然這個豪華是指在若水城,徐一飛上前敲門,開門的是一個下人打扮的中年婦女,雖然一身下人的打扮,但她身上的氣質,顯然不是一般下人所具備的。而且雖然她已步入中年,但依稀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是個美人,莫非她就是大叔的妻子?
“你好,請問你是這戶人家的主人嗎?”徐一飛問道。
那人看着面前這個清秀的少年,面露疑惑之色,兩年前老爺把夫人和小姐偷偷的安頓在這裡,根本沒有別人知道。而這兩年夫人與小姐幾乎足不出戶,根本沒有機會接觸生人,眼前這人到底要幹嘛呢?
“你找我家主人所爲何事?”婦人警惕的問道。
聽到婦人的回答,徐一飛意識到自己猜錯了,摘下大叔留下的戒指,遞給那婦人道“勞煩您把這個交給你家主人,她會明白的。”
那婦人看見徐一飛手中的戒指面色大變“你究竟是何人,爲何我家老爺的戒指會在你手中。”
婦人的話讓徐一飛微微一怔,既然你認識此物便好,也省的我麻煩“我是大叔的義子,大叔臨終前讓我來找大嬸。”
婦人聽了徐一飛的話愣了一會,方纔開口道“臨終,你是說老爺他已經……怎麼會這樣……”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過了一會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方纔用帶有歉意的口氣對徐一飛道“你是老爺的義子,快請進吧,我去叫夫人和小姐,不過夫人這幾年身子不好,老爺的事您還請您……罷了夫人遲早要知道的……”
婦人把徐一飛領到大廳,讓徐一飛稍後,她去請夫人和小姐出來。
“你便是夫君的義子,夫君爲何沒與你同來?”婦人進去沒多久便帶着一名與她年紀差不多的婦人與一名十五六歲的姑娘出來了,走在前面的大概就是大叔的妻子了,雖然身着一身素裙,但遮掩不住她那一身貴氣,大叔身爲王子,他的夫人顯然曾經也是哪個貴族家的小姐,她的聲音很輕柔,知道徐一飛是大叔的義子,她的態度顯得很慈祥。
聽到她說話,徐一飛此時卻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講大叔的事情了,糾結了一會,便把大叔留給自己的信取出遞給了她“阿姨,這是大叔留下的你看了就知道了。”本想叫她大嬸的,可是感覺大嬸的稱呼與她實在是太不相符了,便改口叫阿姨。自己聲稱是大叔的義子,可卻叫人家阿姨,很明顯有些不倫不類……
徐一飛也趁機打量了一下大叔的女兒,面容與大嬸有些神似,高挑的身材,一身粉紅色的連衣裙,在腰帶的束縛下盈盈一握的***。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她的一頭藍色的秀髮,她一直低着頭。一雙芊芊素手垂在腰間,修長的睫毛不時的上下眨動着,由於害羞的緣故不敢直視徐一飛,偷偷的用餘光打量着不知道是哥哥還是弟弟的徐一飛,察覺到徐一飛也在注視着自己,原本白皙的面頰有了一絲紅潤,看起來讓人分外的憐惜。
“娘你怎麼了,蘭媽媽快去叫大夫。”少女的聲音打斷了徐一飛,他這才發現大嬸看完信,一時有些難以接受,竟然暈倒了。徐一飛急忙扶住大嬸的另一邊,與少女一起把她扶進她的臥室躺下。
蘭媽媽已經出門找大夫去了,少女坐在牀邊,拿起大叔的信開始看了起來。看完之後她把信還給了徐一飛,不見絲毫的悲傷之色,看來對於大叔這個父親,她並沒有什麼感情。反倒是在在與徐一飛四目相對時露出一絲窘態,顯然她已經知道了大叔要把她許配給自己的事情了。一時間兩人間的氣氛有些尷尬,徐一飛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來緩解一下氣氛,當初大叔說要把他的女兒許配給自己,那時也沒考慮這麼,隨口就答應了。
現在細想覺得卻是有些頭疼,一來二人之間沒有什麼瞭解,彼此間沒有感情可言,雖說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但看得出她對大叔不怎麼感冒,也許會因此對自己產生反感的情緒,大叔的話反倒會成爲兩人相處的隔閡。即便她強迫自己依照父親的安排嫁給自己,兩人之間沒有感情,這對大家來說都不是好事。
算了一切隨緣吧,待到把她們帶走安頓好之後,那時再說吧,如果她對自己真的不反感,有接受自己的傾向,便娶了她也算是了結大叔的一番遺願吧。
“娘你沒事吧,剛纔嚇死我了。”汁月兒擔憂的道。
徐一飛注意到躺在牀上的大嬸已經醒了,心下稍安。可是她的臉色不怎麼好,怎麼說呢,給人的感覺很絕望,沒有絲毫的生氣,這讓徐一飛心中很是擔憂。
“娘沒事,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話要跟單獨說。”聽了母親的話,雖然心中不免有些擔憂,但還是走了出去。
看到女人離去,她才緩緩的開口問道“他是怎麼走的。”
“被人所殺,當時我不在場,可能是黑水帝國又或是五行宗所爲,仇家就是其中之一,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他既然不讓你報仇想必有他的想法,報仇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只是問問你別在意。我一直以爲他不要我了,直到兩年前,我被他爹當做犯人一樣押到青木帝國,那時候我真的很恨他們一家,我死了不要緊,可月兒是他的女兒也是他的孫女,他們就這麼狠心嗎!
可偏偏他又出現了,把我們救了出來,然後把我們孤兒寡母安頓在這裡。那時我也知道了他是有些難言之隱,對於他的離開心中有些不捨,就和女兒在這裡等啊等啊……”說到這裡語氣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