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刀此事已經從屈辱之中清醒了過來,他不是傻子,他爲了雷城的計劃必須忍下這口氣。否則雷城不會給他好果子吃。大刀幫幫主的名號叫起來響亮,可是在雷城這種高層眼中,不過是一條走狗罷了。
“不許在這裡打鬧。如果再有下一次,請你們出去。”付明深深的看了嶽重一眼,強壓着心中的戰意說了一句,然後帶着他的部下離開了這裡。
“抱歉,是我沒有教好自己的女人!”薛一刀怨毒無比的瞧了嶽重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忍着屈辱向着嶽重道歉道。
“管好你的人。”嶽重瞧了薛一刀一眼,跟着顧炎翼向着宴會的一角走去。
“走!”薛一刀在諸人面前出了這樣的大丑,再也沒有臉呆在這裡,他拉起了安研華向着宴會的一角走去。現在每一個人的目光都如同一把尖刀般刺在他的身上。
王天臉皮卻是極厚,帶着臉被扇腫的張豔依然周旋與諸人之間。張豔雖然臉色有些僵硬,卻依然很好的充當了交際花的角色和那些貴婦人們相談甚歡。
來到那宴會的一角,嶽重看到了不少熟人。
在顧菲菲、寧子軒、馬布、古力、張揚、以及四名穿着晚禮服,打扮得十分漂亮的女人。那四名穿着暴露晚禮服漂亮女人坐在四個男人身邊,妙語連珠,嬌笑連連活躍着氣氛。
沒有喝酒的寧子軒顯得衣冠楚楚,文質彬彬,根本看不出那一天他會那麼瘋狂。
顧菲菲今天穿着一身紫色的晚禮服,臉上化着淡妝,讓她顯得成熟了幾分,陪着她那略顯厚實的嘴脣,讓她看起來充滿了野性的魅力。
看到嶽重走了過來,顧菲菲美眸流盼,嘴角微微一挑,臉上帶着一絲奇異的笑容道:“嶽重,你可真是好大的威風。”
剛纔嶽重教訓薛一刀的一幕都被顧菲菲看在了眼中,她看到那原本囂張跋扈連她爸炎王顧之行都不放在眼裡的王天和薛一刀都向嶽重服軟,她忍不住開口刺了嶽重一下。
“你過獎了。”嶽重臉色不變坐在了沙發上,拿起一塊蘋果放入了口中。
顧菲菲看了嶽重身邊的紀清舞一眼,心中有些不舒服的問道:“方楚呢?她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就那麼幾天,你就換女人了嗎?你換女人還真是很勤快。”
顧炎翼聽到顧菲菲那有些尖銳的話語,眉頭一挑,沉聲喝道:“菲菲,你怎麼那麼沒有禮貌!”
顧炎翼可不是一個不知輕重的人。嶽重現在可是基地之中諸多勢力又忌憚、又畏懼的存在。炎王顧之行雖然在基地之中聲名顯赫,勢力龐大,可是跟掌控三千多幸存者,有PLA一個營裝備,麾下擁有諸多強化者的嶽重一比,就遜色了許多。
顧菲菲雖然有些叛逆,可是並不笨,那些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她立即向着嶽重道歉道:“對不起,嶽重。”
剛纔嶽重教訓薛一刀的一幕,還是讓顧菲菲對着嶽重心中生出了一絲畏懼。
“沒事!”嶽重微微一笑,並沒有太過計較。
顧菲菲的性子有些叛逆有些直,第一次見面之時嶽重就已經知道。他剛纔之所以要教訓薛一刀,只是想挑一個人來立威。
末世之後,秩序崩潰,叢林法則大行其道,軟弱的人只會被人欺負再欺負。得寸進尺纔是主流。在這基地之中,許多勢力犬牙交錯,若是嶽重不立威,別人便會認爲他軟弱可欺,各種各樣的挑釁、試探便會接踵而來。
就算嶽重實力強橫,可若是性格軟弱,那些向狼一樣的各種勢力就會撲上來將他撕成粉碎。
顧菲菲與嶽重之間是普通朋友,嶽重自然不會因爲她的一句無心之語大動干戈。
顧炎翼盯着嶽重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嶽重,你認爲基地能夠守住嗎?”
聽了顧炎翼的話語,寧子軒一行都向着嶽重看了過去。上林縣的喪屍正在向着這邊移動,他們都知道。大家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就是清原縣守不守得住。
若是守不住,那麼大夥兒就要開始提前準備,不然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在座諸人之中,也只有嶽重帶兵和喪屍戰鬥,收復了兩個小鎮,他最有發言權。
嶽重思考了一會緩緩說道:“清原縣能夠守住的機率只有兩成。這還必須是基地裡面所有人齊心合力拼死一戰纔有的機率。若是按照目前的情況,想守住基地,只怕連一成的概率都不到。”
寧子軒忍不住插嘴道:“不可能吧?嶽重,當初雷營長可是帶着不足一個營的兵力就收復了清原縣。現在他不但招募了一個營的兵力。而且基地裡面還多了那麼多人,怎麼可能守不住基地?”
末世之初,雷城可是憑藉兩個連的戰士就將清原縣裡面的喪屍全部殲滅,完全收復了清原縣。正是因爲如此,基地裡面大部分的人都對守住基地十分有信心。
嶽重緩緩道:“喪屍都在進化。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這一次進攻清原縣的喪屍數量超過十萬頭,其中進化到了2型的喪屍就有幾百頭,普通1型的喪屍有幾千頭之多。在喪屍之中,還有智慧型的指揮喪屍。有了統一的指揮,現在喪屍的實力比之過去強十倍不止。而我們這邊,雷營長帶兵收復清原縣已經消耗了大量的彈藥。此消彼長,要想守住清原縣自然十分困難。”
聽了嶽重的話語,其餘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若是真如嶽重所言,那麼基地就危險了。
就在諸人沉默之時,雷城和他的兒子雷勝在十幾名軍方強化者高手的環繞之下大步的走進了宴會之中。
當雷城走到了高臺之上,房間內的燈光一暗,一道光芒照在他的身上。
“歡迎大家今晚賞臉來到鄙人舉辦的宴會。”雷城穿着一身軍裝,站在高臺之上微笑着整個人顯得英氣勃勃,誰也無法從表面上看出他是一個心胸狹窄,擅長從背後捅刀子的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