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勝也雙目一凝,腳下一點,如同一隻離弦之箭般向着前方射去,竟是短短十幾息之間,後發先至,超過了鄭明和無聲無息的衝入了那戰場邊緣。
鄭明和心中微微一震也無聲無息的落到了白小勝的身邊:“好快!前天新縣第一高手果然名不虛傳!”
只見在遠方一片白雪皚皚的雪地裡面,兩幫人正在奮力的廝殺着。一幫人穿得破破爛爛五花八門什麼服裝都有,另外一幫人則是穿着灰黑色衣服,頭上戴着奇異帽子。
那些穿着五花八門服裝的人手中大多拿着槍支,那些穿着灰黑色衣服的人手中大多是彎刀等冷兵器。
雙方奮力激戰那些穿着灰黑色衣服頭上戴着奇異帽子的人被打得節節敗退,不斷的後撤,同時也不少穿着豔麗百褶裙的女人、小孩被拋下,讓那些穿得破破爛爛的武裝分子抓了起來。
那些持槍的武裝分子一抓到那些女人、小孩之後,旋即發出了刺耳的哈哈大笑,將那些女人、小孩拿繩子串了起來,繼續向着那些穿着灰黑衣服的武裝分子攻了過來。
鄭明和向白小勝命令道:“你在這裡監視!我去報告首領!”
“不用報告首領了!這些雜魚,我一個人就能夠解決!”白小勝瞧了那些武裝分子一眼,嘴角一挑,露出了一個邪異的微笑,他雙手一翻,一對一長一短的兩柄青色的匕首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腳下一點,如同鬼魅一般向着下方衝了下去。
“這個混蛋!!”鄭明和看着衝了出去的白小勝,忍不住破口罵了一句。他最討厭這種在戰場之上不聽指揮的戰士。
“不過!真的好快!”鄭明和看着白小勝在十幾個呼吸之間,竟然便已經衝到了三百多米之外的人羣之中,心中不禁微微一震,明白了白小勝速度的可怕。
白小勝突然衝入了那持槍的武裝分子之中,他如同鬼魅一般,手中一長一短的兩隻匕首瘋狂的閃動。
那一名名持槍的武裝分子喉管、心臟等要害之處旋即紛紛多出了一個血洞,鮮血噴涌而出,倒在了地上。
三十秒!
白小勝突入那武裝分子之中,僅僅只用了三十秒便將那十九名持槍的武裝分子殺得僅僅只剩下了三人。那剩下的三名武裝分子也都殺得膽寒,丟下了武器,雙手高舉,生怕被白小勝一匕首幹掉。
鄭明和瞧了白小勝一眼,眼中異光一閃,心中靜靜的想道:“果然夠強!!”
看到白小勝施展出了那鬼魅般的速度,鄭明和也自認不是白小勝的對手,有超過百名精銳戰士用彈雨覆蓋,否則普通的戰士根本抓不住白小勝的移動軌跡。
白小勝乃是一名敏捷型進化者,同時他擁有高達四十六級的強化等級,他的速度一旦完全發動起來,甚至遠遠超越了嶽重。正是憑着他那恐怖無比的速度,他才成爲了天新縣名副其實的第一高手。
鄭明和看着白小勝,心中閃過一抹異樣:“只怕首領擔心烏印他們壓不住這白小勝,才把他帶出來的吧!”
鄭明和的猜測猜對了事實,嶽重確實是不放將白小勝這樣的高手放在還沒有完全穩定的天新縣、京西縣之中。
若是在嶽重離開之際,貝明揚挑動白小勝這樣的高手進行叛亂,若是找對了時機,成功率絕對不小。因此嶽重這一次統帥車隊離開天新縣,帶領的大部分都是曾經追隨貝明揚的高手。
一方面嶽重將不穩定因素帶出了天新縣和京西縣,另外一個方面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夠完全收服這些彪悍高手的心。
那些追隨貝明揚的高手只是在嶽重的兵威之下低頭投降,他們的心並沒有完全臣服嶽重。
不久之後,嶽重便帶着大部隊來到了這裡。
嶽重一來到現場,看着那滿地的屍體,眉頭一皺道:“活口呢?”
“首領!活口在這裡!”白小勝踢着那三名俘虜,來到了嶽重身前。
白小勝一站定,他的色眼忍不住落在了站在嶽重身邊的寧雨欣和一身軍裝的明佳佳的身上,失聲讚道:“好一個英氣勃勃的美少女,好一隻帥氣蘿莉!!首領,把那隻蘿莉讓給我怎麼樣?我願意拿十個美人兒來跟你交換。”
“閉嘴!”嶽重雙目一寒,伸手快如閃電般向着白小勝的脖子抓去。
白小勝乃是敏捷型進化者,他的裝備全部是加速的裝備,嶽重剛剛一動,他便生出了反應,身形向着一邊微微一側,眼中一寒,就要像嶽重反擊。
就在這時,嶽重雙眼一凝,發動了恐懼術,一道恐怖無比的精神波動順着他的目光狠狠的撞入了白小勝的識海之中。
腰斬、凌遲、油炸、斷腸、斬首,剎那之間,白小勝便如同被無盡的酷刑折磨了十年一般,幾乎讓他精神崩潰。
“幻術!!”白小勝雖然輕浮,卻也是一名神經百戰的強者,他在精神即將崩潰之前,終於勉強的獲得了一絲清明,他狠狠一咬嘴脣,將嘴脣咬破,流出了絲絲鮮血,憑藉那真實的痛楚,從那幻覺之中勉強掙脫了出來。
白小勝剛剛從那幻覺之中掙脫了出來,便發現他的脖子已經被嶽重那如同鐵鉗一般的右手抓住。白小勝的身體僅僅強度比普通人強一些,只要嶽重用力一捏,就能夠捏爆他的喉嚨。
嶽重雙目如刀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暖意,彷彿要刺入了白小勝的心靈之中:“這種玩笑我不喜歡聽到!如果還有下一次!白小勝,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白小勝彷彿被一頭充滿殺機的兇獸近距離瞪着一般,他十分艱難的應了一聲:“是!我知道了!”
嶽重的精神力已經高達165點,相當於十六倍普通人的精神力,在那樣龐大的精神力之下發動恐懼術,足以讓白小勝這樣精神力貧弱的敏捷型進化者陷入幻境1到2秒。高手相爭,這1、2秒就已經足以決定勝負的關鍵。
嶽重手一鬆,鬆開了白小勝的脖子,然後拍了拍白小勝的肩膀淡淡道:“好好幹!你喜歡美女,只要你有本事,這個世界美女多得是。可是我不希望看到你因爲美女而耽誤了我的事。如果是那樣,我會親自送你們下地獄。”
白小勝背上冷汗直流,一下變得老實起來道:“我知道了!”
白小勝身爲進化者,戰力無雙。他也充滿了自信和自負,十分看不起普通人。就算是貝明揚他在心中也有些看不起,這才行事輕浮憊懶,大部分的時間都和美女嬉戲在一起。
貝明揚要藉助白小勝的強大戰鬥力,也一隻容忍着白小勝的輕浮憊懶。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白小勝會在關鍵時候掉鏈子,讓他把天新縣都輕易輸掉。
天新縣丟了,白小勝也絲毫不在意,他自信以他的實力就算換一個東家,另外一個東家也必定會離不開他,因此對上嶽重,他也沒有怎麼恭敬。現在他被嶽重收拾了一翻,這才知道了這新東家的可怕,一旦他有異動,只怕這兇狠的新東家就會把他頭顱砍下當球踢。
鄭明和看着嶽重一擊便將白小勝擊敗,心中充滿了驚駭和敬畏:“首領果然深不可測!太強大了!”
“太可怕了!竟然連白小勝在他手中都走不過一招!首領實在是太可怕了!”
“……”
看着那自負桀驁的白小勝在嶽重身前屈服,那些追隨嶽重離開了天新縣的戰士人人心中都十分震驚。他們都知道嶽重很強,可是強到什麼地步卻不是很清楚。看到那昔日天新縣第一高手白小勝敗在嶽重的手中,他們才真正的感覺到嶽重強到了什麼地步。
嶽重來到那三名俘虜之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呸!!”一名俘虜眼中閃過一抹仇恨,吐出了一口唾沫。
砰的一聲巨響,嶽重直接掏出毒刺向着那名俘虜的腦袋開了一槍,那名俘虜的腦袋旋即像西瓜一般炸裂開來,紅的白的直接濺射了一地,無頭的屍體也無力的掉落在了地上。
看着嶽重十分兇狠果斷的轟殺了命俘虜,白小勝心中也微微一寒,慶幸自己沒有跟那個凶神頂牛,否則他的腦袋估計也被轟爆了。
“你們是什麼人?”嶽重將毒刺瞄準了另外一個俘虜的腦袋,雙眼冰冷的問道。
“我說!!我說!!別殺我!!我什麼都說!!”那個俘虜被嚇得尿了褲子,他哭着大聲的一邊哀求着,一邊回答着嶽重的問題:“我是通天神教的教徒魯寧水!!我們這次來是奉了鄭丘鄭壇主的命令前來捕獵那些苗蠻。把他們作爲祭品,獻給教主!!”
另外一名俘虜向着魯寧水破口大罵道:“魯寧水!你這叛徒!你竟然出賣神教,你一定不得好死,死後也會落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嶽重眉頭微微一皺,瞧了另外一名冥頑不靈的俘虜,將一柄仿製唐刀丟給了魯寧水:“把他的頭砍了!你就可以活下去!”
“去死!!”魯寧水接過了那柄仿製唐刀之後,心中掙扎了好一會,旋即一臉的扭曲,怒吼一聲,一刀將自己身邊同伴的首級斬了下來,然後跪在了嶽重身前大聲道:“魯寧水願意爲大人效力,還請大人收留。”
嶽重瞧了魯寧水一眼直接命令道:“我是嶽重。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把你知道關於通天神教的事情都全部說出來!”
“是!嶽重大人!!”魯寧水一咬牙,將那通天神教的底細一股腦的全部告訴了嶽重,他完完全全出賣了過去的主子,倒向了嶽重。
通天神教乃是一個名家令狐相如的男人創立的教派。那令狐相如的來歷魯寧水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令狐相如擁有背生佛光,刀槍不入,言出法隨三種異能。
憑藉那三種異能,令狐相如借鑑基督教、佛教、道教等三種教典。組織了一個通天神教,他自認教主,號稱乃是神之使徒,代天上的神靈行走人間,拯救世人。信奉他的人,死後能夠進入極樂神國,靈魂不朽。而詆譭他的敵人,則會落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在這樣的末世之中,這種邪教對沒有了精神寄託的人們十分有誘惑力和吸引力。令狐相如的通天神教一出,一下就吸引了四面八方的倖存者加入了他的神教之中,讓這通天神教成爲了一個擁有八千多教徒的存在。最可怕的是,把八千多的教徒,有着將近三千多虔誠無比的狂信徒,爲了教主,那些狂信徒甚至可以直接奉獻自己的生命。
在這樣的末世之中,信仰的力量,也是極爲可怕的一種力量。特別是末世之初,那號稱神的聲音,更是證明了在這個世界上確實有神的存在,這讓許多理智的人,都理智崩潰,加入了通天神教之中。
魯寧水這十九名出來捕獵苗族的教徒,十九人之中,就有十三人是狂信徒。魯寧水則是保持着清醒的那一個。他雖然請粗話那通天神教是邪教,可是爲了活命,他也只能夠成爲教徒,爲邪教效力。
魯寧水眼中閃過一抹懼意道:“通天神教之中除了教主令狐相如實力深不可測之外。在那教中,八大長老,七十二護法,一百零八壇主。每一個人都是高等級的強化者,實力非常可怕!”
嶽重繼續問道:“通天神教有多少槍支?重兵器?”
魯寧水思考了一會才說道:“通天神教之中,槍支不多,大概只有兩三百隻老舊的步槍。重武器,我沒有見過!應該沒有多少!”
嶽重微微點頭,轉頭向着看着那被帶過來的一名中年男子淡淡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叫烏山岩!九洞寨的寨主。他們是跟我一個寨子的苗民。就是這些人不由分說攻擊了我們的寨子,不但搶走了我們的糧食,還把我們寨子裡面的女人和小孩都搶走了!這些畜生!!”烏山岩看着一邊站着的魯寧水,眼中閃過一抹仇恨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