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珊珊看着楊曉芳還在一旁愣着,把她拉到了前面,“楊曉芳,你愣着幹什麼,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說完,方珊珊抓着楊曉芳的手朝着陳義狠狠地捶了捶,然後鬆了鬆手,楊曉芳手也跟着鬆開。
“楊曉芳,你看現在這渣男都沒力氣反抗了,你還有什麼可怕的,你想想你年邁的父母一直被他欺負着,難不成你連拿出一點保護家人的勇氣都沒有。”
方珊珊看她的眼神特別失望,他們都幫她到這地步了,剩下的只有她自己鼓起勇氣來,沒有誰總是能夠幫她一輩子的,只有她自己才能幫自己。
大家都停了停手,打人也是一種力氣活,都累死人了。
地上的陳義掙開了被子,鼻青臉腫的,跟豬頭沒啥區別了。
不敢衝其他人發飆,他又把目標對向楊曉芳。
“楊曉芳,你敢打老子,老子跟你沒完,等老子回去就去收拾你父母,把你弟弟抓去賣。”
渣男就是渣男,死到臨頭嘴還是那麼賤。
想到了她的家人,楊曉芳拳頭緊緊地拽着,眼裡怒火直彪,陳義嘴裡句句威脅反倒成爲她爆發的動力,她掄起拳頭二話不說朝着陳義的那張賤嘴揍去,“額!”
“好!”
“好!”
大家歡呼一聲,楊曉芳終於敢邁出第一步了,只有這樣反抗纔有路,不然等待她的永遠都是絕路。
陳義吃痛一聲,嘴裡大放厥詞,“楊曉芳,你竟然敢打我,老子要讓你進去蹲牢獄。”
楊曉芳像是打起了癮,一拳一拳地下去,像是在把這些年所受的委屈一一還回來,陳義被揍得叫爹喊娘,嘴裡求饒着:“楊曉芳,別打了,再打老子就要死了。”
老實人一旦爆發,誰都阻止不了,楊曉芳此時身上好像籠罩着一層強大的保護層,無所畏懼:“陳義,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去找我家人的麻煩,我一定跟你沒完,就算拼上我自己我也先拉你下地獄,這次回去你要是不離婚,我就揍到你肯離婚爲止。”
說着楊曉芳手上的拳頭沒有停下來,陳義很沒骨氣地叫饒,“好,好,都聽你,聽你的。”
這種人比誰都怕死,窩囊得緊。
楊曉芳打得沒力氣這才鬆手,陳義趴在地上像條狗似的苟延殘喘。
“楊曉芳,打得過癮吧!”
姚佳人笑着說了說,楊曉芳點了點頭,眼底的陰霾掃去取而代之的是自信的亮彩,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敢揍回去。
甚至現在手還癢癢的,還想再打人來着,不過再打下去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就該這樣,楊曉芳你要是不揍下去我都瞧不起你。”方珊珊衝着楊曉芳豎了一個大拇指,女人就該這樣保護自己。
“嗯,嗯,以後我不會再懦弱了。”楊曉芳說話聲音大了不少,瞬間自信了不少,懦弱她家人也遭受傷害,那還不如強大一些。
“渣男,以後要是再敢伸手跟曉芳要錢,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還不趕緊滾。”小米朝着地上的陳義狠狠地踢了一下。
陳義狼狽地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往房門跑,沒想到走到門口只見他轉過頭來,還是死性不改:“楊曉芳,你給我等着,老子現在就去告你們。”
蘇淺淺手裡的拖把一把朝他扔了過去,砸到他身上,“你儘管這個去告,你這個渣男,狗碎,看我再揍你一頓。”
說完,蘇淺淺要追上去,那渣男溜得比誰都快。
“楊曉芳,你不用擔心,這種人鬧不起什麼風波的。”
“對,對,反正咱們一羣人都有打,到時要抓一起抓。”蘇淺淺拍了拍她的肩膀,這裡可不是他的地盤,在那小村裡他可以橫行霸道,這裡可不行。
到時誰被抓還說不準呢!
“佳人,打人也好費勁呀。”蘇淺淺扭了扭發酸的胳膊,幽默地說着。
“廢話呀,你看我的手打得都脫皮了。”
姚佳人揉了揉發紅的拳頭,好久沒動手都生疏了,不過打得特別過癮。
“楊曉芳,以後還怕不怕了?”方珊珊取笑着說,楊曉芳笑得很大聲,好笑地飆出了一句:“沒啥好怕的,打得挺過癮的。”
惹得大家連連歡笑。
“我就說嘛,實際操練比什麼都來得好,楊曉芳你是不是現在覺得手癢癢的,有點打上癮的感覺。”
要知道她第一次打架就是這樣,以至於後來再見到那個欺負她的人,她手就癢恨不得上去打一架。
楊曉芳點了點頭,“嗯嗯。”
就是這種感覺,以後再見到陳義,她再也不用怕了,別看陳義那混蛋長得四面八方的,現在不過就是一慫包,力氣壓根就不如她。
衆人坐在病房,很是歡樂。
楊曉芳站了起來,彎腰低頭地感謝着她們,“謝謝你們,我真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如果不是他們,她永遠都不敢鼓起勇氣,踏出這一步,跟她們在一塊,她真的學了不少東西。
“不用客氣撒,以後我要是有什麼東西拿不動,你幫我拿就行。”方珊珊不客氣地說着。
楊曉芳點了點頭,“好,好。
蘇淺淺又跟她槓上,“方珊珊,你就不能虛心接受呀!”
方珊珊白了她一眼,半開玩笑道:“蘇淺淺,爲什麼每次我說話就總是要跟我擡槓呀,我都覺得你對我關注太多,對我纔是真愛。”
“誰關注你了,分明是你關注我纔對,你對我纔是真愛還不多。”倆人嘴巴一刻都停不下來,氣氛融洽得很。
時間不早了,大家也都準備離開,“曉芳,我們都先走了,明天再過來看你,你們晚上睡覺的時候門記得鎖上,還有什麼事情可以叫外面的保安。”
臨走前,方珊珊不忘提醒着,就怕那渣男又來糾纏,不得不防。
“嗯嗯,知道了,那渣渣要是敢來我纔不怕,曉芳現在這麼能打,不是問題。”
“對呀。”
……
跟楊曉芳她們說完,幾個人纔出了醫院,蘇淺淺開着車載着她們回去,一路上高歌不斷,一個個挺high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