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也能光彩!吳睿的光明磊落,同樣贏得了趙儀德的敬佩,不過這不影響他繼續和吳睿比試下去的信心。尊重對手,那就必須全力以赴,因此當下趙儀德也把目光看向下方,挑選起患者來。
不過,對他而言,遠距離的觀測有些難度,雖然也能分辨大概健康與否,但具體病情卻是無法判斷。只是之前吳睿就是這樣選擇病人的,他也不好上前逐一把脈診斷,只能全力而爲吧!
相比吳睿,雖然趙儀德花費的時間較多,但還是很快就找到了目標,指着下方一位三來歲、面色略顯枯黃的青年男子道:“前面這位小夥子,不如你上來給吳醫生診斷一下,如何?”
這青年男子看到趙儀德選中自己,臉色有些詭異,而上方的吳睿同樣如此。
“好!”男子的聲音有氣無力,等前面的人讓開一條小路,便就慢慢的走了上來,雖然眼中隱約多了一份希冀,但更多還是面無表情,像是絕望。
趙儀德也不是庸醫,隨着男子走上來,之間的距離也拉近許多,他的臉色很快就變得難看起來,男子纔剛上臺就被他一把握住手腕,中指摁在脈門上。
不治之症,這還怎麼比?
趙儀德苦笑一下,他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回頭對吳睿徵詢問:“吳醫生,我能換另外一人嗎?”
“……”吳睿沉吟中。
看到被趙儀德選中的青年男子,王斌一個激靈。事實上,他也是學醫出身的,西醫,對疑難雜症雖然不精通,但對主流重病卻是頗有成就,這男子面色枯黃,頭髮粗糙,額頭處隱約能看到脫髮的症狀……
不等吳睿說話,王斌便主動上前道:“趙老,這就是您不對了,既然已經選上,又怎能再換呢?吳醫生能夠光明磊落,我們也應該要願賭服輸纔是!”
“……”下面的人有些犯迷糊,趙儀德不是這樣的人才對啊!可眼前這幕卻是難以解釋得通,畢竟普通人可沒有王斌那樣的眼光。所以,不少異樣的目光已經落在趙儀德身上。
“你……”趙儀德被嗆得臉色通紅,卻是不好解釋什麼,如果他指明這男子患的是不治之症,大家或許會讓他更換,畢竟這樣對吳睿來說實在不公。但如此一來,吳睿不管如何都處境難堪,會讓人有一種吳睿醫術不行的錯覺。
“罷了,既然如此,我就爲這位患者看一下吧!”吳睿這時候擺了擺手,不過在走向桌子之前,還淡淡瞟了王斌一眼,讓他好一陣心驚肉跳,不敢和吳睿對視,乾脆把頭別向其他方向。
吳睿來到男子對面坐下,直接伸手出去爲其把脈。
脈象緩慢,沒有半點活力,就如久久纔有一滴的水珠一般,此等脈象一般只會出現在風燭殘年的老者身上,可眼前這男子不過三十出頭,正直男人精力最爲磅礴鼎盛的年齡,如此情況只能說是病入膏肓。
“……”吳睿輕輕搖了搖頭,也沒有把他的病情道出來,只是回頭對站在診所門口的冰旋吩咐道:“冰旋,你幫我取那道士袋出來。”
“哦,我這就去。”冰旋應了一聲就走進診所,很快就拿着吳睿那道士袋小跑出來,並小心交到他手中。她可是知道,吳睿最心愛的神農九針就在裡面,平時不會輕易讓人觸碰,自然不敢怠慢。
吳睿小心翼翼的從包裡取出古樸木盒,並平整的放在桌面上,將釦子打開,翻開木盒,現出形狀奇特的九枚古樸銀針。
“形狀奇特,共計九枚,這……這是傳說中的神農針?”看到神農九針,趙儀德馬上有些結巴。
“哦?你認識。”倒是吳睿覺得有些驚訝,瞟了他一眼才道:“這算是神農針吧!”
銀針是神農九針的‘高仿版’,老頭子手中的金針纔是神農九針的原版,但銀針也算得上神農針,因此吳睿的回答纔有些含糊,而非糊弄趙儀德。
“在六七十年前,家師有幸見過神農針一次,沒想到數十年的今天,竟然有幸讓我見到……”趙儀德木訥的道,目光深邃,似乎在回想着些什麼。
“原來是這樣。”吳睿明白了,感情是上一次老頭子入世的時候,也剛好遇到兩儀針法的傳人,這說起來,還真是有緣。
不過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吳睿將神農九針拿起的同時,也對男子患者道:“可不可以脫去上衣?”
“好!”對方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都是臨死之人,還有什麼可怕羞的,就算吳睿要他脫光,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如今他的行爲只能用麻木形容。
“啊……”
當男子脫去上衣的時候,下方衆人全都不忍直視。不但皮膚枯黃,而且還骨瘦如鱗,最明顯不過的皮包骨,猶如一副骷髏一般。
男子淒厲一笑,但他沒有說話,也無視衆人嫌惡、同情等各種各樣目光,只是把目光看向吳睿,眼中方纔多了幾分希冀。絕望而已,但不代表他不怕死、就連老人都希望自己能多活幾年,何況是正直壯年的他。
“放心吧!你會好起來的。”吳睿隨口安慰了一句,同時已經開始施針,動作不慢,猶如行雲流水,很快就將九針全部插入其體內,一如既往的將細長的銀針刺入其身體,用肉眼估測一下,針尖絕對刺穿身體達到內臟位置。
“……這……”不同於周圍衆人的眼皮直跳,趙儀德已經直接目瞪口呆。
趙儀德練習的是兩儀針法,以平衡機體爲宗旨,以氣平衡,絕對是一們神奇的針術,這也是趙儀德被稱爲針王的原因。
但以他如今的水平,只敢也只能在體外穴位行鍼,運氣刺激穴位達到很好的治療效果,但像吳睿這般直接刺入內臟的針法,趙儀德是聞所未聞,見這是第一次見。
僅僅是這一手,趙儀德就已經認輸了!原本他以爲,吳睿對中藥有天賦已經很驚人,沒想到對針灸之法也掌握得這般精湛。
趙儀德心中的第一個疑問是:難道吳睿打孃胎裡開始學醫的嗎?
第二個想法是:自己這大半輩子都活狗身上去了吧?
心中的自信、自大、驕傲之類的情感,此時此刻全被趙儀德丟到瓜娃國去,再看吳睿的時候他感覺是多麼的高大,就如一尊神、一道不可逾越的界線。同時他也終於明白,爲何吳睿會直呼他的名字,因爲在吳睿強悍的醫術當前,他這個老人才是晚輩。
男子也被嚇傻了,他沒想到吳睿的銀針居然插得那麼深,哪怕是他這種對世間一切都木然的心態,此時此刻也是被嚇得冷汗淋漓。直至感覺不到任何痛楚,隨後還有一股暖流流入體內,幾乎已經忘卻的舒服感重新出現在他身上,這才豁然驚醒。
下一刻,男子臉上浮現了激動的表情,只因擔心驚擾到吳睿的治療,這才強忍着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他的反應卻全都落入下方觀衆眼裡,個個面面相覷,心情就如貓撓一般,只有趙儀德察覺到什麼,震驚和期待等感情在他眼中流過。
“不會的,這不可能的!”唯獨王斌無法接受,要知道,這男子得得極有可能是癌症,而且種種跡象表面還是中、晚期,他不相信吳睿能把這樣的絕症治好,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信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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