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睿直接把貫穿傷者大腿的鋼筋拔了出來,不但讓當事人慘叫不停,帶出的一片鮮血還賤得王副廳長等人滿頭都是。
“啊啊啊……”慘叫聲許久才停下,但可憐的工人此時連頭髮都已經被冷汗打溼,氣喘吁吁的躺在擔架牀上,摸樣說不住的狼狽。
“你!你!你……”但更爲氣憤的還是王副廳長,他現在不是一般的氣,而是氣炸了!剛纔那片鮮血幾乎正中賤到他臉上,腥臭難聞,不是一般的噁心,他幾乎要把昨晚的飯菜都吐出來。
“哎呀!王副廳長實在對不住,沒想到你那麼走運,紅色可是吉利的象徵,現在你滿頭都紅,預兆你今年大紅大紫啊!”吳睿捧手道喜,而當王斌臉色發紫快要發飆的時候,吳睿卻是‘驚訝’問:“王副廳長,你不會生氣了吧?身爲第一人民醫院的副院長,這種情緒可要不得啊!”
“咳咳……我沒事!!”王副廳長硬邦邦的道,只是臉色憋得通紅。
“這纔是副廳長該有的風範嘛!白晴、春竹、冰旋,你們以後一定要好好跟王副廳長學習,知道沒有?”吳睿對王副廳長的崇拜猶如濤濤江水——這樣也能忍,不由得他不佩服,果然有副廳長的覺悟。
“咯咯,我們當然會跟王副廳長學習!”三女異口同聲道,花枝招展的笑成一團,現在她們才發現,吳大夫還挺有幽默細胞的嘛!
“……咳咳!”王斌已經感覺喉嚨有些甘甜,如果再被氣下去,搞不好還真會吐血三升。
李專家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後,顫巍巍的指着吳睿喝訴道:“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你居然真這樣就把鋼筋拔出來,你簡直……簡直不知所謂!難道不知道會致人殘廢的嗎?你這叫狗屁神醫!庸醫!庸醫!”
李景恆雖然巴結王家,但身爲一名醫生,他還做不出殘害病人的事情,可如今吳睿的‘膽大妄爲’,實在嚇到了他!
“什麼?”那些工人聽到李景恆的話也是驚呆了,他們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那麼嚴重,接着紛紛怒視吳睿,那工頭更是大聲喝問:“庸醫!你怎麼能這樣?”
其餘人也是怒氣衝衝,甚至有人已經卷起衣袖,大有如果吳睿不給出個滿意的解釋,他們就會大打出手的樣子。
然而,這時候吳睿臉上的嬉皮笑臉卻是不復存在,取而代之是冷漠,也沒有理會他們的憤怒,只是自顧自的拔出銀針,隨意撿起剛纔包紮過的紗布將其傷口包好……一副搞定收工的摸樣。
“……”李景恆愣了愣,隨後勃然大怒:“你……”
“鋼筋我已經取了出來,如果信得過我,回去靜養兩個月自然會好,如果信不過,自己隨便找地方治吧!”吳睿打斷了李景恆的話,聲音不置可否,神態自信滿滿。
“不可能!”李景恆不屑嗤笑,但還是本能的往傷者傷口看去,結果原本不以爲然的臉色,下一刻卻是爲之一愣。
傷口已經被吳睿隨意包好,紗布上有血跡,但卻是乾枯的,也就是說,現在傷口並沒有流血……
“這怎麼可能!”李景恆當下不再淡定,一副見了鬼的摸樣走了過來,圍着病人傷口轉了幾圈,這纔敢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咕嚕的嚥了一下口水後,艱難的回頭看着吳睿問:“我能把紗布打開嗎?”
“隨便,從現在開始,他已經不屬於我的患者,以後神農診所也不會對在場諸人服務。除非我的治療出現什麼問題,不然一切都不歸我管!”吳睿頭也不擡一下,自顧自的將銀針整理進針囊。
今天這一齣戲碼,如果傷者和這些工人不配合,王斌獨自一人唱不了獨角戲。存心要整神農診所,吳睿出手爲他治療已經大仁大義,同時也是出自無奈,但他不會像平常對待病患那般好聲好氣。
“……”看到吳睿冷漠的態度,似乎知道些什麼的樣子,前面那些工人神色有些尷尬,但都只是悻悻一笑而沒有說什麼,隨後就眼巴巴的等待李景恆對受傷工友做出最後的判斷。
對於吳睿說以後神農診所不再對他們服務,這些人根本就不以爲然,在他們看來醫院診所隨意都能撈一把,根本就沒必要在神農診所。卻不知,今日之事卻將會讓這羣建築工人後悔終生。
而李景恆此時哪裡顧得上其他,得到吳睿的同意後,他三兩下便將紗布解開,結果當場目瞪口呆。
血窟窿還在,但除了簡單的一層血跡之外,居然沒有溢血出來的跡象,而且根據他多年外傷手術的經驗來看,剛剛吳睿粗蠻的把鋼筋拔出來居然沒有影響傷口,至少目測是這樣,具體還需拍X光才能分辨。
“這沒理由啊!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這怎麼會呢……”李大專家貌似瘋了一般,緊盯着傷口不斷的喃喃自語着。眼前離奇的一幕,完全顛覆他的認知,違反了常理、醫學理論、生物結構理論等等。
別的不說,流血總得有吧?按照常理來說,被吳睿這樣粗蠻的拔出鋼筋,傷者絕對會血流不止纔對,但眼前這一幕卻不然,實在離奇!實在蹊蹺!
“李專家,我們的工友沒事吧?”那工頭小心翼翼的詢問。
“應該沒事的樣子……但具體還得回去拍個片才能確認。”李景恆木訥的道,他依然沒有從迷茫中清醒過來,或許今天這事對他的衝擊實在太大。
李景恆的回答讓一羣人面面相覷,再次不知該下一步該如何走!現在他們的工友沒出什麼意外,總不能耍潑對神農診所動手吧?這他們還真做不出來,這次之所以配合王斌演這場戲,不過因爲想要撈點外快而已,誰想到這一齣戲碼和‘彩排’時完全不一樣,簡直就是一波三折。
旁邊的王副廳長聽到李景恆的話,表情更是一陣僵固,神同便秘,但更多還是不敢置信。原本他以爲,這次一定能抓到神農診所的鞭子,誰曾想只是撿到一隻死蒼蠅,噁心到自己罷了!
“既然沒有問題,那請付診費吧!”這時候吳睿已經把銀針收好,臉上再次恢復了笑容。
“診費?”一衆工人面面相覷,原本他們是去義診處的,哪裡還能免費治療,現在被王斌叫來神農診所,卻是要他們給錢,心裡自然不樂意。
“嗯?”吳睿的臉也拉了下來,板着臉問:“看了病,你們不會想要不給錢吧?那我可要報警了。”
那工頭被嚇得腿一軟,差點給吳睿跪下,本能的把目光看向王副廳長,嘴型微動着詢問什麼。
“咳咳……神農診所給你們看了病,自然要給錢。”王斌黑着臉說了一句‘公道話’,其實是暗示他們妥協,誰叫現在吳睿盡佔優勢。
吳睿心裡暗笑,但表面上卻是正色說:“如果在醫院,這樣一臺手術少說也要一萬兩萬,後續治療的費用只多不少,而且我還順便給他治好了受損的大動脈,免去變成瘸子的悲劇,這可是無價……不過我們神農診所收費向來低廉,這次也不例外,一共十萬,童叟無欺。”
“十……十萬?”那羣工人異口同聲的驚叫出來,個個被嚇得夠嗆。
“拔一根鋼筋,前後用了兩分鐘不到的時間,你居然要收十萬?你這是亂收費!”王斌比那些工人更抓狂,畢竟這筆錢事後始終要他墊,他眼睛都紅了。
“別說得那麼容易,要不我重新插進去讓你拔一次?”吳睿始終很淡定的樣子。
“……”擔架牀上裝暈那傷者聞言身體一抖,突然詐屍般睜開雙眼,警惕的看着吳睿和王斌兩人!開什麼宇宙玩笑,如果真重新把鋼筋插進他傷口,還不如要他的命!
他身後的工友自然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個個警惕的看着王斌,如果王副廳長真敢同意,他們說不準還真會羣起而攻之。
王斌心中那個恨啊!但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他也只能妥協,最終擠出一個便秘的表情,用最後一絲理智打着官腔說:“既然患者都沒意見,我也權利干涉!不過十萬診費對這些農民工來說負擔太重,就用聯合義診的資金支付吧!”
……上架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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