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是不是男人?”
“……當然是!”
“可你爲何軟軟的,你看後面幾個的褲襠都鼓鼓呢!”
“軟……那是因爲你不夠賤!”
“是嗎?這樣夠不夠……”
“夠了!夠了!”
“嘻嘻,還真硬了,公子真壞……”
吳睿內心痛不欲生,但表面卻還要做出一副淫蕩、色眯眯的樣子,其實心裡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女色鬼,竟然對他上下其手,這讓他多難堪。
萬幸的是,目的地離巫村不遠,就在後山而已,女色鬼不捨的在吳睿身上摸了一把後就恢復嚴肅,帶領吳睿等十個男人停在一片長滿野山藤的山壁前,手中發出一團粉紅氣體撞擊在山壁上,茂密的山藤當下徐徐分開,現出一個只能一人通過的洞口,一股陰涼撲面而來。
如果後面的禿頭村長等人清醒着,看到這幕絕對大吃一驚,因爲他們世世代代生活在巫村,卻從未聽說過後山居然還有如此一個石洞。
“都隨我進來!”女鬼冷冷的道了一聲,一馬當先的走了進去,原本臉上的嫵媚已經不復存在,換而之是冰冷與嗜血,或許這纔是她本來的面目。
邁步走入石洞,哪怕是吳睿都打了一個冷戰,不是物理的冷,而是一股冷厲的意念,是冰涼死氣。
“這石洞不簡單,這女色鬼究竟想要作甚!”吳睿心裡暗自思襯,但表面依然不動聲色。
石洞很複雜,堪稱是九曲十八彎,不斷的深入地底,吳睿大概的估測一下,發現至少深入地下百米才停下,如此工程凡人難以完成。而且從頭頂石壁來看,確實不是凡人開鑿,而是法術攻擊刻鑿而成。
隨着不斷的深入。吳睿就越發感覺冰冷,伴隨着還有一股血腥的氣味也越來越濃重,足以令人窒息。
後面九人雖然意識迷迷糊糊,但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着,可如今對他們而言,迷糊不一定是一件壞事,至少不用體驗這種非人的痛苦。
盡頭是一個龐大的窟洞。散佈着黑色的鬼氣,凡人在此根本就看不見路,但難不倒吳睿,只是這一看,吳睿的臉色不大好看。
石洞地下到處散落着骨頭,有動物的。但更多還是人類,從形態看,這些骨頭已經有好幾十年的歷史,甚至有一層灰化的骨灰,可見已經有些歷史。
而在盡頭處有一個形狀奇特的祭臺,是一個水池,準確說是一個血池。此時裡面就有滾滾烏黑的鮮血,詭異、陰森、恐怖。
血池中央是一副石棺,石洞一切幽冷氣息盡是從裡面散發出來,可見裡面睡着的絕非什麼好東西。
更爲讓吳睿錯愕的是,洞內還有一人,一個修真界的熟人,竟是有過幾面之緣的公孫劍。
公孫劍背叛崑崙,害死父親。確實深得鴻濤信任,並委以重任,只可惜如今鴻濤已死,天盟纔剛剛建立就遭遣散,可想公孫劍在崑崙的待遇不會很好。
“白夢,你怎麼去了那麼久,難道抓一個凡夫俗子也很困難嗎!”公孫劍聽到腳步聲後冷冷的問。此時他正盤膝坐在血池旁邊,似乎在進行什麼儀式,也以至於他沒有回頭看到吳睿。
“主人,碰到了點波折。白夢這不是把十個男人帶回來了嗎!”女色鬼……也就是白夢連忙應話。
“哼!今日的儀式非常重要,必須要在這一個小時內完成,還不趕緊把這幾人扔下煉巫血池!”公孫劍冷聲吩咐。
“煉巫血池?原來你們想要復活巫屍!”
吳睿終於恍悟,原本他還在猜測着一人一鬼究竟在搞什麼,現在聽到煉巫血池幾字終於記起,上古巫族有一門秘術,能夠將屍體煉製成強大的巫屍,比殭屍更強悍的一種死物形態,需要用鮮血供應其行動。
只是沒想到,公孫劍居然掌握這種古老的秘術,吳睿爲之驚訝。
“……”女色鬼……白夢原本已經被吳睿的聲音嚇了一跳,現在聽到他還知道復活巫屍一事,當下臉色死白,她隱約有種感覺,自己闖禍了!
“誰!”前面的公孫劍感覺這聲音熟悉,終於回過頭來,不過他已不再是以前的翩翩公子,臉上多了一道猙獰的刀疤,眉目烏黑,郝然修煉了魔功,已經墜入魔道。
這樣的結局哪怕是吳睿都不免感覺唏噓,深感世事無常。
“是你,吳睿!!!!”公孫劍咬牙切齒的喊出吳睿的名字,有驚也有怒。
按說,公孫劍與吳睿無仇,吳睿甚至稱得上是他的恩人,但鴻濤被吳睿斬殺,導致他落得今日下場,要說沒有怨恨那是假的。
況且,他的父親已死,一切恩情都已化作泡沫。
“公孫劍,你不是叫我吳前輩麼!”吳睿打趣問。
“……”公孫劍緊緊的咬着嘴脣,就連滲出鮮血都沒有察覺,烏黑眼眉讓他神情顯得陰曆。
“你……你一直都沒有被我迷到?”白夢不敢置信的問,這樣的結果對她而言無疑打擊甚大。
“女色鬼,你覺得呢?”吳睿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這女色鬼不僅迷惑凡人,更上下其手佔他便宜,沒有在半路將她拍得魂飛魄散已經是吳睿的仁慈。
“……”白夢的牙齒咬得蹦蹦作響,就連頭髮都豎直着飄在半空,赫然已經惱羞成怒。
這時公孫劍已經剋制下心中的驚訝與憤怒,只是神色平靜的看着吳睿道:“你曾經救過我父親,但也讓我落入如今境界,所以我們算扯平了,以往是是非非就當沒發生過,如何。”
“好,很好呀!”吳睿很乾脆的就答應了下來。
公孫劍聞言臉上也浮現喜色,但隨後還是正色道:“今日在下沒時間招呼吳前輩,改日再見一定致歉,現在還請吳前輩離開巫村洞。”
“離開?我爲什麼要離開?”吳睿故作不明的問。
“你……你耍我!”魔氣在公孫劍身邊纏繞。
吳睿嘴角一翹,道:“我可沒耍公孫公子,我只說不追究以往的是是非非,可沒說不問今天這事。”
“既然我與你已經無冤無仇,也沒有任何的干戈,那爲何還要阻撓我復活巫屍!”公孫劍的聲音隱約有些高,如今他什麼都沒了,眼前的巫屍就是他的一切,他不允許任何人阻撓自己!
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連父親都暗算,可見公孫劍是一個瘋狂的人……此時此刻,他眼睛都已經發紅,魔氣凌亂!
“哼!”吳睿重重冷哼一聲,卻是將公孫劍重創吐血!
看他還不甘、兼併怨恨的看着自己,吳睿緩緩的道:“你要復活巫屍我懶得理會!你要和鴻濤一樣在修真界稱王也與我無關,但你的觸手不該伸向凡人,你不該用凡人的血肉祭奠巫屍,這違反修真宣言!”
“狗屁的修真宣言,衛國聯盟已經不復存在,何來的修真宣言?吳睿你少在我面前假清高!你殺死鴻濤,已經讓修真界亂成一團麻,不要以爲自己是聖人!什麼都出手干涉!你沒有權利這樣!”公孫劍怒聲駁斥!
“鴻濤代表不了衛國聯盟!衛國聯盟也無法取締修真宣言,修真宣言是千年前的前輩一起立下的,是我們每一個修真者的行事準則,是我們的底線,你不該觸碰!”吳睿正色批判!
“我……”公孫劍啞口無言,不過他不願妥協,也不再追究是否佔理,怒目瞪着吳睿問:“吳睿,你當真要插手?”
“遇見你這等敗類,當誅殺!”吳睿言正色厲。
“好!很好,你是天才!那我今日寧願捨棄巫屍,也要看到你這天才隕落!”公孫劍已然瘋狂,突然躍入血池,怒吼着拍向石棺。
白夢臉色劇變,大聲叫道:“主人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