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美希心裡沒了底氣,想要報警,讓警察幫助找人,因爲她總感覺這山上不乾淨,生怕助理就這麼沒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其它同事的呼喊:“大家快過來,李在這裡,李在這。”
霍美希不顧身上的傷立刻跑上前,只見在離手機五百米的地方,李躺在一個水流邊,身上沒有任何的傷,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是在脖子上有個傷口,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咬傷的,嘴脣有些青紫。
劉叔是土生土長的地地上,他立刻上前檢查着李的身體,隨後李叔便擺擺手,一臉惆悵。
“劉叔,你倒是話呀,李他怎麼了?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點打電話叫救護車。”霍美希十分着急,如今找到了助理,可躺在地上的他卻一動不動,這讓霍美希更加不安了。
劉叔卻無奈道:“大家別打電話了,李沒了,他死了。”
劉叔的話一出,大家嘴巴張得非大,大家不敢相信這一切,在幾個時前,李還活生生的又蹦又跳,怎麼就沒命了,大家一時接受不了這一切。
“劉叔,你不要笑了,你快點檢查一下,李究竟怎麼了,他不能死,他才二十三歲,他怎麼能生呢?”霍美希不敢相信這一切,心裡十分痛苦,畢竟李是爲了自己才上山的,誰曾想,方纔自己對他沒好氣的那一陣訓斥,就是人生的最後一面。
早知道李會這樣,她什麼也不會讓李上山的,如今李爲了自己連命都搭上了,這個事實怎麼能讓人接受。
劉叔無奈流着淚,他同樣不願意相信這一切,可事實就是如此,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沒了。
“李是中了蛇毒,他一定在前面遇到的蛇,所以不慎將手機丟到一邊,他爲了躲避蛇才跑到此處,不曾想蛇一直跟着他,咬了他一口,這種蛇叫做三杆蛇,被它咬中的人沒有存活的可能,不出一個時辰必然會死,這山上已經十幾年沒見過這種蛇了,只是可惜了李,他還這麼年輕。”
劉叔心痛的感慨着,大家將李的屍體搬回到了農場,霍美希正從下山後,整個人變了,變得鬱鬱寡歡,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眼神呆滯。
尤其在李的口袋中發現辭職信後,霍美希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痛苦的大哭着,一直在後悔,要是李早些把辭職信交給自己就好了,他就不會看到自己受傷,就不會去山上爲自己採藥,他也不會死,要如今什麼都晚了,李已經走了,時間不可能倒流,李也不可能復活。
霍美希命人打電話給李的家屬,後來才知道,李的身世其實很可憐,他從就是個孤兒,他的父母在他年幼時就已經離開了他,他從跟着年邁的爺爺長大,在李大學畢業那一年,爺爺突發腦淤血走了,在這個世界上,李沒有任何的親人,他孤孤單單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原本霍美希想給他家人些安葬費的,如今他卻沒有一個家人,他是個可憐的孩子。
無奈之下,霍美希只好將他安葬在了山上,還爲他立了碑。
不知爲何,自從李出事以後,霍美希每天夜裡都會做夢,而且每次做得夢都一樣。
每天夜裡都會夢到李,只見李身上佈滿了蛇,蛇正在吸他的血,李瘋狂的嚎叫着,蛇離開後,李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雙眼冒關綠光,張着血盆大口向自己走來。
他邊走還邊喊:“霍美希,你害得我好苦,你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霍美希一邊瘋狂的跑,一邊呼喊着救命,直到累得筋疲力盡從夢中醒來,一連十幾天,她總做同一個夢,每天夜裡都會夢到李。
最近她最害怕過夜晚,最害怕睡覺,只要睡着後,李就會出現在她的夢裡,向她來索命。
霍美希累得筋疲力盡,她爲此還專門去了醫院,看了心理醫生,醫生只是她最近壓力大造成的,沒有任何問題,只要好好休息便可。
好好休息談何容易,她最害怕的就是休息,最害怕空暇下來。
無奈之下,她找到神婆爲自己看病,神婆一看便知,是霍美希招了不乾淨的東西。
“姑娘,你這種情況應該有十幾天了,你被那死去的人附了身體,幸虧你來找我,不然你定然會被他託病的,再晚一些,或許連命都沒了。”神婆一邊給磕頭,一邊燒香,嘴裡還念念叨叨,好像在爲霍美希驅魔。
霍美希聽到後,整個人呆住了,她心裡明白,李死的冤枉,可是他是爲了自己而死,死後向自己來尋命,這一切都是自己欠他的。
“神婆,你快點幫幫我,我究竟要怎麼辦?我也不想讓李死,他死了我心裡同樣很難過,可是怎麼辦?這不是我能控制的,要不然你多燒些錢給他,讓他走吧,再這樣下去,我也活不成了,我太累了,每天都不得安寧,飯吃不下,覺不能睡,我真的要奔潰了。”霍美希越越委屈,她出了心理話。
李的死或多或少和她有些關係,但她卻不想要這樣的結果,她也很難過,她只希望死去的李能安息,不要再來找自己,快點去投胎,重新做人。
“姐你放心,我會幫你處理的,你把這些香灰拿回去,三天吃齋飯,三天不要殺生,就不會有事的。”神婆燒完香後,將一包香灰包起,交給了霍美希。
霍美希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己去了醫院,去了最有名的心理診所都沒有用,難道這點香灰就能起效果。
“就這麼簡單?”霍美希對此有些質疑。
神婆點頭答應,她信誓旦旦的保證過了,如果不管用,雙倍退錢。
霍美希最後丟下兩千塊錢,拿着香灰回到了家。
如今她不敢住在農場,因爲李就在這裡沒的,所以她不敢回到那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