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來一會!”
樑飛向喬老點點頭,這才收起搭在民工媳婦腕上的手指,站起來對喬老說道。
剛纔,樑飛已經動用點金之指,大體地檢查了一下民工媳婦的脈象,便立即斷明瞭她的病症,主要體現爲一種頻發的顛閒症。
至於尿失禁的原因,則可能是因爲其以前在精神方面受到過某些刺激,而產生的神經系統紊亂,從而導致尿道功能失調。
“她情況怎麼樣了?”
喬老看了民工媳婦一眼,隨即向樑飛詢問道。
樑飛將她的病情說了出來,喬老聽罷,沉思了一會,這才問道:“小樑,如果你來醫治,你會使用什麼辦法?”
“很簡單,病人現在這種情況,用藥物是根本無法控制的,必須用針炙之術,對她的神闕,關元,中極,涌泉等穴位進行扎針。然後再配以藥膳之法,慢慢調理。”
“好!”
喬老本來就對樑飛的醫術很是欣賞,聽罷樑飛的這番診斷之後,更是欣喜地點了點頭,很是認同。
他指着那些正着急排隊的病人,苦笑道:“樑飛,你來得正好,你看我這裡病人太多了,我一個人根本照應不過來。不如你就給我分擔一點,就從這位女士開始施診吧!”
“這個……”
樑飛本來是想借了一套針器就回去的,現在一聽喬老竟有留自己施診的意思,一時倒是猶豫起來。
“喬老,能不能……請您親自給我媳婦施診?我看……這位小哥……他……”
樑飛尚在猶豫之時,那農民工倒是先急了,急切地央求喬老說道。
雖然說樑飛剛纔幫了自己的忙,但在這位農民工眼裡,樑飛只是個後生小夥。
就算是懂得那麼一點醫術,但也是學藝不精,又怎麼可能能跟醫術通天的喬老比?現在喬老讓樑飛給自己媳婦診病,他又如何能夠放得下心……
“這位兄弟,小樑在中醫方面的造詣,並不比我低。讓他替你媳婦醫治,你就放心吧,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看到農民工那副焦急的樣子,喬老當即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向他打起了包票。
農民工雖然還是有些不信,但聽到樑飛居然能夠得到喬老這樣高的稱讚,也就以將信將疑地眼神看向樑飛。
在他們如此充滿期待及乞求的目光下,樑飛稍作思考,便決定答應喬老的要求,和他一起施診。
當即樑飛便點點頭,說道:“好吧,那就讓我先試試,不過,喬老,我手裡沒有針器,需要借你的針器一用。”
“沒問題,小樑,你就在我隔病的診室施診吧,那裡一應器材齊全。”
看到樑飛答應了下來,喬老大喜,立即吩咐醫館的工作人員給樑飛安排診室,並將部分就診的病人分流,讓樑飛幫自己減輕一些壓力。
樑飛讓農民工將他媳婦兒抱進診室,然後便穿起白大褂,拿出針器,開始爲民工媳婦扎針。
雖然說樑飛這也是頭一次給病人進行鍼炙,但在修煉空間之中,他已經將神農經上的針法修煉得爐火純青,此時再運氣行鍼,無論是認穴的準度,還是力道的均和,都把握得恰到好處。
在樑飛的一番緊張的扎針之下,本自昏迷之中的民工媳婦,這才慢慢地醒轉過來。再一看她現在的狀況,明顯要比昏迷之前要好上很多,而且不用人攙扶,也能夠獨自站立很久。
其實,在樑飛一路行鍼的過程中,農民工在一旁急得連連搓手,更是急得走來走去,卻是絲毫也幫不上忙。
雖然剛纔喬老信誓旦旦地爲樑飛做擔保,但他不是很不放心。畢竟,樑飛這個小醫生,實在是太年輕了!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在樑飛幾個簡單的扎針之後,他媳婦立馬就能轉危爲安,站了起來。
這種情形,立時就讓農民們大喜過望,如果不是在診室之內需要絕對的安靜,他差點就要高興得狂呼起來。
樑飛給民工媳婦扎完針,看以她面色很好,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這纔將農民工叫了過來,對他說道:“你媳婦的顛閒症是先天性的,很難根治,但可以通過藥物控制發病頻率。
不過,對於她所患的精神紊亂而引發的尿失禁,我給你開一副藥膳,你回去後取一副雞腸,洗乾淨後曬乾,再炒黃研成粉末,用黃酒讓你媳婦服下。每次服五錢,每天三次,在服用過程中不要吃薑或者辣味食品。
另外,回去之後要控制一下飲用水量,多運動,保持樂觀心態,用不了一個月,這種尿失禁就會解除的。”
“好,我記下了。謝謝小樑醫生,謝謝小樑醫生!”
農民工認真地將樑飛說的方子記入腦裡,而後扶起媳婦,千恩萬謝地走出診所。
走廊之中,那些被分配到樑飛診室的病人們,正在嚷着要工作人員給他們調換到喬老診室中去。
畢竟,喬老的高深醫術,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大家寧願排隊也要在這裡候診的目的,就是爲了衝喬老而來。
現在倒好,喬老竟然把他們丟給一個還不知道是不是醫生的小年輕,他們又如何能夠放心?
“小樑醫生簡直太神了,只用幾針就救醒了我媳婦兒。小樑醫生真是小神醫啊!”
衆人正在這邊鬧着,就見樑飛診室的房門打開,農民工興高采烈地扶着他媳婦兒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興奮地衝大家喊道。
所謂是“不看廣告,看療效!”,庸醫的廣告打得再好,沒有真材實學是萬萬不能的。而神醫,只需要一個病例,便可以爲自己樹立一個良好的口碑。
就正如人們現在親眼所看到的,這民工媳婦剛纔可是昏迷過去不醒人事的,卻是沒有想到進去還沒一會兒就醒了過來。
而且,看其狀態,顯然精神極好。
如此近在眼前的活廣告,實在是比什麼都有效。一見此情,那些剛纔還在鬧騰騰要工作人員換診室的人們,更是一個個哭着喊着要把診室給換回來。
一時間,樑飛診室的房門,便如小魚上水般,不斷地被病人們推開,關上,再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