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轉動着眼珠陷入了沉思,方纔張會計說的,他全部記在心間,他發現有些許的問題,而且有很多的破綻。
“對了,你剛纔說,你把她們安頓在了機場附近的酒店,是哪一家酒店?”
“貝殼酒店。”
“好,我們現在就去那裡。”樑飛突然起身,說走就走。
張會計以及玉桂則是愣在原地,他們完全不懂樑飛所說的意思,不知該如何是好。
張會計轉身看看玉桂,再看看樑飛,有些疑惑的開口道:“去那裡做什麼?你去了能證明什麼?”張會計是個老實人,一輩子沒有做過壞事,面對樑飛時,他依然是十分憨厚的樣子,越是這樣,樑飛看到後,越是難受。
“貝殼酒店我是聽說過的,那裡也算三星級的酒店,在省城的北城,好在那家酒店是我一個朋友所開,我帶你們去查監控,是不是我,到時候一查便知。”
如今的樑飛終於釋懷,一想到貝殼酒店是七爺的產業,他更加不怕了,如今自己完全可以洗脫罪名。
於是乎,樑飛拿出手機,給黑子打了電話,他是七爺的得力助手,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完全可以幫助樑飛。
張會計與玉桂商量了幾句,最後他們做下決定,準備與樑飛一同前行。
樑飛開着車子,先去接了黑子,隨後帶着張會計與玉桂一起出發了。
三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北城的貝殼酒店的保安室。
在黑子的帶領下,他們查到了當天的監控,當時美玉和美鳳住在了三樓的標準房,晚上十二點鐘左右,出現了三名陌生男子,他們的穿着十分怪異,看上去不像好人,無論從身高,長相還是身體的各個特徵,沒有一人與樑飛相像。
就是他們帶走了美玉和美鳳,兩個孩子離開之時,臉上還帶着笑容,沒有任何的強迫,她們是笑着離開的,而且在離開之時,三個男孩對兩個女孩還摟摟抱抱,看上去很是親暱的樣子,足以看出,他們幾人的關係並不簡單。
張會計與玉桂看得真真的,他們如今終於明白,糾纏了他們兩個月的事情,如今有了新的變化,樑飛並不是害他們女兒的兇手,而是另有他人,這件事中,誰在說謊,已經一目瞭然,那就是美玉和美鳳,他們的女兒。
樑飛看到後,心裡也已釋懷,終於不用再被別人陷害了,看來這件事,是有陰謀的。
樑飛認真觀察着張會計及玉桂的表情,兩人陷入了沉思,幾分鐘過後,玉桂更是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對他們來講,這件事真的難以接受,他們的女兒,他們的親生女兒,居然騙了他們,兩人得知女兒被騙後,更是發誓要殺掉樑飛。
後來,張會計想到一個好方法,之前他在離開飯店之前,給所有的員工買了意外保險,若員工們有任何的意外和傷亡,他們的家人和張會計,都會得到一筆很可觀的保險金,當時張會計便心動了。
所以他與玉桂一起放火,原本想把所有員工燒死的,不曾想,最後卻沒有死一個人,卻把飯店燒得不成樣子,再後來,他們便想辦法要釘掉樑飛,可是一次次都失敗了,他們沒有想到樑飛如此厲害,再後來,樑飛又找到了他們。
張會計擡起頭,一把抓住樑飛的手,在地上連磕了幾個響頭,奧惱的開口道:“對不起樑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對,是我誤會了你,我以爲是你,是你做了壞事,直到現在,我終於明白,求求你,原諒我,當初你是我們全家的恩人,救了玉桂和孩子,現在我居然恩將仇報,還想害您,您一定要原諒我?”
此時,玉桂也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着樑飛,希望他能原諒這對苦命的兩夫妻。
“樑總,是我們不好,我們怎麼能夠懷疑您呢,現在發生這種事,我真的沒有臉見您。”
玉桂是個婦道人家,兩個女兒發生這種事,方纔自己還拿刀子想要殺死樑飛,還好如今知道了真相,樑飛也已完好無損,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不然她真的會內疚一輩子的。
樑飛會心一笑,將他們扶起,平靜的開口道:“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傷心了,發生這種事,你們心裡原本就夠難過的,我完全可以理解,不過我想見見兩個孩子,我擔心她們會出事。”
現在樑飛並不想對他們有過多的責備,畢竟他們也是受害者,是聽了美玉和美鳳兩個孩子的話,所以纔會鬧出這樣一場鬧劇。
如今樑飛最擔心的卻是那兩個孩子,她們因爲生病,一直被關在房間中,所以她們很是單純,樑飛是見過她們的,雖然她們已經二十多歲,但她們的情商也就七八歲的樣子,彷彿一直停留在當年。
張會計與玉桂兩人對視一眼,如今他們真正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們連連點頭,不約而同的說道:“走走走,我們現在就去找她們,我們把她們安頓在了省城,幾年前,我在省城買了一套房子,原本等她們上高中時,再來居住的,可是後來,她們的身體出現各種問題,於是房子就空閒了出來,她們已經在那裡住了兩個月了,我們每天都會與她們通電話,只是最近她們說心情不好,不讓我們去看她們,我們已經一個月沒有去過了。”
兩夫妻的話一出,樑飛陷入了沉思,兩個單純的女孩卻做出種種怪事,足以證明,在她們背後,一定有人在指使她們,所以樑飛沒有半分鐘的停歇,準備去找她們。
一直不說話的黑子終於開口了,他撓了撓頭髮,無奈的說道:“飛哥,我看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管的好?”
“爲什麼?張會計是我朋友,雖然之前我們之間有誤會,可是現在誤會解除了,我不幫他們,誰幫他們。”樑飛氣急敗壞的說着,他一直以爲,黑子是個好人,至少他的心是乾淨的,可現在看來,他卻如此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