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好不容易回來,樑飛還記得,牛素素進門時,孔慶國各種的嫌棄,想要趕她出門,如果不是牛素素及時給了錢,說不定,早就被他趕出家門了。
樑飛爲了撐足牛素素的面子,所以才帶他們來這和以好的地方吃飯,誰曾想,這沒心沒肺的後爸,幾杯酒下肚,居然說起了胡話。
牛素素坐在一旁,有些不淡定了,這此年,她過的怎麼樣,只有她一個人清楚,她清楚的記得,當初自已打電話給牛媽,希望她能幫自已交兩千塊的學費,就因爲這一通電話,孔慶國將牛媽打進了醫院,打到鼻骨骨折,從那以後,牛素素再也不敢打電話回家要錢。
正是因爲這件事,牛素素心裡恨極了孔慶國,他若不是媽媽的男人,是自已弟弟的爸爸,她早就與他斷絕來往了。
原本她不想回憶這些事的,是這個不要臉的孔慶國提起的,牛素素氣得瑟瑟發抖。
“孔叔叔,你這話說的太過了吧?”
“怎麼了?牛素素,我給你交過學費,你不記得嗎?”
孔慶國帶着酒氣趾高氣昂的說着,完全不把牛素素放在眼裡。
幾杯酒下肚後,孔慶國更是飄呼呼了。
“呵……我怎麼不記得你給我交過學費?”
牛素素原本不想與他理論的,至於學費的事,她不想再提,畢竟她上的大學,這些事不應該提起的,孔慶國卻在這個時候顛倒黑白,實在讓牛素素有些受不了。
“你來說,這些年來,你一定揹着我給她錢了,給她交學費了對不對?你的錢就是我的錢,你給她交的學費,也就是我給交的。”
孔慶國越說越過份。
他一直以爲,這些年來,牛媽每年都會偷偷給牛素素交學費。
牛媽聽到這裡,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她委屈的說道:“孔慶國,你還是人嗎?自從那次,你打過我以後,我就再也沒給過孩子錢,這三年來,素素的學費我從來沒有管過,這幾年,你從不工作,家中所有的重任落在我一個人身上,我既要帶孩子,還要料理家務,哪裡有錢再給我家素素交學費,孩子,媽對不起你。”
牛媽撫摸着牛素素的小手,哭出了聲,她感覺自已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牛素素,是自已的親生女兒。
自打她出軌離婚後,牛素素的爸爸爲了賭氣,也找了別的女人結婚,從那以後,牛素素不僅有了後媽,還有了後爸,她的日子過的並不好,沒有人給她交學費,這些年來,她都是自已一個人艱苦的挺來的過,現在想想,牛素素這幾年吃了不少的苦。
雖然日子過的苦一些,但她卻從沒有跟家人提起過,她只想一個人面對。
若不是樑飛的媽媽莫名的接了牛媽的電話,她會安穩的在樑飛家中過年,不會回家的。
孔慶國卻哈哈一笑,眉頭一緊,他當然不會相信牛媽的話,他猜想,這些年來,牛媽一定每年給牛素素學費,不然她怎麼能順利上到大三。
“好了,你不必再裝了,你沒有給她錢,那邊她爸也沒有給過,你以爲那大學是慈善機構嗎?不給錢就讓你在學校白吃白喝,白住,白學東西,誰信呀,你給了就給了,我也不會多問,畢竟她是你的女兒,也就是我的女兒,等以後她有錢後,再孝順我們就是了。”
孔慶國打了一手的如意算盤。
他看到牛素素找到這樣好的歸宿,心裡有些氣不過,心想,既然牛素素過上了好日子,定然會好好孝敬牛媽,自已又是她的後爸,也能沾點光。
牛素素氣到不行,對於學費,是她的一塊心病,這些年來,她爲了學費吃了多少苦,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自已的親媽和親爸從沒有出過一分錢。
樑飛捏了捏牛素素的手,示意她不要衝動,畢竟對付這種小人,不必牛素素出手。
“孔大哥,你說的是,這些年來,你和牛媽對素素付出了很多,這些我記在心裡,這樣吧,等咱們吃完飯後,我帶你再好好玩玩怎麼樣?”
樑飛微微一笑,脣角一勾露出一抹壞笑。
孔慶國是個十足的色狼,當然明白樑飛話中的意思,他最近手頭緊,一直沒有閒錢出來玩,既然今天遇到了樑飛,他要就好好宰他一頓。
牛媽臉色很是難看,心想,眼前的樑飛看着是個正人君子,卻說出這種話來,不會是那種不三不四的人吧。
她挑男人完全沒有眼光,不然也不會離婚再嫁給孔慶國,她對牛素素的要求不高,只希望她能找個上進愛她的男人,這個男人可以沒有錢,但不能沒有上進心,更不能有不良嗜好。
原本她想出口制止的,不過她正想借這個機會,好好看看眼前這個樑飛是不是個好人。
牛媽轉身看向樑飛,親切的開口問道:“樑飛呀,阿姨問你,我們家素素是你第幾任女友了?”
樑飛想都沒想,伸出三根手指。
“第三個。”
對於樑飛這樣成功的人士來講,三個女友真心不多。
初戀算一個,前女友算一個,牛素素算下來排第三。
牛媽對於樑飛的這個答案還是比較滿意的。
“早上你媽媽打來電話,想要商量你們的婚事,你怎麼看?”
牛媽卻突然問起了有關結婚的事。
樑飛一個頭兩個大,難道全天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每到過年都要問有關結婚的問題。
樑飛一直以爲,牛媽的性格比較豪爽,對他們的關係會是比較支持的態度,誰曾想,她居然也開始爲自家女兒崔婚了。
沒等樑飛開口,一旁的牛素素撅起小嘴撒着嬌說道:“媽,你說什麼呢?我和樑總纔剛開始談戀愛,我們至少要了解一下對方。”
樑飛和牛素素是老闆與員工的關係,當然不是情侶,所以,對於這個問題,他們認爲真的沒有必要回答。
“明年!”
牛素素的話音剛落,樑飛卻利落的說明年兩個字。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也就是說,他要等明年再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