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漫不經心的說着,看着樑飛在與他開玩笑,他也就不再怕了。
誰知,就在下一秒,大頭的話剛剛說出口,那旁的樑飛整個人急了,他氣急敗壞的指了指大頭,惡狠狠的說道:“大頭,原來你也不傻,你也知道,一個堂堂的經理,是不可以在樓下辦公的,那我們張武是不是這裡的經理?你爲何讓他在樓下辦公?”
樑飛指着大頭,惡狠狠的罵着。
大頭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樑飛說了這麼多,是在這裡等着他呢。
大頭張了張嘴巴,原本想要解釋的,一時卻又說不出話來。
張武心裡明白,樑飛是他的大哥,他說的每句話都是爲他做主。
樑飛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來過這裡,他原本以爲,把八大胡同交給大頭和張武,這樣是最放心的,因爲他們兩個人都有長處,也有短處,但缺一不可。
張武可以負責這裡安保工作,自打張武來了以後,這裡的安保工作做得很好,極少有意外發生,一般情況下,都被張武擺平。
大頭他在這裡工作多年,有着很大的關係網和客戶羣,不少的客人與他的關係極好。
若讓大頭離開,無形中他也會帶走不少的客人,所以對樑飛來講,大頭不可以離開,八大胡同需要他,他若現在離開的話,損失將會是巨大的。
他之所以當着他們的面查帳,其實是想給大頭一個警告。
若他一個月黑上一兩萬也就罷了,可這小子的胃口太大,一次就黑十萬塊,這種行爲太過惡劣,若樑飛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這小子肯定會爬到自己頭上拉屎。
所以樑飛一定要把話講在明處,讓大頭知道自己的厲害。
“樑總,我,我,我知道,這件事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這樣,是我的錯,是我考慮不周,這樣吧,樑總,讓張武來我辦公室,你看怎麼樣?”
樑飛則是轉身看向張武,他向來瞭解張武,這小子是個實在人,從不會玩虛的,是個實打實的硬漢,樑飛清楚,他要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別人的信任。
“飛哥,我在哪裡都無所謂,沒事的,再說了,我是做安保工作的經理,不用辦公室也沒事的。”
張武其實也是給大頭臺階下,這大頭也是個聰明之人,再說他也不想丟掉這裡的工作,立刻說道:“我張武兄弟真是有魄力,我以後一定會多聽從張武兄弟的意見的。”
大頭也明確表示過了,以後會好好工作,樑飛要的就是這個結果,現在眼看着到了年關,很大客戶都會來此度假消遣,樑飛不會在這個時候把大頭開除,今天的事,無非是想嚇嚇他,然後讓他心裡知道,樑飛並非是等閒之輩。
樑飛回到自己辦公室後,張武也跟了進來。
進屋後,張武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樑總,你是想把大頭開除嗎?他在這裡每個月黑十萬的事,大家心裡都明白,是心知肚明的事,再說了,他在這裡確實可以增加收入,這十萬,你大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張武是個明事理之人,其實大頭每月黑十萬塊的事他是知道的,之所以沒有告訴樑飛,是因爲,他感覺大頭的利用價值很大,遠遠超過他黑的那十萬。
樑飛會心一笑,輕拍張武的肩膀,不得不說,張武果然是自己的好兄弟,萬事爲自己着想,這樣的好兄弟真的不多了。
“張武,你有所不知,這個大頭越來越過份了,哪怕他這一次低調一點,我也不會爲難他,可是他現在把自己當成了這裡的老闆,把你趕到樓下,對你也是默不理採,這纔是我最惱火的地方,既然我要用他,一定會給他豐厚的收入,我也看過帳目了,他的作用確實很大,我打算以後每個月多分他一些錢,這樣一來,他的收入不僅不會減少還會增加。”
“飛哥,你不必爲我着想,我只是個安保經理,登不上大雅的,雖說我總是感覺心裡委屈,但是呢,今天你也爲我出了氣,兄弟我以後不再計較了,飛哥,你又何必與那大頭斤斤計較,你可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少人想要把他挖走,咱們店裡的客人有一半與他關係姣好,他可是萬萬不可以離開的。”
張武在這裡工作半年,把所有的事看得清清楚楚,雖說大頭沒什麼本事,甚至文化不高,卻能在這裡做經理,那是因爲,他很會做人,對客戶那叫一個關心,那叫一個好。
很多客戶都是衝着他的面子來的,所以他在這裡才能混的開。
想必若大的八大胡同,除了他以外,沒有人勝任這裡的經理。
“張武,我可以多給他錢,但是我不允許他在我眼皮子低下搞貓膩,這次是黑十萬,若我不理採,他下次敢黑二十萬,這樣一來,我的損失會更大,今天既然把話說開,我也沒有當着人把他的真面目揭穿,其實是給他面子,相信他以後也不敢再黑錢了,張武你放心,你是我兄弟,誰若欺負你,我是不會輕饒的。”
樑飛一字一句的說着。張武跟了他這麼久,也吃了不少的苦,如今來到了八大胡同,卻要受大頭的氣,這一口他怎麼也咽不下。
張武感動在心,心想自己果然沒有跟錯老大。
“對了張武,你可知道這個大頭家中還有何人?爲何他一個單身漢,一個月要花上十幾萬,而且我看他也不像個有錢人,我真的搞不懂,他的錢去了哪裡?”
這正是樑飛疑惑的問題,大頭在這裡工作待遇是很可觀的,工資加上分紅應該有個十萬左右,這和他的工作能力有關,每個月的營業額度高了,他的工資自然就高。
再加上,他每個月要黑上十萬塊,這些錢加一起,也有個二十萬了,可大頭卻是個單身,沒有孩子,父母也都有退休金,完全用不到他的工資來養,可他的錢花到了哪裡?
這正是樑飛所疑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