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今年五十多歲,殺了半輩子的牛,膽子很大,誰也沒有想到,今天他會被一塊牛肉嚇暈。
牛大嫂這纔回過神來,剛纔只顧追牛肉了,居然把老牛給忘記了。她立刻從地上爬起來,來到老牛身邊,她用顫抖的雙手拿出手機,想要叫救護車。
樑飛看着腳下的牛肉不見了,轉身一看,居然被勁寶和狗兒帶回店裡了,他們正津津有味的享受着美食。
既然這禍是狗兒和勁寶惹得,做爲主人的樑飛理應要處理此事。
老牛今年五十多歲,他們來自大草原,爲了賺錢,舉家來到這裡做生意,也算不容易。
既然他們已經賠了一塊牛肉,樑飛可不能讓他再丟了命。
樑飛走上前,來到牛大嫂面前,小心安慰着:"牛大嫂,我是對面店鋪的老闆,我之前學過醫,我能否幫牛大哥看看?"
樑飛很謙虛的說着,在給老牛看病之前,還是要牛大嫂的同意。
牛大嫂此時慌了神,手中拿着手機,卻不知該按哪個號碼,看向樑飛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吳老闆是個熱心腸,他幽幽的說道:“牛大嫂,你不必害怕,這位樑老闆真的會看病,你還是讓他給我牛大哥瞧瞧病吧,你也知道,咱們這裡是小吃一條街,救護車根本開不進來,就算開進來,我牛大哥的命也沒了。”
牛大嫂心裡亂成一團,大腦一片空白,只能認真點點頭,同意樑飛幫他家老牛治病。
樑飛立刻扶起地上的牛大哥,將其扶到店內的沙發內,這樣他可以舒服一些,然後開始爲他把脈。
牛大哥的情況並不嚴重,並不是什麼心臟病和心肌梗死,而是嚇壞了。
樑飛用手掐住他人中的位置,按了大約有幾秒鐘的功夫,牛大哥果然醒了過來。
他醒來後口一臉慌張。
“肉,我的肉,牛肉,牛肉呢。”
他醒來後的第一句話還是想着自已家的牛肉,他伸出手看向前方,指着自已的攤位。
牛大嫂抹着眼淚來到他面前,先是感謝樑飛的救命之恩。
“大兄弟,真是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家老牛。”
樑飛點頭微笑,並沒有說什麼。
牛大嫂,其實你不必說謝謝,這可是我家小靈蟲勁寶惹的禍,若不是他調皮,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牛大哥已經醒來,牛大嫂也沒事了,樑飛的任務完成,他剛想要轉身,卻被牛大嫂一把攔住。
“大兄弟,你不能走,你不能走。”牛大嫂張開手臂,強行攔住樑飛,一臉着急的模樣。
樑飛一個頭兩個大,看着牛大嫂臉色有些難看,他的心咯噔一下,心想,這是什麼情況,剛纔自已好心救了他們,這女人不會想要訛詐自已吧。
現在這個社會太複雜,不是好人太少,而是壞人太多,有太多的壞人寒了好人的心,所以好人越來越少了。
樑飛方纔也是出於好意,這才幫牛大哥治病,他哪裡想到,會讓牛大嫂的情緒如此激動,看樣子,想要殺了他一般。
牛大嫂是來自大草原的,性格比較豪爽,不會說漂亮話,做事也是有些魯莽。
她的舉動,確實嚇住了樑飛。
樑飛微微一怔,愣在原地,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牛大哥回過神來後,來到樑飛面前,拍着他的肩膀小心說道:“不好意思樑總,我家婆娘就是這副德性,其實她是高興,想要謝謝你。”
“謝謝我,不必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說了,我店裡還在忙着裝修,我要回去了。”樑飛看着如此怪異的兩口子,實在與他們沒有什麼語言交流,所以想要離開。
還沒等樑飛把話說完,豪爽的兩口子強行將樑飛按在沙發內,牛大嫂還特意將門關閉,生怕樑飛逃掉。
樑飛的心卻有些慌,這是什麼個情況?
樑飛自認爲自已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可是卻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夫妻,他閃未免也太奇怪了。
牛大嫂樂呵呵的來到樑飛面前,上下打量着樑飛,越看越喜歡。
牛大嫂在牛大哥耳邊說了些什麼,牛大哥也開懷大笑了起來。
樑飛不禁有些害怕,他早就聽說,來自草原的人比較蠻橫,做起事來也是比較極端的,他們這樣的遊牧民沒有太重的感情觀念。
樑飛有些後悔,剛纔不應該留下來,現在搞到這種局面。
“牛大哥,牛大嫂,你們這是怎麼了?”樑飛看着怪異的兩個人,實在看不下去,終於開了口。
牛大哥爽朗一笑,大早上的,他居然倒了一大杯的馬奶酒開始喝起來。
“大兄弟,你有所不知,在幾年前,曾有給我們算過命,說在近幾年,會有人救下我的命,誰若救了我,就是我老牛的女婿。”
老牛的話一出,兩口子樂開了花,尤其是牛大嫂,更是喜歡樑飛,她怎麼看都認爲樑飛帥,再說了,能在這小吃街開店的人,一定是做生意的材料,再加上,他又會看病,小夥子長的還帥氣,是他們喜歡的類型。
樑飛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們二人看自已一會笑,一會又商量着事情,原來他們是想讓樑飛當女婿。
樑飛開懷大笑着:“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呢,我不能做你們的女婿。”
樑飛的話一出,牛大哥和牛大嫂有些不高興了。
牛大哥更是將桌上的杯子一摔,扳着臭臉,想要與樑飛打一架。
“你說什麼?你看不起我們。”
沒錯,這正是遊牧民的真正面目,這些人向來如此,高興了會和你稱兄道弟,不高興了,拿出刀子就要拼命。
就算樑飛方纔救了牛大哥,只要他不高興,照樣能和樑飛翻臉。
樑飛再次愣住,他長這麼大,真真的第一次見這樣怪的一對夫妻。
好在牛大嫂是個明白人,她一把拽住了牛大哥,示意他要冷靜。
“老牛,你這是做什麼?大兄弟可是我們的恩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們的恩人呢。”
老牛這纔回過神來,他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拍打着自已的榆木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