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與範新他們雖然出了會所,但對於背後衆人的讚歎與歡呼之聲,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不僅他聽得清楚,就連範新也是聽得一陣激動不已。甚至在跟着樑飛上車之後,還拉着樑飛的胳膊說道:“阿飛小叔,你的醫術還真是了不得啊!不行,我都想要跟你學醫了,你可一定要教我。”
“小新別鬧,你還是好好唸書吧!”
樑飛沒好氣地瞅了範新一眼,笑着說道:“你爺爺和爸媽都指望着你大學畢業後也進入政界呢,你要學醫,這不是存心要氣他們嗎?”
“切,我纔不想入政當官呢。當官有什麼好?還要受人管,還是拿手術刀痛快!”
範新聽罷,卻是將一張小嘴嘟得老高,蠻不在乎地說道。
“拿手術刀?呵呵,你這傢伙,說得那可是西醫。我是中醫,可教不了你拿手術刀的活兒。”
樑飛一聽,不禁又是白了範新一眼,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趕緊又給他潑了瓢冷水道:“中醫博大精深,晦澀難懂,想要學會學精,沒有幾十年的潛心苦學,那可是不行的。小新,就你這個急性子,我看還是算了吧!”
“切,阿飛小叔,我也只是隨便說說。你看就這樣被你這一通損得……好吧,我不學了行吧!”
範新頓時無語得直搖頭,對着樑飛翻了幾個白眼之後,乾脆閉上嘴不說話了。
“哈哈哈……”
範新這副受委屈小女生的樣子,頓時惹得衆人發出一陣開懷大笑。
“喂,風哥,你還笑我!”
範新在樑飛那裡沒撈到什麼好處,只得板着臉去找沈若風的麻煩,又一把拉着沈大少的胳膊纏上了他:“剛纔是誰說今天晚上要帶我好好耍耍的,現在我還沒玩夠,你就跑,我可是不依的。”
“喂,我說小祖宗,今天你怎麼還沒玩夠啊,你看不是一下子贏了近千萬到手,夠你玩上一陣子了,你還想要怎麼玩啊?
沈若風正在開車,被他給纏得沒法,只得苦着臉說道。
“什麼叫一下子贏了近千萬到手?風哥,我可告訴你,我贏的錢可是跟着阿飛小叔下注的,跟你沒半毛錢的關係。”
一聽沈若風這樣說,範新立馬不依了,更是怪笑着擺起一張鬼臉說道:“再說了,先前你還在那裡瞎說,要我們押一號贏,要不是我聽了阿飛小叔的,現在別說贏錢,怕是連褲子都得輸沒了吧?”
“這個……”
沈若風剛纔就怕他提這個,現在一見傷疤被範新給揭了,頓時只覺得一陣侷促,說不出話來了。
“哈哈,怎麼樣,沒話可說了吧!”
可範新可是搞怪的傢伙,他可不打算就這樣輕鬆地讓沈若風好過,更是嬉皮笑臉地湊過小腦袋上前問道:“風哥,爲了彌補你的過錯,你今天無論如何都得表示一下。不然,嘿嘿……”
範新一邊怪笑着,一邊伸出手來,捏住了沈若風的耳朵,就要用力扯。
沈若風雖說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都敢惹,卻是沒有想到今天碰到範新,才知道是遇到了天敵。
他正在開着車,被他這一扯耳朵,躲又躲不過,只得衝着後視鏡衝着樑飛與韓雲凡兩人翻白眼道:“喂,阿飛,雲凡,你們兩個真不夠意思啊,就這樣看着我被這個小搗蛋鬼欺負,你們還無動於衷,說得過去嗎?”
“呵呵,什麼叫說不過去?我倒是非常認同小新的說法。若風啊,你就是該罰!”
韓雲凡平日在人前的性情雖然很是溫文爾雅,但在與樑飛,沈若風這一般哥們面前,卻是表現得很隨意,甚至還會偶爾開一些玩笑。現在看到沈若風也拿範新沒辦法,頓時笑得差點岔了氣,而後又是旗幟明確地站到了範新的一方。
“喂,雲凡,你怎麼這樣說話?你這是見色欺友啊有木有?”
沈若風一聽,頓時眉頭皺得老高,扯着嗓子高喊道。
“喂,風哥,你這什麼文化,小學畢業了沒有?什麼叫見色欺友,我是男的好不好?”
範新頑劣的性格頓時也表現得淋漓盡致,更是不肯放開手,還是扯着沈若風的耳朵。只是,他手下並沒有用力而已。
“喂,阿飛,雲凡不夠意思,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趕緊把這淘氣包給我弄下去,要不然我可要把車給開翻了!”
沈若風甩不開範新,沒奈何只得苦着臉向樑飛發出求救。
樑飛卻是抱着雙肘老神在在地靠在後座上,哈哈笑着說道:“若風,眼下這情況,我可幫不了你。你還是得趕緊想辦法自救吧!”
“唉,我就知道你們這些牲口真是靠不住啊!”
沈若風一聽,更是隻覺得一陣無語直凝咽。無奈之下,只得對範新說道:“好好,我的小祖宗,你趕緊放了我,你今晚還想到哪玩,告訴我一聲,我照辦就是,這總行了吧?”
“這纔對了嘛!”
見沈若風告饒,範新這才得意地鬆開手,而後往副駕駛上一靠,吹着口哨說道:“風哥,阿飛小叔,凡哥,你們給我說說,咱們幾個是不是都是純爺們?”
“純爺們?噗……”
沈若風一聽,激動得打了個呃,腳下更是猛地一踩剎車,差點沒將昨晚吃進去的飯給噴了出來。
純爺們……
他實在是有些整不明白,在這全車之中,又有誰比他們四個更像純爺們……
“喂,風哥,你是不是想要搞出車禍才叫舒服啊?”
沈若風這一腳剎車踩得太急,其他三人都沒有注意,身體全都向前傾去。樑飛與韓雲凡還好,範新坐在副駕駛,剎不住身體,腦袋差點撞在擋風玻璃上,頓時報怨地朝沈若風一陣大呼小叫道。
“小傢伙,你怎麼突然問這個?是不是又想出什麼鬼點子來了?說吧,你小子究竟想要到哪去玩?”
沈若風瞅了範新一眼,盯着他問道。
“嘿嘿……”
範新一聽,趕緊摸了下後腦勺,目光不懷好意地從樑飛等三人的面上掃過,嘻嘻笑着說道:“還是風哥最瞭解我啊,阿飛小叔,風哥,凡哥,咱們四個這不都是純爺們嗎?既然都是純爺們,自然就是要做一些純爺們才能做的事對不?”
“小新,你小子這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趕緊照實說。”
樑飛頓時被範新給弄得有些摸不着頭腦,只得硬着頭皮問道。
“嘿嘿,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
範新的臉上還掛着那種不可測的怪笑,這才故意乾咳了幾聲,對衆人說道:“我要去洗桑拿。”
樑飛等人一聽,差點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