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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禮宴?應該不會是鴻門宴吧!
樑飛聽到這裡,心中不禁有些計較了起來。
他當然聽說過這陌明泉的行事作風,很顯然就是個睚呲必報的狠角色。自己當日將他揍得那麼慘,他不來報復自己都算罷了,難道還真的有這樣好的覺悟,還專門辦宴席來向自己賠禮道歉?
對於陌明泉的說法,樑飛自然是不信的。不過,他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如陌明泉這般裝腔作勢的小人,那天揍他一頓,在樑飛看來都是輕的。要是按照他的脾氣,不把這老小子揍得半身不遂,樑飛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樑飛現在雖然有些猜不明白陌明泉請自己吃飯的真正意圖,不過,就算是對方真的擺了鴻門宴又如何?他纔不信陌明泉敢把自己怎麼樣。當下便藉着陌明泉的話風說道:“好,既然陌主任你這麼客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樑飛你實在是太給面子了,那我就在海盛酒店恭候大駕!”
聽罷樑飛答應了自己的宴請,電波那頭的陌明泉嘴角牽出一道奸計得逞的冷笑,便掛了電話。
樑飛絲毫不懼陌明泉,哪怕是知道這老小子已經設好了局來害自己,他也完全有把握反轉,當下便驅車向海盛酒店駛去。
車行在半路之上,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打開一看,卻是方潔茹打過來的。
“喂,阿飛哥,陌明泉是不是也邀請你吃飯了?”
樑飛接過電話,還沒有開口,電波那頭便傳來了方潔茹的詢問聲。
“是的,在海盛酒店。他也請你去了嗎?
聽到方潔茹在話中用到了“也”,樑飛知道,陌明泉肯定是也邀請了方潔茹。不過一想也對,陌明泉這不是口口聲聲地說這是賠禮宴嗎?不請方潔茹這個主角又怎麼行。
“是的,他也跟我說了,我一會也去。”
果不其然,聽到樑飛的詢問,方潔茹那邊的答案是肯定的。
“好,那我先過去再等你!”
樑飛答應了一聲,這才掛了電話,繼續向前駛去。
大概十分鐘後,樑飛驅車到了海盛門口,停好車後,便直接來到與陌明泉約好的包廂。
陌明泉早就在包廂裡等待,與他一起的,是一位打扮得油光粉面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身後跟着兩個保鏢,看上去性情十分狂傲,看到樑飛來了,竟然連正眼都不瞧樑飛一下,便帶着兩個保鏢揚長而去。
“這人是誰?這麼牛逼!”
那傢伙不瞧自己,樑飛自然也不把他當棵蔥,等到他們一離開,樑飛便隨口向陌明泉問了一句。
他心中更是有些疑惑,這陌明泉現在已經是四五十歲的人了,就算是風流好色,心志怎麼說也是成熟些了吧,怎麼跟這種半大小孩子一起玩,能玩得開麼?
“呵呵,樑少你有所不知,這位可是大有來頭啊!”
聽罷樑飛的詢問,陌明泉眼珠一轉,嘻皮笑臉地爲他介紹道:“他是省城金家的少公子金葉,舅舅是我們市的政法委書記季剛!而且金家在省裡做高官的都很多,金葉少爺就是標準的官二代加富二代啊!”
難怪如此傲慢,原來還真是位眼高於頂的紈絝子弟。
不過,聽說這位金葉竟然是省城金家的少公子,而且還是季剛的外甥,樑飛還是有些意外。
他心中暗忖道:最近在濱陽廝混的這些來自於省城的大少爺還真是挺多的,自己剛剛弄了華家的兩位公子,現在又冒出了這位金家公子。
不過,他知道這位金少公子是位惹不得的主,只要他不來招惹自己,態度傲慢一點,自己權當沒看見就看了,沒必要和這傢伙一般見識。
樑飛心裡很清楚,陌明泉與這金葉混在一起準定不會商量什麼好事。不過,他們的勾當,扯不到自己的頭上,樑飛暫時也沒那閒心去管,也管不着。
“樑少,您喝茶!”
看到樑飛並不再多過問金葉的事情,陌明泉那緊張的神情這才緩和下來。一邊樂呵呵地湊上前來給樑飛倒茶,一邊假惺惺地向樑飛賠着笑說道:“樑少,上次的事情……真是我有眼無珠,我真的不知道方護士她……”
“好了,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樑飛是最不願意看到這傢伙的嘴臉,見他又要假意假意地玩這一套,當下便毫不客氣地衝着他一擺手,制止他再提那事。
既然樑飛不讓自己再提,陌明泉便也只得裝傻。
兩人在這裡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小時。樑飛突然似是想起什麼,便向陌明泉問道:“陌主任,我聽說今晚你也請了潔茹一起來,是嗎?”
“潔茹?哦……樑少你是指方護士是吧?”
陌明泉聞言一愣,旋即又反應過來,不過卻是露出一臉的疑惑之色說道:“樑少,其實今天我請的這個宴席呢,主要是來向你賠禮的。至於方護士那裡,我早就已經向他道過歉了。所以,今天就沒有再請她……”
“你說什麼?”
突然聽到陌明泉這樣說,樑飛一驚,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緊盯着陌明泉問道:“你說什麼?你沒有請方潔茹來酒店?”
“沒……沒啊!”
見到樑飛的目光突然變得如此狠厲,陌明泉不由想起那****狠踢自己的情景。立時嚇得渾身上下都打了個激靈,向後退了一步,表情緊張地說道:“樑,樑少……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我,我真的沒有請方護士來啊……”
聽罷這話,樑飛猛覺心中一突,知道大事不好,趕緊掏出手機,拔打方潔茹的號碼。
然而,電話打過去好一陣,只聽到電波里一陣忙音,卻是無人應答。
樑飛似乎預感到有什麼不妙要發生,再次拔打了幾回,依然還是無人接電話。
“樑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陌明泉在一旁早就看到了樑飛的緊張與驚亂,他的脣下露出一絲陰險的冷笑。但這抹笑意也僅是一閃而逝,他的表情也立時如同變戲法般地一變,湊上前來假惺惺地問道:“樑少,方護士她到底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