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十個月?
身上起了疹子去醫院,掛的應該是皮膚科吧!
這裡又是鴻鵠街道……
我一下子就聯想到手上的這件案子,千萬別說有這麼巧的事情!如果彩票持有者是東帆父親,他去看病意外被王灞知道了中獎這事,殺人奪票,完全有可能!
我詫異的詢問道:“你爸具體是哪一天失蹤的?”
東帆說了一個日期,我與那期彩票開獎的日期對比,竟然是同一天!我還給徐瑞打了電話,讓他查那袋子資料裡當天皮膚科是不是王灞坐診,有沒有爲一個姓東的看病。
徐瑞說有!
老黑聽出不對勁了,我深吸了口氣道:“當初你爸去的,可是青市二院?”
“警官你怎麼知道?難道我爸失蹤的案子破了?!”東帆比我們還要詫異。
“暫時沒有。”
我和老黑對視一眼,同情的注視着東帆,這人差一點就從隨禮負一代變成貨真價實的富二代了,可惜命裡沒有這福分。
“究竟怎麼回事……”東帆遲疑的道:“你們這眼神讓我有點怕怕的。”
“那啥,你父親曾經中過一千萬的彩票大獎。”老黑沒忍住,說了。
“嘎?”
東帆怔了良久,道:“不可能吧,警官,你們別忽悠我好不好?我父親從來不買彩票的,況且他要是真中了大獎,也不會不跟我和我媽說。”
“哦……?”
我心說這難道是場偶然事件?我不甘心的道:“你爸跟你住這兒還是和你媽住?失蹤那天或者之前一兩天,來過你這邊沒有?”
東帆回憶的說:“他跟我媽在家啊,不過當時好像來看過我一次。”
“那就是有可能了。”我仍然直覺東帆的父親與此案有聯繫。但是想通過天眼來看九個月之前近十個月的鴻鵠街影像,有點麻煩,但這是證明彩票大獎真正得主是東帆父親的唯一渠道!
“大兄弟,也許你的未來自此就會被顛覆。”老黑伸手把東帆撈起來,說道:“別躺着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懂老黑的意思,若王灞真從東帆父親手裡搶來的彩票,我們完全能讓官方把王灞、尤顏的別墅進行售賣,錢全給人家。但若不是,就沒辦法了,東帆的家族就是無底洞,他要不了多久還會尋死的。
這時,女房東領上來一個頭發花白的大媽,這是東帆母親,她不到六十歲就跟七老八十一樣蒼老,她這份老態與當初隱藏年齡的肖河是不同的觀
感。
我們把東帆母子帶到了車上,前往道路監控中心。途中,我疑惑的道:“對了,東帆,雖然你四年輪到一次,可母親每年也有生日啊。”
東帆看了眼母親,鬱悶的道:“算上她的那份……加上我每個月的三千六以及信用卡透支的,才勉強隨上禮。”
“呃……我還以爲阿姨的生日也是二月二十九。”老黑撓了撓耳朵,說道:“到時候實在不行,你們母子就遠離這家族吧。”
“這怎麼可能,還不得被家裡人罵一輩子?”
東帆和母親同時搖頭。
花了四十來分鐘,我們到了地方,要求查九個月開獎那一天以及之前三天的鴻鵠街道影像,監控員表示要去庫裡翻。我們耐心等了一會兒,對方說了一個不幸的消息,鴻鵠街道的天眼是七個月前纔開始鋪設的。
這連唯一的驗證渠道都被掐死了。
我們又把東帆母子帶回了警局,跟徐瑞說了這事,他對着東帆問道:“你父母叫東於?”
“對啊。”東帆迷糊了,“警官們怎麼什麼事都知道啊?”
“稍微一等,小蟲,你來接待下二位。”徐瑞吩咐完,就把我和老黑拉出了辦公室,“走,我們過去看看那幾天王灞出診的信息,找找有無其餘鴻鵠街道或者附近街道的患者。若是沒有,十有八九就是王灞在東於手上搶來的彩票。”
我們仨衝回那放資料的單間,葉迦這貨倚着牆邊睡着了。徐瑞挑出二十幾張文件,“全在這呢,一天下來王灞共看了五十九個病患。”
“對了,老大,彩票的兌獎日期也有六十天的有效期限啊。”老黑提議的說:“要不,把那天之前幾十天的都翻出來?”
“笨!”
徐瑞翻了個白眼,解釋的道:“開獎基本上兩天一次,而青市彩民中頭彩的那期在當時是最新的,開獎當天又是王灞坐診,查這一天的即可。”
“差點忘了這事。”老黑拿起七張,我和徐瑞各八張,開始掃視患者們的信息。花了二十分鐘,竟然挑出來了除東於之外三個與鴻鵠街道掛鉤的患者,一個是鴻鵠街道開店的,另一個住在隔壁街道的小區,剩下那個則住在隔三條街的小區內。
按患者的聯繫方式,徐瑞一個一個的撥了過去,其中一位安然無恙,排除。另外兩個因爲處於停機狀態而生死待定,分別叫王有財和柳姊。
我們拿着資料去找二隊長,讓他派人查這一男一女的狀態。
徐瑞側身看向東帆,“事情比
想像的要複雜,麻煩你們先回家等消息。”
“警官……”東帆站起來衝上前,軟綿綿的打了老黑肩膀一下,“我襲警了,求你們把我拘留或者判上幾個月好嗎?”
老黑一口水噴成了霧,“這也行?”
“剛又接到六個電話,這一個星期都有人辦事,我實在捉襟見肘了。”東帆嘆息不已,旁邊的母親也極爲無奈。
“那你工作怎麼辦?”杜小蟲一下子把對方問住了,旋即她笑了笑說:“沒事,我給你老闆打個電話,講你配合警方辦案,借用一段時間,把工作保留住。”
東帆感激的道:“謝謝您了。”
過了會兒,東帆母親離開,老黑帶着前者去了關押室,由於警局現押的罪犯比較多,關押室快不夠用了,就把他跟沒啥危險性的黃金龍放在一塊。
不多時,二隊長來電,說王有財半年前病死了,而柳姊家是空的,通過鄰居打聽到她一個單親媽媽,九個月前失蹤了,孩子也被送到了向陽花孤兒院。
又是一個九月前失蹤的?並且是女的!
徐瑞立刻讓二隊長再問柳姊以前的鄰居,對方有無買彩票的愛好。很快,二隊長髮來消息,“有!基本上一個星期會花上二十塊錢買三期。”
“這下子熱鬧了……”我有點兒鬱悶的說道:“目測柳姊比東帆的父親東於更像真正獲得頭彩的得主,一來她買彩票的節奏頻繁,幾乎期期都買,二來她的孩子,被送到了向陽花孤兒院,小丑丁一刺之前就經常去那家孤兒院表演和捐款。”
“向陽花孤兒院可能是巧合吧。”徐瑞擡手掐住蛤蟆鏡的框子,分析道:“按理說柳姊的孩子是不知道這事的,否則就會告訴院長再報警了。不僅如此,我特別好奇小丑是怎麼查出實情的呢?”
“等等……你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線索。”老黑一語驚人的道:“梳妝盒與鏽跡斑斑的鐵戒指。分析着案情總不能把關鍵證物忘了啊?”
“對啊!”
徐瑞一拍大腿,他笑罵道:“老黑你他孃的平時挺笨的,關鍵時刻跟福爾摩斯附體一樣。”我們拉開抽屜,把梳妝盒和戒指拿上,去了黃金龍那間關押室,望見東帆正聽着黃金龍扯犢子,徐瑞把門打開,“東帆,這兩樣事物,你見過嗎?”
“沒有。”
東帆搖了下頭,接着皺起眉頭,“這鏽了的戒指……警官,我看不太清。”下一刻,他主動跑上前,拿手指甲颳着鐵鏽,“像我爸戴的那枚,您們真的找到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