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漏掉了一個,但是杜小蟲之前把十大黑卡的通訊情況都排查完了的,確實有七個號碼隨着萬千雄的一次次出手而不再被使用,當時把王冠林算入此列纔沒有看出毛病,現在想想,池心妍一方的另一個黑卡機主,要麼提前逃了,要麼已經被萬千雄提早的抓到了,留到和池心妍一塊當作六號目標滅殺或者乾脆列爲了七號目標。
想到七號目標,我們又有了新的疑惑,按以往的慣例來看,每次審判者出手的七號目標都是重中之重或者有特殊意義的,爲什麼身爲領頭者的喬花霖姐弟卻死在了五號案?
萬千雄不按套路出牌太隨意了還是案子另有重大情況?
我疑惑的說道:“喬花霖姐弟是你們一夥的主使嗎?”
元子點了點頭,說:“花霖姐和雨霖哥都是的,我和谷添樂的地位次之。”
“那麼……池心妍呢?”徐瑞問道。
“池姐的地位有點特殊吧。”元子笑了下,他解釋的說道:“她當初與花霖姐和雨霖哥共同建立的這團隊,不過池姐還有另一批獨立的手下,有時她會與我們合作,有時她會自己接單,也有時我們手上沒有客戶需要的屍源時,就介紹給池姐,她再分錢給我們,大概就這樣吧。”
池心妍遠不是喬花霖帶偏的,不僅如此,她和唐華新之間的關係也不像郭子儒知道的那樣,由喬花霖幫着搞上手的,可惜幾個當事人已把這些事情帶入了墳墓,除非還有別的知情者,不然我們的強迫症都得犯了。
“貌似,你還有一個同夥一直沒有提到吧?”我詢問的道,指的就是六大主號之一,之前擔心出現紕漏就待定的那位。
元子笑了笑說:“你們警方把我家包圍的時候,我就已經給她發了信息,說小心被警方查水錶,躲的越隱蔽越好。因爲我們的團隊當中,只剩下她一個能聯繫上的了,今天之前我們還以爲自己被花霖姐她們拋棄了呢,畢竟我們之前因爲談情說愛的,耽誤了兩單交易。”
另一個黑卡機主原來是女的,還與元子是戀愛關係。
“跑了?”徐瑞咬牙切齒的聯繫了技術部門,讓對方查元子的黑卡號和另一個黑卡,警方把元子家包圍並實施抓捕的時候,元子確實發了一條信息到另一張黑卡。
杜小蟲冷靜的看着元子,“我認爲你這等於害死了她。”
元子意識到不對勁,他心急如焚的說
:“什麼意思?”
“因爲喬花霖、喬雨霖、池心妍、谷添樂再加上池心妍那邊的姜相柳和張霞的死,均與我們警方無關,全是另一個與你們級別是幾何倍數的大罪犯殺死的!所以說,你們被警方抓到了比落到那大罪犯手上的結果要好很多,起碼不會死的特別悽慘。”
“不妨和你直說了,姜相柳和張霞是母子關係,怎麼死的?姜相柳的皮被剝掉了,套在了張霞的身上。”
徐瑞笑意濃濃的說道:“谷添樂怎麼死的?兇手拿鋼絲吊死在一間破敗的城隍廟。池心妍怎麼死的?嗯……她被兇手切掉了頭顱,身體用繩子固定在洗手池前站着,雙手捧着自己的頭顱,面部朝向自己。喬花霖和喬雨霖怎麼死的?兇手餵了藥物,讓二者發生了關係,並用了花生讓二者過敏而死,臉部非常的驚恐,屍體還是並肩躺在地上,手被強力膠水黏在了一塊兒。”
他一邊講着,一邊還把手機裡存的現場屍體圖分別給對方觀察。
元子的視線掃過我們的臉龐,他既毛骨悚然又心急如焚的說:“真的沒有騙我麼?”
“我可沒閒工夫PS死者的照片。”
徐瑞放下手機,他勸說道:“因此,你若真在乎女朋友,我建議你說下她的真實身份以及名下的手機號碼或者其餘聯繫方式,讓我們搶在那大罪犯之前把她帶回警局。我好心的提醒你一句,機會真的只有一次,若是把握不住,等下次你再見到她的時候可能就是一具屍體了,還是慘目忍睹的那種。”
老大這也算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了。
元子低着腦袋猶豫不決,過了五分鐘,他終於開口道:“我說,我全說,請你們務必把她活着抓到警局,拜託了!”
“這纔對嘛。”徐瑞轉了圈筆,準備記錄。
下一刻,元子唯恐我們聽錯了,強行讓語速緩下來道:“她的名字叫連冰茹,今年二十六歲,身份證號碼……”他揉着腦袋想了半天,說道:“我想不起來了,私用的手機是186……我給冰茹發信息之前,她住在東區的小皋巷27號。”
“說完了?審訊先暫停一下,我們去忙你朋友的事情。”徐瑞記錄完畢,就聯繫了二隊長過來暫時看守元子,我們仨則跑回了辦公室,老黑和活死人竟然不在這兒,算了,先不管他們了。
徐瑞試着拿手機撥了下連冰茹的手機號碼,對方竟然處於關機狀
態。但這並不能說明連冰茹就被萬千雄抓了,她也有可能爲了躲避隱藏而關機。徐瑞把這號碼發到了技術部門,沒一分鐘的功夫就查到了她的身份證號碼。
接着,我聯繫了東區分局,讓對方把電話轉到離小皋巷最近的派出所,要求立刻出警到這小皋巷的27號院子,抓一個名爲連冰茹的年輕女子,我還說了目標的身份證號,讓當地警方自己查她的肖像。
我如釋重負的坐在椅子上,不過心裡無法冷靜,擔心連冰茹已遭到了不測。
漫長的一刻鐘過去了,當地警方打來電話表示小皋巷的27號院子已是空巢狀態,警員們跳過大門進了院子,通過玻璃發現疑似女子的臥房被翻的凌亂,應該是提前攜帶行禮逃離了這地方。
徐瑞摸動下巴,他對着電話那邊指示道:“你們就地實施搜查吧,如果有什麼發現,就跟我們聯繫。”
與此同時,杜小蟲聯繫了道路監控中心,把地址(小皋巷)和時間範圍(元子被抓時到當地警方趕到連冰茹院子之前)提供給監控員,以及連冰茹的證件照,而穿着打扮並不清楚如何,所以她讓監控員們查這時間範圍內巷子兩側現身的女子都標記一下,有清晰的地方,放大看看與證件照有無相像度。
安排完畢,我們只能聽天由命了。
我吁了口氣,納悶的說道:“老黑和半死不活的去哪兒了?”
“壞了!”杜小蟲猛地站起身,說:“羊晚農被帶到關押室之前,老大不是把審訊記錄給老黑和活死人了?我們審問元子花了大半個小時,現在他們還沒有回這兒,千萬別說在關押室炮製羊晚農!”
徐瑞摸動大鼻子,他不放心道:“走,我們過去看一眼。”
我們仨立刻離開辦公室,前往關押區域。
還沒有走到地方,就聽見樓梯拐角傳來了哭爹喊孃的動靜,我耳朵一動,這聲音不是羊晚農的還能有誰?於是我們仨加快了腳步,跑上樓梯拐到左側的區域,注意到06號的門開着,而羊晚農的聲音就是那裡邊傳來的。
不僅如此,他的喊叫越來越慘,就跟屠宰場即將被宰殺的豬在彌留之際那樣悲催!令人疑惑的是,完全沒有老黑和活死人的打聲罵音,這究竟什麼情況?
旋即,我和徐瑞、杜小蟲跑到門前,瞅清了眼前的情景,我們心中的擔憂消失不見了,反而還被弄得哭笑不得……
(本章完)